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5章 鬼相机
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后，王察灵拿起桌子上的资料，推门而出，女秘书立即迎上来。
“安排车，送我回家。”王察灵吩咐道。
秘书听闻，即刻掏出手机打电话安排车辆，然后引领着王察灵向前走去。
路上，时不时有人朝他们二人打招呼，在这过程中，王察灵终于知晓秘书的名字——阿珍。
王察灵住在别墅区，他已经搜寻了整个房子，并没有什么发现，此时坐在书房的书桌前，正在思考以后的事情。
既然穿越到这个世界，总要做点什么，所谓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而且如果不作出改变，几年之后他也会死于国战中。
王察灵在心底细细梳理着这个世界的故事线，他发现自己对于原著的记忆竟然异常清晰。
思索良久，他拿出那张全家福照片，看着照片中的几人，感应照片中的灵异，他先要确认自己是否可以使用这张照片，毕竟，严格意义上说，他已经不是王察灵了。
看到照片中的神秘空间，王察灵长舒一口气，可以使用。
那个房间里面放着一条灰白色的锁链，一盏油灯，一艘纸船、三个黄金箱子，一根红色蜡烛，三根白色蜡烛。
物资寒酸，一点都不像有着两代人积累的王家，王察灵暗自苦笑，只能安慰自己，王家最大的财富是那四只厉鬼。
对于自己未来的道路，各种思绪充斥着王察灵的脑子，但就是抓不住重点，于是他找来纸笔，把这些念头写下来。
鬼相机，鬼相机会把照相的人关进照片里。
自己现在就是在照片里面。
全家福，自己的老婆死后会变成厉鬼。
娶厉鬼是不是相当于直接驾驭。
老婆变成厉鬼以后能不能继续添加拼图。
能娶几个老婆。
如果全家福放不下还有什么解决办法。
王家诅咒到底能蔓延多少人。
…………
王察灵看着写满整张白纸的各种思绪，目光逐渐变得坚定。
计划有太多不确定因素，需要冒险尝试。
但如果不改变自己也就多活两年。
驾驭厉鬼现在最佳的选择就是鬼相机，这个在总部的库存里面，应该可以拿到。
结婚对象也有几个选择：鬼画、鬼新娘、鬼湖。
王察灵皱着眉头，沉思良久，最终把鬼湖从纸上划掉，又在鬼画上面画了个圈。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王察灵看向来电显示，号码是乱码。
“你考虑的怎么样了。”电话中传来的是英语。
王察灵沉没捕鱼，还好他之前英语成绩不错，可以听懂。
“你还要考虑到什么时候？根据我们调查，你父母就是死在秦的手里。”
听到这里，王察灵的大脑飞速旋转，他推测，电话那头应该是国外的御鬼组织，张口对付秦老，估计是个国王。
“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电话那边的人听到这边毫无回应，语气语气之中有一丝焦虑。
“我要鬼画。”王察灵思考良久，觉得没什么问题，先拿好处再说，到时候国外驭鬼者敢找过来，直接弄死。
“没问题。契约成立”王察灵刚想说关押鬼画的注意事项，对面那个人说完立马挂断电话，此时一股诅咒入侵过来。
王察灵愣愣的看着手机，暗骂自己，到了这种诡异的世界，竟然如此大意，依然带着前世的心态，如果不改变这种心态，很快就会死去。
他循序调整心态，既然已经中了诅咒，成为驭鬼者的事情就刻不容缓。
他直接拨打总部的电话。
“王察灵您好，我是胡东雨。”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我找赵建国。”王察灵言简意赅。
“请稍候。”
片刻之后，电话里传来另一个声音：“我是赵建国。”
“我要鬼相机。”王察灵没有废话，直接提出要求。
“什么是鬼相机？”显然以赵建国的级别，接触不到这种灵异道具。
