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变形的奥秘
身为异界生物的灵猫神使并不需要进食,不过对此感到好奇的庞贝还是体验了用另一个身体吃饭(神莓)的感觉——就很普通。
有轻微的饱腹感,但能感觉到吃下去的东西很快就消化成了能量。
体重则没有什么明显变化。
说起来,进入「荒野形态」前后的体重差异十分明显。
在这个过程中那些质量究竟去了哪里?
以前没有体验过变形时还不太了解,这次实际改变过一次性形体之后,庞贝才意识到体重发生变化的方式。
变身为体重较轻的形态时,原形态多余的质量转化做能量储存了起来。
变身为体重较重的形态时,多半会反过来,不过「荒野形态」变不成比他还重的生物。
对于基石为内层界四种元素的这个世界而言,物质与能量相互转化简直再正常不过。
所以变身为强大生物(比如龙)比较困难的原因难道是能量的储备不足?
庞贝暂时持怀疑观点。
变形是门博大精深的学问,仅仅一个晚上的探索仍然只够触及到冰山一角。
在两次为期2个小时的变形结束过后,庞贝明显感到了疲劳,使得变身难以为继。
这种疲劳并非源自身体或精神,而是细胞与基因濒临极限,再维持下去身体就会崩溃的感觉。
对自己之前方便的人类形态相当满意的他果断恢复了原形。
变来变去的体验令他感到轻微失神与错位,但很快便恢复了过来。
“到现在还是感觉很奇幻,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最后靠梦里的感觉实现了一直没掌握的变身实在是让人费解。”
庞贝其实还没有完全地理解「荒野形态」,需要更长的时间来探索与学习。
“会用就行了呗。”果塔倒是没什么究其原理的心思,世界上那么多未知不也照常运转。
或许吧……
在结束了洗漱与日常的锻炼后,他来到牧场西侧,看守俘虏的人已经换成了加尔与文蒂。
“早上好,昨晚你们统计农田损失如何?”
加尔有气无力道:“四分之一,算不错了,还有我们五个人可没法全天看管这五个,是杀是放你尽早做决定吧。”
庞贝点了点头,让学徒回去休息换自己来。
堆成草垛的月露草就在一旁,森绒鹿们则眨着波光粼粼的大眼睛围在一旁过过眼瘾。
只可惜这些尚未完全成熟的月露草同样有用,可以晒干后作为他「自然疗法」的草药材料。
草垛旁另外一堆则是包括昨天那些狗头人在内祭祀等人身上的财物与装备,包括了经过附魔的钉头锤与手斧,竟意外的包含了魔法武器与奇物。
光这一场战斗缴获的财物就能顶常规农场几十年乃至几百年的收益,不禁让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他大致检查了这堆财物,没找到什么感兴趣的东西。
钉头锤是警觉附魔,手斧是回力附魔,其他武器并非魔法武器,防具也只是寻常装备。
除此之外,狗头人祭司身上携带的是一枚可以增加驱散次数的遗骨圣徽,大地精则是增幅力量的腰带。
腰带或许有点用,但庞贝更希望能把它换成金币或其他资源。
看来这两天还是要再去一趟兰登姆城。
正当他思考是去某几家教会还是魔法学院之际,大地精的呼吸与心跳产生了明显的起伏。
“醒了就起来吧。”
大地精没有继续装睡,直接坐了起来。
由于被藤蔓五花大绑捆成了个粽子的缘故,即便是如此简单的动作都十分费力。
“绿龙不会放过你的。”
放狠话威胁的力气倒是还很充足。
“谁知道他会不会被捆成你这样关在我的农场里呢,或许我还能收门票让别人来我的农场参观。”
大地精不禁冷笑,竟然是个不知一头青年龙有多么强大的蠢货。
庞贝不以为意,好奇地打听起了对方的身份。
这才知道,原来大地精就来自之前设伏被他反制的地精部落,原本正欲集结力量开启对外战争。
结果在绿龙苏醒以后,德鲁伊们就向对方提及了森林内地精部落的事情,他们也很快就遭到了很有龙类风格的拉拢。
无论如何,如今的地精部落臣服于绿龙,而他——蒙克则因为原先的实力被授予龙之精力成为更加强大的龙选勇士。
“细说龙之精力的事情。”庞贝很在意这是什么,自然地掏出了纸笔。
“蕴含着庞大龙类魔力的龙血。”大地精想要用手比划,毫无疑问的失败了,“大概有我的头那么多,部落的十个大地精分着喝了,只有我活了下来。”
“有什么感想?”
“那绝对是剧毒的毒药,我亲眼看到另外几个大地精在我面前哀嚎着死亡,从腹部开始坏死、融化得什么不剩的样子,你也一样会因为绿龙的龙息在亲眼看着自己融解却无能为力的绝望中死亡。”
庞贝点了点头,所以说绿龙的血液中也蕴含着强酸。
虽然不知道是哪种酸,但很可能是超强酸,那么这个名叫蒙克的大地精为何能活下来就很令人好奇了。
“我能问问口感吗?”
“你疯了?”
大地精一脸惊悚地看向德鲁伊,已然被封印在记忆深处的梦魇再度浮上心头,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那不可名状又无法描述的味道。
除了恐怖之外,没有任何一种形容词能够修饰那种感觉。
见状庞贝只得耸了耸肩:“我只是好奇,有机会的话还挺想尝尝的。”
反正阿斯莫对酸有抗力,再靠魔法加强一下应该能硬抗酸性。
随后他又继续问了几个问题,发觉大地精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了解绿龙。
克劳基利只是将龙选勇士当作了处理垃圾的工具,让他随着祭祀一同杀死从翠爪部落勇士手中偷走自己财物的窃贼。
于是庞贝很快便失去了对大地精的兴趣。
“你现在有两种选择,一是同意我对你的身体做一些小小的实验后杀了你,二是我直接杀了你……”
“这俩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在于我会给实验对象知情权和拒绝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