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贞观末年,从自救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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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白手套

金环虽然不知道李义匡要鸡毛、鸭毛做什么,也没敢多问,拿了一个灯笼,匆匆往后厨跑去。

这时候厨房早就休息了,金环又到旁边的仆人房找到主管厨房的张厨娘。

张厨娘开玩笑道:“金环娘子,莫不是三郎今天出去赴宴,没有吃饱,这么快就要消夜了?”

厨房没有准备今天李义匡的晚餐,所以张厨娘也知道李义匡出去赴宴了。

金环摇头道:“不是,三郎让我过来问问,厨房有没有剩下的鹅毛或者鸭毛?”

“鹅毛、鸭毛?”张厨娘错愕道:“三郎要这个做什么?”

金环眉头一皱,不悦道:“张阿媪,三郎的事情,岂容你我多问,你就说有没有吧!”

金环是李义匡房里的大丫鬟,张厨娘受了训斥,也不敢发火,只好赔笑道:“金环娘子莫急,有,肯定有!我们这里每天都要杀几只鸭鹅。您在这里稍等,我这就去给您取来。不知三郎要多少羽毛?”

“三郎说几根就够了。”

“好,金环娘子稍等!”

当李义匡看到金环送来的羽毛后,顿时无语。

也怪他刚才没交代清楚,他需要的是翅膀上有翎管的羽毛。眼前这些羽毛,拿来做毛掸子还差不多,怎么写字。

李义匡只好又亲自去了一趟厨房,挑选了几根翎管又长又硬的翅膀羽毛,才满意地离开厨房。

用匕首稍微修一下翎管,一个简易的羽毛笔就成型了。

有了羽毛笔之后,李义匡赶稿的速度就事倍功半了。文思涌泉,奋笔疾书,直到四更天实在困得不行了,才放下笔去睡觉。

第二天早早起床,也没再去演武厅练武,又拿起羽毛笔开始赶稿。

由于昨天李义匡明言,书肆事关李家安危,虽然计通不懂一个书肆跟李家安危有什么联系,不过也不敢怠慢,立刻开始行动。

又不能暴露书肆与李家有关,计通想了一晚上,决定去找在西市开绸缎庄的一个同乡,让他充当李家的白手套。

那个冯姓同乡当年就是求得计通的关照,有了官面上的背景,生意才会在西市越做越大。

现在,该是他报答的时候了。

冯掌柜看到计通到来非常高兴,连忙行礼道:“小弟今天一觉起来,听到了屋顶上有喜鹊在叫,就知有贵客临门。原来是计兄大驾观临,有失远迎!”

“冯兄不必多礼!”

“计兄是来采办绸缎吗?也是巧了,昨天鄙店刚刚进了一批上好的蜀锦。小弟这就去拿来给计兄过目!”

计通摇摇头说道:“距离元日还早,哪有这么早采办绸缎的。我今天拜访冯兄,另有私事。冯兄店里有没有清净的地方,我有点小事,想拜托冯兄。”

“哦?”冯掌柜一愣,连忙道:“计兄里面请!您言重了,小弟能有现在的身家,都是计兄的提携。”

把计通引到里屋,冯掌柜把房门关上,小声道:“计兄尽管吩咐,只要小弟能办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计通装作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当年我跟随我家阿郎征战沙场,在介休城外丢了一只手掌。幸得阿郎怜悯,没有丢下我,让我在李宅做了管家。这么多年下来,我也攒下了一些小钱。现在年纪大了,想着置办一点自己的产业,将来留给儿子”

“是这个理!”冯掌柜连忙赞同道。

“不过你也知道,我做了这么多年的管家,虽然自认为手脚干净,不过毕竟瓜田李下,要是阿郎知道我在外面置办产业,或许会以为我在李家这么多年贪污了很多钱。”

“冯兄是想?”冯掌柜好像明白计通想要他帮什么忙了。

“我最近看上了西市的潘家书肆,想把它买下来,但我又不好亲自出面,所以想让冯兄出面买下,到时候书肆也挂在冯兄名下。”

“这个自然是没有问题!”冯掌柜满口答应,只是又迟疑道:“计兄,有句话小弟不知当讲不当讲。”

“冯兄有什么困难尽管直言!”

“买个书肆,小事而已。只是天下生意千千万,冯兄为何单单看上了书肆?据小弟了解,书肆的利金,并不算高。小弟在绸缎这一行当摸爬滚打了十几年,自认为有些心得,不如小弟出资再开一家绸缎庄,送给计兄,当是这么多年来计兄提携小弟的谢礼。”

计通顿时把脸放了下来,拍案怒道:“冯兄把刚才的话收回去!你把我计通当成什么人了?我平日关照你,只是因为同乡之谊。你以为我今天是来找你要好处的?请你帮忙买书肆,花了多少钱,自然一个铜板都不会少你!你若不愿帮忙,尽管直言,我另找他人!”

冯掌柜没想到计通会如此发火,连忙赔罪:“计兄息怒!小弟该死,不会说话,计兄千万不要跟小弟一般见识。小弟现在就去找牙侩,帮计兄把潘家书肆买下来。”

计通这才缓和了语气,点头道:“那就多谢冯兄了!书肆我想今天就定下来,多花一点钱也没关系。我留在这里静候冯兄的佳音。”

冯掌柜不明白计通为什么这么急,不过刚刚计通发了这么大的火,他也不敢再多问了,连忙说道:“计兄放心,小弟一定帮计兄把事情办得妥当!”

冯掌柜出了绸缎庄,找到西市最有势力的一个牙侩,说了他想买潘家书肆,请牙侩帮忙撮合。

冯掌柜在西市混了十几年,这牙侩也知道冯掌柜背后有武昌公撑腰,不敢轻视,立刻带着冯掌柜去了潘家书肆。

潘家书肆是西市生意最好的一家书肆,突然牙侩上门,店主人生意做的好好的,自然不想转让。

不过冯掌柜表示可以出高价,牙侩又暗暗威胁,告诉店主人,冯掌柜有官家背景,连西市令都不敢得罪他。

西市本是平民之市,那书肆主人也只是普通商贾,威逼利诱之下,不敢再坚持,只好忍痛割爱,把书肆高价卖给了冯掌柜,带着钱回老家颐养天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