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琴音袅袅
夜凉如水，月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落在我的书案上，映照着摊开的书卷。我的指尖轻轻抚过书页，赵学士的谆谆教诲仿佛还在耳边回响。这段日子，我如饥似渴地学习着各种知识和技艺，从诗词歌赋到琴棋书画，从兵法谋略到治国之道，我都尽力去涉猎。我知道，我所追求的，不仅仅是皇帝一时的宠爱，更是能够站在他身边，与他并肩天下的能力和底气。
“萌萌，还在看书呢？早些休息吧。”甄有才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银耳莲子羹，他总是如此体贴，将我照顾得无微不至。
“有才哥哥，我今天学了一首新曲子，你听听看怎么样？”我放下书卷，走到古琴旁坐下。
“哦？让我见识见识我们萌萌的琴艺！”甄有才笑着在我身旁坐下，目光中满是宠溺。
我深吸一口气，纤纤玉指拨动琴弦，悠扬的琴音便如流水般倾泻而出。这首曲子名为《凤求凰》，曲调高亢激昂，却又带着几分缠绵悱恻，正是我此刻心境的写照。我将所有的情感都融入到琴音之中，时而如高山流水般气势磅礴，时而如呢喃细语般温柔婉转。
一曲终了，甄有才还沉浸在美妙的琴音中，久久回不过神来。“萌萌，你的琴艺真是越来越精湛了！这首曲子弹得，简直如同天籁之音！”他赞叹道。
我微微一笑，心中却明白，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始。
几天后，宫中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宴会，各宫嫔妃和王公大臣皆盛装出席，我也在邀请之列。席间，歌舞升平，觥筹交错，一派热闹景象。
“听闻牛才人琴艺超群，不知可否为朕弹奏一曲？”皇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目光扫视全场，最终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微微一福，恭敬地答道：“臣妾献丑了。”
走到殿中央的古琴前，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坐下。这一次，我没有选择那些耳熟能详的曲子，而是弹奏起了一首极其冷门的曲子——《广陵散》。
这首曲子音律复杂多变，技巧性极高，相传已失传多年，我也是偶然间在一本古籍中找到残谱，又花费了数月时间才将其补全。
我的指尖在琴弦上跳动，时而轻柔如春风拂柳，时而激昂如惊涛拍岸，时而低沉如泣如诉。整个大殿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我的琴音所深深吸引，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一般。
一曲终了，大殿里依然寂静无声，所有人都还沉浸在方才那美妙绝伦的琴音之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好！弹得好啊！”皇帝率先鼓起掌来，打破了大殿的沉寂。“这首曲子，闻所未闻，却如此动人心魄，牛才人，你真是深藏不露啊！”
我站起身，再次向皇帝行礼，谦虚地说道：“皇上谬赞了，臣妾只是略通音律而已。”
“哈哈哈，好一个略通音律！”皇帝心情大好，“来人，赏！”
话音刚落，便有宫女端着托盘走上前来，上面摆满了各种珍宝首饰，光彩夺目。
“谢皇上赏赐。”我再次行礼，心中却并没有太多的波澜。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身外之物……我垂下眼帘，掩盖住眼底复杂的情绪。皇上赏赐的珍宝固然耀眼，可我知道，这一切都离不开一个人——甄有才。从我初入宫的懵懂无知，到如今在琴艺上小有所成，每一步都离不开他的鼓励和支持。
“萌萌，你做到了！”宴会结束后，甄有才迎上前来，眼中满是欣慰和自豪。
我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有才哥哥，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根本不可能走到今天。”
他轻轻拥我入怀，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傻瓜，我们是彼此最亲近的人，你的成功就是我的快乐。”
我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温暖。我知道，我所追求的不仅仅是站在权利之巅，更是能够与他长相厮守，白首不相离。
然而，宫廷之中，永远不乏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就在我沉浸在喜悦之中的时候，一双怨毒的目光却始终紧紧地盯着我。
“哼，不过是个会弹几首曲子的狐媚子罢了，有什么好得意的！”梅妃坐在席间，看着我被众人簇拥的场景，眼中满是嫉妒和愤恨。
她身旁的宫女见状，连忙上前低声劝慰道：“娘娘息怒，不过是个小小的才人罢了，皇上不过是图个新鲜，等过段时间，自然就将她抛之脑后了。”
梅妃冷笑一声，用手帕轻轻拭去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语气阴狠地说道：“本宫在宫中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想跟我斗，她还嫩着点！下次家宴，本宫定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才艺双绝！”
