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们在用科技做什么？做什么啊！
“回见。”
“哦……回见！”
在夜色下，江起对大卫随意地挥了挥手，告别了自己未来的同学。
地铁站台出了猎犬的事之后，他这边的街道封锁就被解除了，可能是公司已经把目光都聚焦到了廷达罗斯猎犬身上。
这反而掩盖了之前伊文斯的事情。
但他也总算可以回到这个身体的家里了。
洛顿住的地方名叫“公司广场公寓”，正是赛博朋克游戏中，玩家v可以租到的最奢华住宅之一。
一个月的租金是十万欧。
江起在刷了一次人脸验证之后，从铺着黑色大理石的奢华大堂往内走去，进入了电梯。
虽然是夜之城最奢华的公寓之一，但在这个时间点却几乎家家户户都关着灯，陈设也相当普通，没有他想象的什么艺术品点缀或者奢华地毯，就是一个普通的公寓而已。
电梯里，附带的广播里还在热火朝天地播放着节目：
“接下来将继续报道夜之城2077年的公司福利排序！”
“夜氏集团，作为夜之城的一个本土集团，近年为了吸引更多优秀员工更是下了血本。他们一年竟然有1天的假期，一周还只用工作80个小时，想陪家人的绝对不能错过……”
嗯，这就是公寓里没人的原因。
他记得荒坂的员工每天还只有4小时休息时间，但现在因为加班，已经一并取消了……
未来打工人只配在公司喝赛博红牛当休息。
“叮咚。”
“8层到了。”
江起到家了。
在他推开门时，一个深黑色的浮空飞行器就凑到了江起面前：
“欢迎回家！洛顿·米勒先生，您有一条来自米勒先生的留言。”
“‘这周你就先吃营养剂，我已经放桌上了，你爱吃不吃。跑车和摩托的权限我也都锁了，洛顿，你给我好好反省反省！’”
显然，留言就是洛顿他爹留的，看起来田中父亲给他穿的小鞋让他很是难受。
但江起很自信。
只要大卫完成他的计划，他就能顺利解决米勒先生的困境，然后拿回他的十万家产！
只要熬过这几天，他就能瞬间拥有可挥霍的巨额金钱。
他现在就还是先研究一下神秘能量的事吧。
江起把机器人拿了下来，摆弄了一下，果然在侧面找到了一个写着“开启/关闭”的摁钮，摁了下去。
飞行器瞬间熄灭。
而他也终于可以捣鼓一下他真正感兴趣的事情了。
这间公寓虽然是奢华公寓，但更多贵在地段，而不是内设。公寓里只有两间房间和一个书房，一个储物间。
江起走到了储物间，小心地关上门之后，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张脸皮。
他的右手还缠着绷带，在拿出脸皮时，有几根暗红色的血管从皱巴巴的皮肤空隙中探出，努力地往江起的绷带里钻。
不过，保持活性的似乎只有血管和一些诡异的红色肉芽，和脸部一起扯下来的脂肪却遵循着正常规律。
此时此刻，还有色泽浑浊的黄色脂肪从脸颊背面耷拉下来，只剩下一小条丝线连接着脸皮，不仅油腻，还散发出一股轻微的尸臭。
“啧……”
江起忍着恶心，把脸颊两侧的脂肪都撕了下来。
“bia叽。”
他把它们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扫描中……】
【扫描完成】
【正在腐烂的变异人皮】
【散发着未被记录的能量波动，波频与廷达罗斯猎犬有细微重合，可归类于近似波动。但此波动的幅度较小，能量含量显著弱小。】
【“别扫了，就算扫一百次也是一样的结果，因为你什么也不知道。”】
【“但这难道不是最大的好事吗？”】
“哈。”
看到最后一段，江起笑了笑。
的确，在各种克苏鲁文学中，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看不见，反而才是最安全的。
只可惜，猎犬不遵守这个原则。
所以他只能努力让自己掌握更多相关知识。
经过了这么久的时间，人脸仍旧保有活性，在缓慢地蠕动着。在看了这么多次之后，他甚至都有些习惯那些在皮下蠕动的血管了。
接着，他试探性地，把人脸面具戴在了自己脸上……
蠕动冰凉的触感让人头皮发麻，瞬间扩散到了整张脸上。
江起从空洞的眼部空隙中，透过人皮看向外界。此时此刻，如果有外人闯入这间房间，一定会发出惊恐的尖叫。
但没有。
三分钟过去，无事发生。
他只能把人脸摘下来，叹了口气。
看来这不是正确的方法。
“先裹起来试验一下吧，给点血，再冰冻一下，看看对什么物质有反应。”
“变异的人皮…….”
想到这里，江起忽然又回想起了站台上的荒坂副科长。
对方明显发生了某种变异，原因应该是“他懂了”。
“变异…….廷达罗斯猎犬…….如果理解就能获得力量，总感觉这个世界应该有些邪教什么的。”
等等，伊文斯之前好像提到了一个把柄，会不会就和邪教有关？
说干就干，想到这个话题，江起立刻再家里井然有序的房间里翻找起来，搞得里面乱七八糟的。
而没费多少功夫，他就找到了原来洛顿的“收藏”。
好嘛，又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家伙怎么有这么他妈多的黑料啊！！！
江起震惊地看着放满了一纸箱的各种芯片。它们看起来和他穿越前的u盘很像，在框子前面，还贴了个表签：
“快乐。”
他忍不住伸手拿了一个……
但刚一插上，他就猝不及防地看见了最辣眼睛的一集：
《一个同学和三只狗的大战。》
江起：“不是？！！”
？！？！
你们赛博时代的人在用高科技做什么？！
啊？！做什么！！！！
下一个！
他手忙脚乱地把这块芯片拔出来，丢回了那一筐芯片里面，又拿起了另一个，诚心祈祷能看见什么荒坂机密……
《一个同学爸爸和四只狗的大战。》
换一个！再换一个！！！
——《三对父母的py交易。》
《云顶性偶俱乐部.avi》
江起绝望地放下了自己的手，彻底绝了自己想要看完这些东西的心情。
原始人受到了未来世界的巨大冲击！！
江起立刻把这筐在穿越前能被警察逮去喝一年茶的知识扔回了储物间的角落。
光从这些芯片里面就能看出，原本的洛顿绝对不是一个给父母省心的主。
他竟然有将近13个同学的黑录像，以及各种稀奇古怪场所的盗摄！
虽然绝大多数都是在黄色俱乐部吧，虽然也没有什么特别机密的内容吧……
但洛顿能活到今天才被伊文斯杀掉，简直是一个奇迹！
他分明是个盗摄成瘾的变态啊！！
……还有啊，伊文斯桑，请问你这个正经怪物到底是怎么进入洛顿收藏里的呢？
江起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受到剧烈冲击的心情。
不过，他当然意识到这也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不说别的，这么多录像中，总应该有一两个能和神秘扯上关系的东西，或者一两个能在这个领域说上话的人。
等他分析完所有录像，就算2077年的人已经完全不在乎名誉，也至少能给他带来一个被勒索对象。
再说了，伊文斯宁愿暴露非人身份都要解决的东西，说不准真能在其中找到蛛丝马迹。
江起果断把这些芯片……
又放了起来。
他深深叹了口气。
自己看太辣眼睛了，他还是明天去找个靠谱的义体医生按个网络接入仓，然后再在电脑上写个程序看吧！
他第一次意识到，做ai竟然如此有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