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告诉我,我需要知道祂的名字(求追读,求收藏!)
李轩的举动,刘宇并不感到意外。
毕竟任谁在得知自己吃了一个不该吃的东西的时候,想到的要么就是抠嗓子,要么就是去洗胃。
不过让刘宇感到奇怪的是,低语者竟然没有阻止,甚至连阻拦的话都没有,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李轩把剩下的那一半触手给带走了。
……
晚饭已经解决了,那么接下来,就是消食。
至于桌子上的碗筷,也根本不需要刘宇担心。
毕竟家里还住着那么多‘人’,吃他的,喝他的,还住他的,帮忙收拾一下也是应该的。
等到家里收拾的差不多了,刘宇站起身子,打算出去走走。
屋外,天色已经逐渐昏暗,路灯也早早亮起。
夏天的夜晚,总归是比较吵闹的。
除了喧嚣的人群,更多的,还是树上的知了。
不过说来也怪,这些知了就好像是能感觉到什么一样。
只要是刘宇所在的区域,所有的知了,都停下了鸣叫,就好像是死了一样。
来到公园,看着河面上亮起的灯光,感受着夏夜拂面而过的微风,带着一丝河水的腥味,还带着一种日落后的余晖。
每次晚饭之后,他都会到这个地方来散步。
因为这里足够的安静,也因为这里很少有人会在太阳落山的时候过来。
忽然,口袋的手机传来了震动。
刘宇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是他?】
【说起来你们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了。】
【自从上次他给你调整心理问题,结果把自己弄成了一个疯子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接电话,我想知道,他是不是已经恢复了正常,告诉他,我可以让他再疯一次。】
……
来电话的是,很久以前的一位心理医生。
只不过当时刘宇的年龄还小,对于耳边的低语,他也没有太大的抵抗力。
当时再一次治疗的时候,刘宇念出了其中一个低语者的名字,结果……可想而知。
自那之后,这位心理医生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
后来一打听,原来是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也就自那之后,刘宇终于明白了低语者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期间他也曾去医院探望过这位心理医生,但是都闭门不见,也不知道是不敢见,还是怕见了之后,想起什么事情。
不过他现在突然打电话来,这倒是让刘宇感到很好奇。
接通电话医生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宇,好久不见。”
刘宇微笑着说道:“张医生,的确有段时间没见了,最近怎么样?”
张玉文轻声说道:“见一面吧,你现在在哪,我来找你?”
对于这位医生,刘宇总是会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要不然也不会当着他的面,把低语者的名字说出来。
但是往往最信任的人,受到的伤害会最大。
事实上,刘宇并没有打算见他,毕竟心中有愧,可一想有些事情或许也只有当面才能说得清楚。
而且听别人说,对于心中有愧的人,没有什么事情是一顿饭解决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是一顿不够。
将自己的位置发给张玉文之后,刘宇就坐在长椅上静静的等待着。
时间不大,半个小时左右,一个身穿棕色休闲服的男人就来到了他的面前。
刘宇站起身子,笑着看向对方。
他的面容变化并不大,依旧是那副金丝框眼镜,但是身上的装扮却改变了很多。
在他的记忆中,张玉文的似乎就只有一套衣服,永远都是那一身白净的西服,虽然看起来让人感到很亲近,但同时也让人感到很紧绷。
“小宇,好久不见。”张玉文笑着坐在他的身边。
和以前一样,很温柔,举止优雅,和刘宇不同,他的笑容永远找不出破绽。
“是啊,大概有四年了吧。”刘宇看着他,心中微微叹息。
虽然他的面容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头上却多了不少白头发,显而易见,这几年他过得并不怎么样。
“作为一名曾经的心理医生,我对于自己的病情还是有些了解的,按道理来说,我不应该再见你,可是没办法,我忍不住。”
张玉文深吸一口气道:“自从你把祂的名字说出来之后,这几年,我的脑海中就一直重复回荡着这几个音节。”
“我很痛苦,因为我无法理解这几个音节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了缓解这这种痛苦,我在医院待了四年,直到前段时间,我才从医院走出来。”
“我以为我可以彻底的将这个声音从脑子里面消除一空,可是今天,我在老城区看到了你。”
张玉文站起身子,来到河边,他的双手紧紧握着栏杆,温和的面容逐渐变得有些狰狞。
“医院其实是个好地方,它很适合我们这种看似正常,却又不怎么正常的人类。”
“在我看来,正常和不正常其实根本没有办法区分的,只不过人与人之间有着一定的区别,每个人思维不同、向往不同、理解不同,最终得到的答案自然也就不同。”
“但是我还没有找到我想要的答案,只有你能够告诉我,我只想要知道祂的名字。”
张玉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四年的时间。
他耗费了四年的时间去忘记一切,将大脑全部清空,可是一次意外,却让他重新回想起了那种被虚空传来的声音所支配的感觉。
四年的压制,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他需要知道这个答案,也必须要得到祂的名字。
张玉文缓缓转身,来到刘宇的面前,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正在努力的抑制着自己心中莫名燃起的怒火,努力不让自己掐死眼前这个稚嫩面孔的少年。
“把名字告诉我,再说一次,就一次!”
这一次,刘宇没有再用微笑去面对。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和悲哀。
自从父母去世之后,他经常会前往张玉文的诊所,甚至他曾一度把那个地方当成了自己的第二个家。
可现如今,他的第二个家中的唯一亲人,却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人。
他已经彻底疯了。
【说出我的名字,就如同你当初所做的那样。】
【他已经不再是你认识的张玉文,如今他只是一个迫切想要知道我名字的信徒。】
【告诉他,让他得到我的祝福,让他成为我的使徒,他将成为你忠实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