“你直接上报就行。”王察灵也没指望自己一张嘴，就能顺利拿到照相机，反正自己已经提出要求，接下来就看总部的条件了。
王察灵坐飞机前往大昌市，因为不知道和国外那人到底签订什么样的契约，他现在要去确认鬼画的情况。
王察灵坐在商场附近的咖啡厅，挨着窗户，这里正好可以看到福仁商场的正门。
他已经在大昌市待了两天，由于只知道鬼画是杨间关押鬼影之后出现，所以只能在此守株待兔。
终于，他看到福仁商场外面来了许多警员，周围拉起警戒线，红灯闪烁，警员们开始疏散附近的人群。
王察灵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等待的时刻终于来临。
没多久，他看见一个外表冷峻、神情淡漠的男孩从商场里走出来。男孩眉心间，一只红色的眼睛缓缓转动。
王察灵看向男孩的同时，那男孩也敏锐地转过头，猩红色的眼睛与王察灵对视。
王察灵没有丝毫躲闪，只是淡淡地朝他点点头。
在江艳住所的天台上，王察灵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身旁摆满各种小吃、以及啤酒和饮料。
就在这时，天台的门被推开，杨间面色阴沉地走进来。
“你跟踪我。”杨间盯着坐在地上的王察灵，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王察灵又灌一口啤酒，心中暗自感叹，杨间到底还是太年轻，在不了解自己实力的情况下，就这么直接找上门来。
“吃点？”王察灵也不否认杨间的话，指了指身边的小吃。
“为什么跟踪我？”杨间没有接话，继续追问，身上的几只鬼眼瞬间全部睁开，随时准备展开鬼域。
“别那么紧张嘛，我是国际刑警，大东市的负责人，这次过来找点东西”说着王察灵晃晃手里的卫星电话。
“你不是驭鬼者。”卫星电话并没有打消杨间的疑问。
“你可以向总部核实，我叫王察灵。”王察灵依旧稳稳地坐在地上，若无其事地扒拉着花生米，喝着啤酒，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杨间驾驭鬼眼不过短短几天时间，所接触的驭鬼者也只有严力和周正，这两人人品过硬，防备之心并没有很重。
确定了王察灵的身份，杨间身上的鬼眼闭上，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径直走了过来，在王察灵旁边坐下。
“这就对了嘛。”看见杨间坐下，王察灵顺手扔给他一瓶啤酒。
“咱们这些驭鬼者啊，一旦驾驭厉鬼，生命就如同进入倒计时，所以该享受的时候就得赶紧享受。”王察灵说完，仰头喝完一瓶啤酒，又熟练地打开一瓶，朝着杨间示意。
“驾驭厉鬼后，就只能等死么？”杨间打开啤酒，喝了一口，自从知晓厉鬼复苏的巨大危险后，他急切地想要知道活下去的方法。
“有办法。”王察灵判断，以杨间现在的精神状态，可以结交，抱不抱大腿先不说，以后在处理灵异事件时，杨间绝对是个靠谱的队友。
听到这话，杨间立刻放下手中的啤酒，目光紧紧盯着王察灵，等着王察灵的下文。
“说是办法，其实就是几种思路，行不行还得看个人。”看着杨间那稚嫩脸庞，渴望知识的眼神。王察灵继续说道。
“第一、寻找平衡，驾驭第二只鬼，利用鬼与鬼之间的相互克制来维持自身的稳定。”杨间听到这里，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红色报纸，如果驾驭红色报纸，是不是可以平衡鬼眼。
“第二、寻找bug，既然鬼都是按照规律运行，那么就一定有bug，找到bug利用bug。”
至于剩下的变成异类和承接诅咒这两种方法，王察灵并没有提及。
这两种都是可遇不可求，说出来也没什么意义。
因为这两种方法可遇而不可求，说出来对杨间目前的情况也没有太大意义。
杨间正在思考，忽然，他身上的鬼眼全部睁开，足足六只鬼眼，分布在身体各处，散发着诡异的红光。
