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没有资格带走孩子
陈知遥指着她责骂:“你还真爱上碰瓷这活儿了?”
手持名片的安保正要上前解释关于名片的事。
结果却见何霆舟主动走向姜瑶,伸出手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姜瑶顺着那手往上一看,正好对上了何霆舟的眼睛。
那份温文尔雅又尊贵的气质让她感到无地自容,急忙移开视线,借助他的力量站起身来。
何霆舟直视着她,相比上次见面,姜瑶的状况似乎更糟糕了。
虽然这几天何霆舟没有特意去打听她的事情。
但从医院那次相遇后,她的面容就不由自主地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不可置否,他在内心深处期待着与这女人的再次相遇。
“跟我来。”何霆舟轻轻对姜瑶说。
周围的人一脸惊讶,陈知遥也愣住了。
他本想阻止,但何霆舟已朝着角落的专用电梯走去。
姜瑶生怕错过这个机会,急忙跟上何霆舟的脚步。
“她不会是老板的女友?”
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
“何总不是……吗?Chen4和李助理……”
话还没说完,陈知遥挥手驱散这群人:“看什么看?都回去工作!”
陈知遥快步追向电梯。
何霆舟站在里面,瞥了一眼朝这里小跑过来的陈知遥,任由电梯门关闭,把陈知遥挡在了外面。
电梯内,姜瑶紧张地站在一角,沉默不语,跟着何霆舟走进了办公室。
“请坐。”
姜瑶看看落地窗边的皮质沙发,然后又低头瞧了瞧自己满是污渍的衣服,轻轻摇摇头。
她知晓自己脏。
她做了个用笔在手心写字的手语。
何霆舟领会,将纸和笔推到她跟前。
姜瑶蹲在茶几边,写:“您说过会给我一笔钱作为赔偿的。”
她急于求财,直接开门见山。
何霆舟料到了她的来意,因此对于她所写的并不感到意外。
“需要多少?”他问道,似乎在商议。
姜瑶记得他曾说过给十万。
但她不想显得像是在敲诈。
粗略计算后,她写道:“三万行吗?我要现金。”
何霆舟立刻打电话:“准备三万块钱现金送过来。”
他没有主动在这赔偿款上增加,而是说:“不够再来找我。”
姜瑶诧异地看他,似乎没想到何霆舟会如此通情达理。
这一年来,她遭遇了太多恶意。
人们开口就是难听的辱骂。
因此此时何霆舟仅是平静地与她对话,她就觉得他是个还不错的人。
或许他还未听说关于她的风言风语。
一旦了解后,也许会和别人一样鄙夷她。
不过,以后他们大概不会再有交集了。
拿到钱以后,姜瑶离开了办公室。
何霆舟望着背影,眉头不由自主地紧锁起来。
换成别的女人,可能巴不得借此机会与他多聊几句。
但这女人很拘束,除了拿赔偿金之外,再没与他说多余的话。
如今他一拿到钱就溜了,连她的名字都来不及问。
姜瑶一刻也不敢耽搁,直奔回医院。
在一楼的急诊室门外撞见了之前那位医生。
“你去哪儿了?你丈夫已经办好了住院手续。你儿子转移到三楼的儿科病房了。”
她……丈夫?
姜瑶心头一紧,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姜瑶赶到三楼。
在走廊尽头望见了林遥。
作为何存濮的贴身助手,见到他就像见到了何存濮本人。
“快去抓住她!”
保镖发现姜瑶的身影后,迅速朝她冲了过来。
姜瑶站着没跑。
因为她绝对不能抛下孩子不管。
林遥汇报之后,何存濮从病房走出,目睹姜瑶被人押着向他靠近。
姜瑶泪眼朦胧地望着何存濮,眼神中满是乞求。
她已不再奢望两人能重归于好,只愿他能放过孩子。
然而,何存濮看到她这副憔悴不堪的样子,没有丝毫怜悯。
“这几天你躲哪儿去了?”
姜瑶急于确认孩子的安全,拼命挣扎想要挣脱束缚。
“放开。”
他淡淡命令道,保镖随之松开了姜瑶,退后两步。
姜瑶还没来得及走向病房。
何存濮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眼神凶狠:“那男人没和你一起来吗?”
他坚信姜瑶逃跑是为了去找那个野男人。
“我没有别的男人!你到底为什么不信我?”
姜瑶打着手势,手都在颤抖。
何存濮加大了力道,冷冷地质问:“如果不是别的男人,这野种怎么会在你肚子里?别把当我傻瓜行不行?”
不待姜瑶进一步解释,何存濮厌恶地将她推开。
裙子的口袋浅。
里面的两万块现金散落一地。
那是救孩子的钱!
姜瑶急忙弯腰去捡,何存濮却一脚踩住了她的手:“钱是哪里来的?”
姜瑶疼得泪眼模糊。
另一只手用力地推着男人的小腿。
但即便如此,也换不来何存濮的一丝心软。
他曾说过她的手很美,小心翼翼地保护她的手,不让任何重物伤到它。
而此刻,他脚下的力道仿佛要碾碎她的手指。
“这么短时间弄到几万块钱?去卖了?”
姜瑶摇头否认,何存濮移开脚,对身边的保镖吩咐:“带她走,还有那孩子。”
地下停车场内。
姜瑶被粗暴地推进车内,紧跟在何存濮的车后。
林遥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姜瑶所乘的车辆,忍不住开口:“哥,你是不是太狠了点?”
何存濮冷眼一扫,林遥连忙解释:“姜小姐真那么不可饶恕吗?如果她始终坚持自己是清白的,会不会真的有人陷害她?万一她真是无辜的你该怎么办?”
“证据都在,除了她还能有谁?如果她真的没做过那种事,肚子里的野种是怎么来的?”
林遥说道:“正是这点让我觉得奇怪,当初所有人都知道你们在谈恋爱。几乎都要结婚了,就算姜小姐真的……做了那事,怕是也没人敢动你的女人吧。”
何存濮听得心烦意乱:“专心开车。”
一想到姜瑶和其他男人有染,他就感到恶心。
车子行驶了大约十几分钟后停了下来。
“下车。”
何存濮打着伞来到车门边,对她下达了命令。
姜瑶抱着孩子,缩在车的另一边门边,警惕地盯着何存濮。
这种戒备的神情,何存濮只在刚与她相识时见过。
他花费了不少时间去接近她,她才逐渐向他敞开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