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说不好！
“宝儿，回来了？”
徐四掐灭了手里的烟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门口的张楚岚愣了几秒。
“……他怎么也跟过来了？”
“有人想要他嘞命～我怕这傻子被人骗，就给他带回来了。”
冯宝宝把手里的脸皮扔在了徐四的办公桌上，看清了这玩意到底是什么的张楚岚被吓得往后退了两步，而徐四则是右手摩挲着下巴满脸好奇地看着这半张脸皮。
“那人能力呢？或者什么外貌特征，说来听听。”
徐四把那半张脸皮扔进了垃圾桶里，这东西留着也是恶心人，还是扔了吧。
“长相不晓得……能力应该是易容，他的脸跟张楚岚一样，那半张脸皮就是从那人脸上剥下来的。”
“脸皮都剥下来了那真实长相肯定也知道了吧？”
“……骰子。”
“骰子？”
“嗯，骰子，那人脸皮下的脑袋是方的，六个面，就跟骰子一样，每个面都有点数，一到六一共六个数。不过张楚岚好像看不见。”
冯宝宝话音落下，徐四和冯宝宝同时把目光放在了张楚岚身上。
“我当时只看到那人脸皮下是一团模糊的血肉，怪恶心的。”
张楚岚挠着后脑勺苦笑道，接着又好奇地看向冯宝宝，
“宝儿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出来的。”
“看？”
张楚岚看着冯宝宝那双看起来就毫无杂念的眼睛，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三人的谈话，一个穿着工装戴着帽子的哪都通员工走了进来，手里来拿着两张文件。
“什么障眼法、幻术、迷惑人心的蛊毒，这些假的玩意儿宝儿一眼就能看出来，厉害吧？”
一边说着，徐四走到了门口员工的身前，将办公室里的二人挡在身后。
“四哥，城南城东各一件大事儿，死人了，还是普通人。”
“对普通人下手？全性的那帮疯子？”
徐四眉头一皱，又点了一根烟，从员工手里接过两张文件看了起来。
第一张：
【沙海街福祥小区，一男孩儿趁着父亲睡觉时对其下手，不过并未得逞，男孩儿自称坐忘道一饼，行为举止疑似受人蛊惑……
该男孩名为李玉，9岁，回家之前去过城南郊区的树林。
……】
第二张：
【星海酒店402号房，一男子疑似在洗澡时遭到异人袭击，被发现时只剩下了一个脑袋和半个躯干，身体其余部位已经被融化成了血水。
该男子名为王宇，20岁，目前就读于南开大学……
……】
“老王！？”
张楚岚瞥见了第二张文件上受害者的照片，被吓了一跳。
“你认识？”
徐四扭头看向张楚岚。
“认识，我舍友，他死了？？”
“被害人并没有身亡，虽然没了下半身，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保持着呼吸，另外……”
员工抬起头露出了帽檐下的双眼，目光转移到张楚岚身上，却不巧与张楚岚身后的冯宝宝对上了眼。
“另外，被害人王宇指认张楚岚为凶手，根据他提供的照片和信息，我可以确定四哥你身后的这人就是凶手……”
张楚岚对上员工的眼睛后感觉一阵恍惚。
“假嘞，四儿，做了他。”
员工话还没说完，冯宝宝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徐四瞬间意会，抬起手把手心对向了身前的员工。
同时，员工瞪圆了双眼，几乎在一秒之内驱动了全身的炁扭头想要逃走。
啪！
员工双腿一软，跌倒在了地上。
“四哥、四哥，我是土猴子啊！你你你、你对我下手干什么啊？”
土猴子哭丧着脸，双手撑着地面往后退去，绝望的模样让徐四愣了一秒。
抓住徐四这一瞬间的愣神，土猴子的半个身子瞬间钻进了地面，但下一秒他就放弃了逃跑，双手捂着自己脖子不停地发出呜咽声。
“我听说人气管断了还能活一会儿，你要是接着跑，那就不单是气管的事儿了。”
说着，徐四把手里的东西扔在了土猴子面前。
那是土猴子的一小节气管。
“得嘞，让我看看您老有几张脸！”
徐四把下半身瘫痪了的土猴子拉进了办公室里，从宝儿手里接过冈本0.01，在土猴子惊恐的目光之下，他顺着土猴子的下巴划开了他的脸皮。
“宝儿。”
“爪子？”
“你确定这土猴子是假的？这脸皮我剥不下来啊，好像就长他脸上。”
“？我啥时候说他不是土猴子了，我只是说他的话是假的。”
“那你还让我做了他？”
“嗯，因为他不是原来的土猴子。”
说完，冯宝宝走上前撕开了土猴子的脸皮，血淋淋的皮就这么被冯宝宝顺手扔到了张楚岚脚边。
徐四这才看见，土猴子血肉模糊的脸中间有一个圆环状凹陷，大圆环套着小圆环，小圆环里还有类似于花的凹陷纹路。
“馍馍。”
冯宝宝冷不伶仃地开口。
“馍馍？”
徐四没听懂。
“一饼。”
“麻将？那之前那个骰子也是？”
“不晓得。”
“先不扯这事儿，这个土猴子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徐四看着地上因为剧烈疼痛而昏死了过去的土猴子问向冯宝宝。
“他是土猴子，但是跟以前的土猴子不一样，我说不好这种感觉……他现在是土猴子，但更是一饼……我说不好！”
冯宝宝绞尽脑汁也没能说个明白，徐四听得一知半解的。
至于土猴子昏过去之前的惨叫，这俩人完全没当回事儿，就好像张楚岚这个唯一觉得瘆得慌的正常人成了异类，
诡异，太诡异了。
张楚岚感觉自从回老家镇子上那一晚开始，这世界的一切都变得诡异了。
怎么就开始动不动撕人脸皮了？？还什么骰子一饼……哪有啊！他怎么没看见！？这异人界怕不都是一群癫子！
“宝儿姐，你的意思是，现在这身子里有两个土猴子，一个是以前的土猴子，一个是一饼，这个一饼也是土猴子，类似于……一体双魂？”
“对！因为他们炁的味道一样！”
冯宝宝对张楚岚重重地点了点头。
不管怎样，不管多诡异，张楚岚觉得自己有必要融入这种诡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