第31章 上位
“什么叫不为了我自己，也要为你着想。”
宫月婵脑子没转过弯，旋即反应过来，脸色不由红了红，等注意到桌上血迹，脸色又白了白。
她虽然是武者，可实际上，这类事从未接触过，甚至都没和人动过手。
如果不是他父亲宫云川为捕快，抓过不少人，怕家人遭到报复，都不会给他传授武功。
现在遇到这种事不免慌张。
不过，目光接触到陈凡背影，原本惊悸不安的心神迅速安定下来，就好似扁舟寻到了港湾，避风口：“我会做出改变，至少，不能拖累你。”
五个人，捆成一团，还不到八百斤，陈凡提了就走，轻松无比。
至于宫月婵……
讲道理不好讲。
不如给她讲责任，压担子。
还有该提醒的已经提醒。
自己不可能一直守在她身边。
也不可能让她天天躲着不见人。
再者，在城中，又能躲去哪里。
如果不转变观念，真要出了事，就像刚才自己说的，你做初一，我做十五，谁也怨不了谁。
最多，自己帮她报仇。
感情归感情，现实归现实。
不可能别人用她威胁自己，自己就要去死。
那不是深情，那是蠢货。
“你出事，我帮你报仇。”
“我如果出事，谁又能帮我？”
“世如苦海，所有人都在渡……”
“谁也不能免俗。”
陈凡并没有去张家，在他看来，这个时候去，没什么意义，反而容易陷入被动。
毕竟，打狗还得看主人，张家不足为虑，关键在于罗家。
“户房主事吗？”
“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陈凡提着张诚几人，穿街过巷，来到监狱。
“凡哥！”
“陈头！”
不提陈凡这两日在英雄擂上的表现。
百两纹银砸下来，谁都要弯腰。
何况，今日典史大人，过来视察，对几个牢头提出表扬。
不过典史大人似乎还有要务，视察结束，点了三个牢头的名，让他们交卸差事，另有重用。
其他监不论，戊监这边，郑世旺提出，可以让陈凡来管带。
实力强。
手面广。
现在还成了戊监本管。
这样的大腿，谁不想抱？
是以见他过来，值守的狱卒，脸上笑容比昨日又灿烂了几分，真诚了几分。
“凡哥……这几人？”周延将张诚几个关入牢中，又请陈凡入座，这才请教道。
陈凡扫视一遭，见众人神色以及称呼，心中了然，先问了句，得知典史方英下午过来做出的安排，暗暗点了点头：“以他的身份，亲自过来提拔个牢头，显得太不正常。”
“调用牢头，然后让郑世旺把差事交出来，就合理很多。”
“不过，他一下子调走三个牢头，大概是今日吃了亏，身边要留几个实力高强的武者。”
方英身边自然有扈从护卫，但更多时候只是为了彰显身份，毕竟在城中，他这种人，不欺负别人就好，谁敢招惹他？
事实证明，不是没人招惹，而是碰到陈凡这样不讲理疯子的概率太低。
所以干脆趁机多带几个。
另外，郑世旺作为戊监牢头，又被自己逼走，谁知道方英有没有利用对方对付自己的打算。
当然短期内，没可能，因为方英怕死，在担心中毒的情况下，不会乱来。
时间一久，就不太好说了。
不过，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实力上来，也无惧对方报复。
想明白这些，陈凡心情大好。
“去外面分容脚店叫些外卖。”
“今晚我要宴请里面五位兄弟。”
“至于咱们自己的兄弟，今晚将就下，等明日再好好吃喝一顿。”陈凡摆摆手吩咐道。
“多谢凡哥！”
“凡哥仗义！”
“来几个人，跟我去取外卖！”
“嘿，五条上好水鱼，这次不知道能捞多少！”有狱卒兴冲冲招呼同伴去做事。
新犯入监，安排酒席宴请，再送上礼物，让他知道什么叫宾至如归。
等到隔日拉出清单去到家中收钱，帮他采买铺监，这套大家都做的熟了。
不过这个时候已经迟了，只能去脚店分容点外卖，等明日，借着这东风，怎么也得好好宴请下陈头。
“郑世旺那边怎么说？”陈凡招来周延。
周延稍稍琢磨道：“监舍这边没什么好交卸的，凡哥你又不在，所以郑世旺只说改日再过来交接，不过……”
“不过什么？”
陈凡武功大进，杀过人，又收拾过方英，已与过去不同，威势比起郑世旺不知强出多少，语气稍顿，周延心脏都颤了颤，忙道：“不过今日英雄擂所得，除了上边分润的，戊监这边，半文都没有留下。”
“恕小的多嘴，您今日该得的部分，或许也不好拿回来，那两监牢头，比起郑世旺还要贪心呢。”
“除此之外，明日，戊监这边，又该派谁出场，也得您拿个主意。”
“现在银子在谁手中？”陈凡端起茶盅，吹了口气。
“今日典史大人点了甲监、乙监、戊监牢头。”
“银钱则由丙、丁两监牢头共同掌管。”周延分说的很清楚。
陈凡满意的点点头：“不错，脑子很清晰，往后戊监这边，我不在，就由你来管事。”
“钱的事，我自会去找两监牢头讨要。”
“至于明日打擂的，我带回来的那五个里，明日挑个出场就行。”陈凡做出安排。
“凡哥，我借花献佛，敬你一杯！”
外出置办夜宵人回来，彼此搭手，支起两张桌子，在值房内吃喝个痛快。
期间，自然也提了些饭菜交给张诚五人。
毕竟按规矩，今晚他们才是正宾，不招待好，明日怎么上门索钱？
“明日所得，我这边只取三成，办差的拿三成，剩下四成归入公账，往后，哪位兄弟有难处，或者负伤，就从公账上支出，月底如果盈余较多，按每人做事勤勉程度，按比例发放下去。”
“另外，轻重，原告，被告关在一处，管理混乱。”
“尽快重新安置。”
听到陈凡所说，所有人精神猛地一震，双眼放光。
要知道过去，上门索钱，都是郑世旺身边亲信。
可就算亲信，其实也拿不到多少钱。
所有钱基本都被郑世旺刮个干净。
现在陈凡居然只收取三成，三成分给大家？
不！
按照这个规矩，剩下那四成，其实也有的分！
几乎瞬间，所有人鼻息都变得粗重，一下变得精神无比，个个两眼放光，恨不得请令，今晚就去做事。
不过听到后面一句，人人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