王察灵见此，立即站起来，看向远方，此时那个方向的路灯闪烁不定。
看到鬼画，王察灵悬着的心终于落下，看来那个人对鬼画的关押失败了，这样一来，也就无法按照契约将鬼画交给他。
远处，一片灰白色的区域蔓延过来，一直朝着这边延伸。
当那片灰白色的鬼域出现时，杨间身上的鬼眼竟全部闭上，仿佛在本能地躲避着某种极为可怕的存在。
杨间发现异样，转头看向王察灵，想要询问这究竟是什么，可当他转过头时，却发现王察灵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杨间又将目光投向那不断蔓延过来的灰白色鬼域，就在这时，鬼域前方出现一位身着民国时期服饰的老人，老人满脸尸斑，站在鬼域前方挡住鬼域的蔓延。
鬼画的鬼域被王察灵的爷爷截住后，鬼域中渐渐浮现出一个女鬼的幻影，女鬼的手被一支黄金烛台刺穿。
就在女鬼幻影出现的同时，鬼域后方又出现一位同样穿着民国时期服装的老人，两位老人一前一后，将鬼画牢牢地堵在中间。
女鬼的幻影逐渐凝实，鬼画的鬼域在两位老人的压制下开始不断压缩，鬼域中开始飘落着纸灰。
显然，在这场灵异对抗中，鬼画无法突破王家一代的封锁，被牢牢控制在这里。
慢慢地，鬼域的范围越来越小，最终彻底消失。女鬼就这样站在路中间，没有重启，王察灵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
现在，只要抓住女鬼，将其带回祖宅，就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王察灵的爷爷、奶奶分别从两头逼近女鬼，眼看就要成功。
然而，王察灵忽然感到一股心悸，好像控制女鬼以后会有更恐怖的事情发生。
“等等！”王察灵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他喊停爷爷奶奶。
没有丝毫犹豫，迅速点亮红色鬼烛，鬼烛燃烧速度很正常，说明此时王察灵身边并没有厉鬼存在。
鬼画就在眼前，红色鬼烛却没有任何反应，自然不可能就此放弃。
思索良久，王察灵最终还是决定关押鬼画，毕竟机会难得，而且鬼画本来也是自己的首选。
“抓住她！”王察灵刚发出命令，那红色鬼烛剧烈燃烧起来，短短一瞬间，就燃烧掉五分之四。
“放开她！”冷汗沿着王察灵的脸颊流下来。
王察灵此时心中已然明白，是契约，自己和国外的驭鬼者打电话时，签订了那个契约。
目前看来，只要自己得到鬼画，契约就会生效，而生效之后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他却一无所知。
看着只剩下短短一小截的红色鬼烛，王察灵既然想明白危险的来源，就吹灭蜡烛。
王察灵只能把卫星电话放在鬼画身上，放开鬼画。
鬼域闪过，王察灵又回到楼顶。
失去王家一代的阻拦后，鬼画的鬼域划过整个大昌市。
“那是什么？”鬼域消失后，鬼画的幻影还在原地几分钟后才消散。
“鬼画，我本来是奔着这玩意来的，没想到被人算计了。”
“那个烛台和蜡烛是什么？”
“烛台是国外驭鬼者弄得，黄金做的，可以拦住鬼画让他回不到画框中。”
“我使用的这种红色鬼烛，作用很简单，烛火熄灭之前，只要在烛光范围内，人可以保证不被厉鬼杀死，处于绝对安全。”
杨间听到这里，眼睛猛地一缩，很是震惊，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种东西。
“这些都是总部研究出来的，这一小节送给你了。”王察灵说完，直接把红色鬼烛扔给杨间。
杨间完全没想到，这么宝贵的东西也直接扔过来，手忙脚乱的接住，捏在手里，既想推脱，又实在舍不得，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要不你叫声哥，这个就算是见面礼了，以后我罩着你。”看到杨间青涩的样子，王察灵忽然有些恶趣味，当腿哥的哥，想想也不错。
