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比草贱,许小姐离婚另嫁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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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许雾,你能有点自尊心吗?

池宴洲一夜未归,许雾一夜未眠。

闹铃声在空荡的房间响起。

已经六点了。

许雾家境普通,父亲许程好吃懒做,生活的重担落在了母亲身上。

许雾不忍心她一个人操持,高中毕业后就辍学了。但胜在能吃苦,许雾什么都干过,刚和池宴洲结婚的那半年,她是有工作的。

直到池楹昏迷不醒后,她就被剥夺了上班的权利。

每天早上六点半就要按时给池楹按腿,防止肌肉萎缩。

主院人多嘈杂,为了不打扰池楹休息,她被安排在了偏院。

许雾强忍着下身的刺痛,一步一步走到了池楹的房间。

医生说按摩的过程中多跟病人说说话,有助于恢复。

许雾每次给池楹按摩的时候都会絮絮叨叨地说很多话,每天的内容都不同,说得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但最后一句一定是,池楹,求你醒过来。

只有你知道,我不是杀人犯。

……

不知按了多久,许雾脑子昏昏沉沉的,连午饭也没顾得上吃,回到房间后就在床上躺下了。

等她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

许雾强撑着掀开了眼皮,抬起手臂放在了额头上。

真行,她发烧了。

许雾不敢耽搁,抓起手机就往外走。

池家老宅在郊区,许雾走了十多分钟才到可以打车的地方。

半个小时后,她昏昏沉沉地推开了车门。

因为脑子烧糊涂了没付钱,司机以为她要逃单,拉住她就是一顿数落。

许雾连忙道歉,掏出手机把钱扫了过去,司机这才骂骂咧咧地离开。

都说屋漏偏逢连夜雨,果真说得没错。

小时候因为家里穷,许雾不敢生病,就算生病了也只是在小诊所打个吊瓶凑合一下,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大医院,折腾了好久才挂上了水。

坐在走廊上,人来人往,声音嘈杂。许雾实在太累了,在这闹景下闭上了沉重的眼皮。

蓦然间,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许雾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池先生”

她和池宴洲是隐婚,池宴洲厌恶自己,不许自己像温晚清一样喊他宴洲,就更别提喊他老公了。

许雾见来电有些欣喜,难道是知道自己去医院了?

她满怀期待地按下了接听键,柔声喊了一句池先生。

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回应,就在许雾疑惑的时候,一阵女声传来。

“宴洲,轻点,疼”

“放轻松,一会儿就不疼了。”

再后来就是一阵尖叫声了,娇媚的声音惹人遐思。

许雾被气得说不出话,心口像被人扎了几刀。

她被他弄进了医院,而他却在跟另一个女人翻云覆雨。

许雾有些窒息,昏昏沉沉的脑子在这时清醒了不少,硬生生地拔掉了手背上的针管,不顾护士的阻拦夺门而出。

云锦天阙。

池宴洲被迫娶了她,他心中有气,很少回池家老宅,云锦天阙是他经常居住的地方。

许雾下车后便立马上楼了,还没进门,屋内就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声音。

许雾身体有些轻颤,她不知道会面对些什么,踌躇片刻后,还是鼓起勇气敲下房门。

“咔嚓”

门应声而开。

开门的是温晚清。

此时的她穿着浴袍,一头栗色的长发披肩,冲着许雾莞尔一笑。

“许雾姐,你怎么来了?”

温晚清笑得人畜无害,语气柔得要命。

许雾没理她,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绯红一片。

很难不让人多想。

“许雾姐,你怎么不说话啊?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让你不开心了吗?”

温晚清垂眸,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听到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后,池宴洲闻着声就来了。

许雾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穿戴整齐,领带还在,衣服上也没有口红印。

看来是没背着她滚床单。

想到这里,许雾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许雾姐,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今天拍戏不小心扭伤了脚,宴洲不放心我,刚才在给我擦药呢。”温晚清轻笑,故作体贴地向许雾解释。

任谁看来都会觉得她是个善解人意、懂事的好女人。

在暗处,温晚清递给了许雾一个眼神。

那抹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和戏谑。

她勾了勾唇,似乎很满意许雾这副担心、患得患失的模样。

许雾攥着手掌心,气欲攻心,一下子没喘过气来。

“你在闹什么?”池宴洲全程上下的目光就没落在许雾身上,开口的第一句就是质问她。

她在闹什么?

许雾郁结在心的那口气突然泄了下来。

她还没开口说话,池宴洲便给自己冠了个不懂事的名头。

“池先生,你会不会…”许雾哑着嗓子开口。

她想说,你会不会太欺负人了。

再怎么说,在法律上,她才是他的妻子。

可没等她说出口,池宴洲便厉声打断了她,“出去”

话音凉薄又带了几分狠厉。

许雾的心口又被戳了几个窟窿。

温晚清是故意给自己打电话的,为得就是让她难堪。

许雾不想遂了她的愿,不再纠缠池宴洲,直接转身离开。

“许雾姐,慢走,我就不送你了。”温晚清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看似是礼数周到,但许雾清楚,她这是在炫耀自己的胜利。

“砰”的一声,许雾被隔绝在外,她忍住心酸下楼,走到一半时,她似是想到了些什么,踌躇片刻后又敲响了房门。

这次开门的是池宴洲。

见到来人是许雾后,他的脸色变得难看。

“许雾,你能有点自尊心吗?”池宴洲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了这句话。

自尊心吗?

她是有的,只不过在这三年里,一点一点地被池宴洲磨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