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离云染进医院已经过去了一周,身上的伤也结了一层楬色的疤痕。
此时,她正坐在慕尚的后座里,手里攥着裴宴清给她新买回来的手机,一阵捣鼓。
不一会儿,终于捣鼓完毕。
接踵而来的是不间断的未接电话,未读消息…等,差点将云染的手机给轰炸卡顿住了,有80%是季忱的发来,直接忽略他的消息。
点击进去叶小天的微信页面。
首条,是那天她出车祸没来得及看的消息,赫然是一张中年男人的照片,顺带附了一句:
[你父亲的女秘书在看见这个男人的时候,有过片刻的停顿,我想问一下云小姐,可否认识这人。]
指尖将屏幕往下滑拉,底下的消息,大底都是追问她认识或让她有空回个消息。
云染认真地来回看了好几遍,确认自己没看错,分明就是二叔,何玉洁从什么时候,开始背叛爸爸与二叔勾搭到一处的?
她指尖迅速敲打出:[我这几天出了点意外,手机摔坏了,那是我二叔,这个女秘书找到了?还有那个田文华呢?]
叶小天:[云小姐可算等到你的回复了,何玉洁已经找到了,在东城一个叫青乌的小乡镇里,最近濒常出现在秦煌度假酒店,好像是会见了什么人,被那边的狗仔无意中拍到,我也是通过特殊渠道,才找到的,不过男秘书田文华暂时没有任何进展,可能还需要花费一段时间。]
她:[那好,谢谢你了。]
匆匆结束了对话,恍然间,察觉哥哥将车子停到了马路边。
裴宴清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她默默的收回视线,“哥哥你将车停在这里干嘛?”
他缓缓移开视线,漫不惊心道,“取东西。”
“哦,你去吧。”
“嗯,你先在这坐会儿,。”按下中控台的键,降下车窗。
裴宴清款款下了车,走进了一家名为「萌宠健康中心」的宠物店。
良久,他抱着一团橘白相间的小毛球回来。
云染目光一下子被那拱着身子蜷缩在他话里的“毛球”吸引了。
杏眸扑灵扑灵的闪烁着,欢喜的询问裴宴清,“哥哥,这是你养的小橘猫,好可爱呀,我能摸摸吗?”
期待的杏眸对上他潋滟的桃花眸。
裴晏清的下睫羽轻轻扫荡辄眼尾的那颗红痣,轻咳了一下,微微颔首。
心底却在嘀咕,“原本就是为了将你两凑成组合,才提前领回它。”
云染见他同意了,唇角咧开的月牙弧,转瞬变成了太阳花般的灿烂,“谢谢哥哥!”
她将小橘团抱在怀里。
抬手轻轻抚摸那柔软又暖乎乎的橘毛。
小橘猫,对于这个不认识的女孩抱它强烈表示不满,奶凶奶凶地对着云染呲着牙,“喵喵~”
紧接着,用那像梅花的小脚脚蹭云染的手腕,企图逃离她的魔爪。
云染非但没松开,还故意左薅薅,右薅薅,它的橘毛,逗弄着它。
气得小橘猫,毛差点炸成刺猬猫。
裴晏清通过后视镜,将一人一猫的互动尽收眸底。
一惯温和疏离的脸颊,露出迷人的弧度。
幸好云染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小橘猫身上,要不然,不又得被迷得七昏八晕了。
…
东城,秦煌度日酒店。
云远明借顾到东城谈项目合作,到了直接下榻提前预定好的房间。
当他拎着公文包,阔步走到距离预定好的房间五米远的楼梯拐角处。
一道香风袭来,紧接着扑到他的身上。
他立马搂住,揽着何玉洁三两步走到房间,猴急得撕扯着她,那薄得可以忽略不计的布料,就是一段乱啃。
何玉洁三十五岁保养得宜,看着也就二十六七岁的样子,穿了一身露臀露胸的亮片红裙,美丽又风骚,是胡兰那种五十多岁的半老徐娘不能比的。
两人暧昧的难舍难分,就隔着薄薄的一块“底料”,坦诚相见。
但何玉洁可不单单是来找他约炮的,还有重要的事情没谈妥,那能让他那么容易得呈。
果断推开他,云远明被撩得不上不下的,她却在这时候搞这有的没的,脸色蓦地难看的能滴出墨汁。
何玉洁赶紧忙安抚,“哎呀,死鬼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嘛,你上次答应我事情怎么样了?”
还不忘了提目的。
云远明记起了上次答应她,让她回云氏到财务部当任财务经理一职,拱起的欲火瞬间消失殆尽,眸底闪过一抹暗流,“小洁啊,不是我不愿意让你再次进入云氏,实在是家里的母老虎,隔三岔五的跑到公司里视察,万一你和她对上了,你和我都讨不了好果子吃。”
云远明面带愁容,左右为难,大有我也过得不如意啊,暂时得听她的啊——
何玉洁眸色暗淡了下来,“云远明,说来说去,你不就是不想让我回去,怕事情败露了,你不但变得一无所有,还有可能面临牢狱之灾吗?”
“反正我不管,大不了就一起去坐牢,我再也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呆着了,这里到处是破破烂烂的房屋,坑坑洼洼的路面,就连上卫生间,都是那种又脏又臭还特别恶心的茅坑。”
“我何玉洁出身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但家里也是小康家庭,吃喝不愁,可是自打来了这,吃也吃不好,连睡的床都是硬梆梆的我受够了,今天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改变的,我必须回去。”
何玉洁来了青乌镇快半年了,当初对云远明画的大饼有多欣喜,如今就有多后悔,都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以前她是不信的,如今现实摆在眼前,一切都成了笑话。
她…她当初要是意志能够再坚定点,也许她就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了,云董也不会跳楼而亡。
现在说什么都是空谈。
云远明刚缓和的脾气,像吃了几吨炸药似的又迅速飙速,“你…你给我闭嘴,事情败露了,你以为只是坐坐牢这么简单的事吗?”
“撑开你狗脑糊的脑浆好好想想,为什么,我能在短短几个月里顺利成了董事长,股东大会上他们明明就有能力架空我,为什么还是狠狠地咬了咬牙咽下,让我成了董事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