“谢谢王哥。”叫别人哥杨间倒是没有心理压力，而且看起来王察灵就比他大，何况还送给他这种保命的东西，别说叫哥，叫爸爸都行。
“电话打给赵建国，我找他有事。”王察灵对杨间说，他的卫星电话放到鬼画身上。
杨间拨通卫星电话，转手递给王察灵。
“我是刘小雨，有什么事么？”电话里面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我是王察灵，给我联系赵建国。”
“请稍等。”
没过几分钟，电话那边便传来声音：“喂，我是赵建国。”
“我是王察灵，鬼画途径大昌市，我把卫星电话放在鬼画身上，你们可以以此进行定位。”王察灵说道。
“好的，随后新的卫星电话会送到大东市。”
“电话送到我家就行，鬼画手上插着黄金烛台，估计被国外小队关押过，现在不清楚他们是行动失败，还是故意将鬼画引到我们国家来的。”王察灵把自己知道的也告诉总部。
“没有其他事。”说完王察灵挂电话，扔给杨间。
杨间收回电话，两人就这两吃着喝着，杨间倒是有些问题想问，但是千头万绪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喝完最后一口酒，王察灵站起来，伸伸懒腰，看到杨间欲言又止的样子，说到：“知道太多对你也没什么用，活着最重要。我明天回大东市，有需要可以找我。”
说罢，王察灵给杨间报了一串号码，挥挥手，然后颇为随意地沿着楼梯离开。
次日清晨，杨间从别墅中醒来，自己动手弄了些吃的。
虽然没有抓住鬼画，但是弄清自己身上的契约，也不算瞎忙活，只是短期内，不能再打鬼画的主意。
那么，下一个目标便锁定在鬼新娘身上。抓鬼新娘的契机就是公交车抛锚的时候。
所以还是得靠杨间，不过此事急不来，杨间经历饿死鬼事件，才上鬼公交。
至于自己身上的诅咒，这个应该可以用鬼剪刀解决。
现在鬼剪刀在方世明手中，自己想要使用估计代价不小，可以等到杨间抢鬼剪刀。
卫星电话前两天就送过来，王察灵打给接线员。
“王察灵你好，我是胡东雨。”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给我接赵建国。”
“我是赵建国。”
“鬼相机的事怎么样了。”
“你要鬼相机，需要处理黄岗村鬼棺。”
“那我要再加一根鬼烛。”听到是这个事情，王察灵心中暗自窃喜。
杨间知道驾驭第二只鬼的办法，肯定不会去黄岗村，这个事件太简单，只需要三步。
第一步、打开棺盖；第二步，把冯全揪出来；第三步、等鬼差进棺材后，盖上盖子。
事情虽然简单，并不影响王察灵坐地起价。
“不可能，不过鬼烛和鬼相机二选一。”
“那我现在就要拿到鬼相机，随后去黄岗村。”王察灵心里明白总部不会同意他加鬼烛的要求，于是顺势提出先拿到货，再去完成任务。
“可以，一周内解决。”
“没问题，鬼相机尽快送过来。”说完王察灵就挂断电话。
总部的速度很快，第二天，鬼相机便交给了王察灵。
原著中描述鬼相机是几十年前的产物，王察灵以为是那种笨重的大家伙，没想到只有巴掌大小，很像拍立得。
相机竟然是塑料做的，颜色很是斑驳，显得又脏又旧，很像垃圾堆里面捡回来的，相机之上还有一股难闻的气味。
使用照相机拍照可以关押鬼，但是有两点需要注意，第一、必须照到鬼的全貌；第二、照相过程中可能把自己关押。
这些对王察灵来说都不是事，王察灵想要的是驾驭这个鬼相机。
按照他的判断，鬼相机的诅咒和全家福的诅咒应该想冲突，如果照相机要把他关入照片，就会和全家福产生灵异对抗，怎么看都是全家福灵异更加强大。
如此一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照相机直接死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