她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自信，让人不寒而栗……
甄有才送我回宫殿的路上，一向爽朗的他今天却格外沉默。我隐约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便开口问道：“有才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他回过神，对我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没有，我只是在想，皇上今天对你如此赞赏，难免会招来一些人的嫉妒。”
我心中一紧，想起梅妃看向我时那充满敌意的眼神，不禁有些担忧地问道：“你是说……梅妃娘娘吗？”
甄有才点点头，语气凝重地说道：“梅妃在宫中势力庞大，你初来乍到，又如此受宠，她心中必然不满。你要多加小心，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也不要单独行动。”
他的话让我心头蒙上一层阴影，我虽然单纯，但也明白后宫之中步步为营的道理。我握住他的手，轻声说道：“我知道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甄有才反握住我的手，眼中满是担忧和温柔：“保护你的安全是我的责任，以后我会加强人手，寸步不离地守着你。”
我心中感动，却也有些无奈，我不想成为他的负担，更不想因为他而让他陷入危险之中。
第二日，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我和甄有才在御花园中漫步。我试图用轻松的话题来驱散他眉宇间的凝重，他偶尔也会露出笑容，但我知道，他心中始终放不下对我的担忧。
“有才哥哥，你不用这么紧张，我相信，只要我们小心谨慎，一定可以化险为夷的。”我停下脚步，抬头看着他，语气坚定地说道。
他看着我，眼中满是柔情和坚定：“萌萌，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支持你。”
我们相视而笑，彼此的心意在这一刻无需多言。然而，就在我们沉浸在这份宁静和甜蜜之中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那琴声清脆悦耳，却又带着几分刻意模仿的痕迹。
我脸色微变，认出这正是那天宴会上我弹奏的曲子，而弹奏之人，正是梅妃！
我转头看向甄有才，只见他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和警惕……梅妃这是明晃晃的挑衅！我握紧拳头，心中燃起一股不服输的劲头。甄有才察觉到我的情绪变化，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示意我稍安勿躁。他附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别担心，有我在。”
入夜，凉风习习，我的寝宫里却燃着一团火热。我坐在琴案前，纤纤玉指拨弄着琴弦，悠扬的琴声倾泻而出。这琴是甄有才特意为我寻来的上等古琴，名曰“绕梁”，音色清澈如泉水叮咚，又如月光般清冷皎洁。我一遍遍弹奏着那日宴会上弹奏的曲子，每一个音符都饱含着我的情感，我的决心。
我不相信，同样一首曲子，我会输给梅妃！我并不是要争宠，我只是想证明自己，我更想告诉所有人，我牛萌萌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咚——”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我长舒一口气，抬头望向窗外那轮明月。不知何时，甄有才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他眼眸中倒映着我的身影，满是赞赏和骄傲。
“萌萌，你弹得越来越好了。”他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转过身，看着他，问道：“有才哥哥，你说……我能赢吗？”
甄有才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走到我面前，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柔声说道：“萌萌，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
我点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是啊，无论结果如何，我还有他，这就足够了。
第二日，我收到宫里传来的消息：三日后，宫中将举办一场盛大的舞蹈比赛，皇上特邀各宫嫔妃和才女们参加。我握着手中的请柬，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苏绣娘，您看这样可以吗？”我指着图纸上的一处细节，向身旁的苏绣娘问道。
苏绣娘仔细端详了片刻，笑着点点头：“娘娘真是心灵手巧，这件舞衣若是做出来，定会惊艳全场！”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我要让所有人看看，我牛萌萌，不仅仅会弹琴，还会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