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练拳
“不对！”
罗开陡然想到什么。
牛犇他们练武自然有拳法、刀法，刀法暂且不提，只说拳法，要是按照自己如今对肌肉的掌控效果，是否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掌握三山拳馆中三山拳！？
他目中露出精光。
他之所以不敢对李九动手，一是不知道李九的底细以及奇人的战斗方式，二是他初获龙蛇之气，打斗什么的完全没有章法，全凭本能。
要是能够迅速掌控拳法…
就算是凡俗拳法，也比他如今混混打架一般的手法强上不少。
念及至此，罗开呼吸急促，起身去校场找牛犇。
自三山拳馆出事后，牛犇便整日在校场练拳，他是孤儿出身，王老爷子对其恩重如山，自然想着报仇。
“少爷想学拳？”
见到罗开，牛犇明显有些不好意思。
昨日罗开让其帮忙调制草药，罗开的事情，他自然要告诉罗山，才有了早上罗山找大夫上门的事情。
对此罗开倒是没什么想法，牛犇也是为了自己好，直接忽略这件事。
罗开点点头，“如今这世道，总得学些功夫傍身。”
牛犇并不太相信罗开的话，小龙小虎虽是罗家家奴出身，但很早的时候也被罗山派去拳馆练武，寻常七八个壮汉根本近不了身。
这样的情况下，结合这两个月罗开整日流连于万花酒楼。
多半是自家少爷觉得练拳能增长那方面的时间。
牛犇想了想，迟疑着说道。
“少爷，练拳并不能增长那方面的时间，师傅说那是天生的。”
罗开：……
他只想练拳。
在知欲的影响下，罗开惊喜的发现，在练武的悟性方面，他也有所提升。
以前他并非没有练过，只是从未有今日这般，牛犇只是说一遍他便能完全明白，身体也能做出反应的。
三山拳号称二十二路打法，其注重蓄势、凝力，拳出如山崩。
也怪不得三山拳馆的学徒，都是身躯强壮之人。
就像是细狗如何蓄势，也做不到拳出如山崩吧。
他的猜测并没有错，接下来的几个时辰，他的拳法修炼速度堪称突飞猛进。
可惜他的反应速度与肉身超越牛犇太多，在牛犇这里，根本测试不出他的熟练程度。
而李九那边，从来到罗家开始，便整日待在家中，只是从罗山那里去了三千两黄金，没有半点破绽露出来，小龙小虎也未曾发现其人有出去的迹象。
眼见李九似乎很‘老实’，除了钱财之外，并无其他要求，罗开压下心中的一些想法。
接下来五日时间，他的生活变得无比规律。
早上看书，下午练拳，晚上狩猎。
血肉猿猴死去产生的灰白色结晶石块，似乎存在耐药性，五日来，罗开共计收获三十三枚石块，本来按照罗开的估算，全力催动下，龙蛇之气产生的金红色火焰至少应该到肩膀，甚至连手臂也应该覆盖。
但目前只到达胸口。
与预想中差了许多。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在每日服用五百年大参参须的情况下，他的身体慢慢变得强壮。
手臂双腿、胸膛后背乃至一些看不到的地方，都慢慢长出了不少肌肉。
且因为肌肉的强壮，也让罗开对疼痛之类的感觉耐受了许多。
双臂力量至少超过一千五百斤，在龙蛇之气加持下，更是超过三千斤！
简直非人。
他的饭量也越来越大，为了不引起李九的关注，罗山每日都让罗开吃完后再去外面吃些。
不过…
这种吃药就能便强壮的事情，似乎存在极限，在吃了一大半大参后，他能感觉到身躯隐隐达到了极限，接下来吃药或许已经无用。
‘这种极限的阈值，或许能够提升，应该与龙蛇之气的进步有关，今夜再去狩猎一次，明日再试试便能明白。’
……
罗开这几日沉迷练功读书，几乎大门不出。
龙虎兄弟虽有监视李九的任务，但李九也与罗开一般，拿到黄金后也不出门，于是两人便交替监视。
“小虎，玉娘那边说是找少爷有事，你出去看看。”
万花酒楼。
小虎已经来过不知多少次，点点头便向外走去。
他也好几日没有出去。
行走在街道上，其身穿绣着罗字的衣裳，在大街上行走带着一种趾高气扬。
在这落后的王朝年代，跟着一个好主人，便是一件光宗耀祖之事。
小虎虽年纪不大，但却很享受这种旁人传来的艳羡目光。
至于说罗家‘不详’的传言…
人是健忘的，三山拳馆出事已经数日，既然罗家没事，那便说明不祥的只有三山拳馆。
罗家还是那个罗家。
行走至一处拐角，刚要转弯，便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只见在后方一处巷道与街道的连接处，忽然走出一大群身穿怪异衣裳的人影。
“天一正道，血渡苦海…”
“天一正道，血渡苦海…”
众人低声念叨着，为首者声音最大，像是能够盖住所有人一般。
小虎惊讶的发现，随着街上看到这一幕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竟然并无惊讶，反而是双手摆出奇怪姿态，融入人群。
他心中一紧。
这诡异的人群，让他这般自诩见多识广之人也心中生寒！
……
轰隆隆！
随着一声惊雷在空中响起。
苍穹之上，乌云宛如活物一般在空中汇聚，水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凝结。
下一刻。
暴雨倾盆而下，细密的雨珠连成丝线，恍如一道道贯通天地的剑光，那乌云之上，仿佛藏着一尊驾驭天地的剑仙。
罗开站在校场旁边的屋檐下，有些无言。
‘一场大雨，毁了我的练功梦。’
少爷在校场练武，身为亲随自然清楚。
很快，小虎便撑着伞来到罗开身边，神态有些拘谨。
“少爷，我接您回去。”
对于罗开的想法，小龙小虎现在已经完全猜不到了。
随着罗开练功，身上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强大，多了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气势，这种气势，就算龙虎兄弟觉得自己是少爷亲随，偶尔也会生出一种恐惧的感觉。
‘难道少爷，当真是个练武奇才？’
小虎心中想着，有些忐忑的说道。
“少爷，下雨了，要不要出去逛逛，您好几日没出去了，玉娘让小的给您传个信儿…”
玉娘，是罗开前段时间在万花酒楼中的相好，两个月时间，有一半时间是在玉娘房中度过的。
小虎看罗开神情略有松动，连忙继续说道。
“听说城中最近来了一群得道真人，广施善行，讲究善因，玉娘知道三山拳馆的事情，专门为您求来一道灵符。”
说着，小虎从怀中取出一个明黄色的符纸，上方绘制各种奇异线条，线条无比简单，但带着一种让人眼晕目眩的奇异之感，隐隐传来一种奇异的檀香味。
罗开有些无所谓的接过符纸，但下一刻，面色微变。
他掌间接触符篆的地方，竟突兀的升起一团怪异的金红色火苗，像是要将符篆燃烧。
罗开压下龙蛇之气的悸动，不动声色的用衣袖将符篆裹住，轻声道。
“这是玉娘亲自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