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不是我想象中的小龙女！
正如陈太冲所料，一切顺利。
古墓派，说是个门派，其实一共两人。
孙婆婆，一个善良的老人家，还特别喜欢小孩，和杨过相处半日就能冒死出手相助。
小龙女，从出生就一直宅在古墓的死宅，至今为止，和她说过话的人能有几个？四个？五个？
她还能听懂人话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自己谎言又天衣无缝，怎么能识破？
所以陈太冲很顺利的拜入古墓，准备学习古墓功夫。
只是孙婆婆的眼神让他很刺挠，陈太冲形容不出这种眼神，像是在看自己的孙子？又不太一样，仿佛有什么别的深意。
小龙女带他祭拜祖师和师父之后，孙婆婆就不见了。
......
坐在光秃秃的石室之内，陈太冲等待小龙女传授功夫。
他兴奋的等待，四处打量这间空荡荡的石室，寂静的石室内只有他的心跳声。
没有脚步声，小龙女像是飘进来的。
她一身白色长裙像是永远不会脏一样，面容冷淡像是永远不会笑一样。
“师姐！”陈太冲叫道。
在传武之前，她说：“我教你入门的根基功夫，但不会教你更深的功夫。”
陈太冲说道：“我懂我懂。”
小龙女重复道：“我不会教你更深的功夫。”
陈太冲笑嘻嘻：“是呀，我明白，这叫循序渐进，老子说，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
他的声音在狭小的石室内显得很响。
小龙女皱了皱好看的细眉，似乎觉得眼前的师弟不太聪明：“以后我也不会教。”
“千里之行，始于......”陈太冲停止背诵，尬笑着问：“师姐你说啥？”
小龙女一板一眼的说：“我不相信你是师父收下的弟子，所以不会教你高深功夫。”
“为啥？”
“不为什么。”
“我说的哪一处有问题？有不尽不实的地方？我可以解释！”
如果有哪里不信，我可以编得再真切些。
小龙女说：“没有。”
“那为啥？”
小龙女说：“我觉得你在说谎。”
“你觉得？”
陈太冲觉得和小龙女说话很费劲，难道死宅都这样？
“哪里让你觉得不对呢？”
他在“觉得”这两个字上加重音。
小龙女说道：“我不知道，就是觉得。”
陈太冲皱起小脸，不敢相信这个十六岁的小女孩竟然如此霸道，大声道：“你不讲道理！”
小龙女走到陈太冲身前，从袖子里变出一根三指粗的木棍。
“伸手。”她说，她的脸蛋是完美的，声音是冰冷的。
这是什么意思？
陈太冲还没反应过来，小龙女冰凉的小手抓起了他的左手。
“啪啪啪！”
“啊啊啊！”
陈太冲的惨叫声在空荡荡的石室内回荡。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三棍子打下去，陈太冲的左手迅雷不及掩耳的红肿起来。
握着手心，他疼的直抽冷气。
莫名其妙就挨了三棍，又疼又冤。
这不是我想象中的小龙女！
小龙女脸色冷冰冰的，说道：“伸手！”
接着又要拽他的手，陈太冲根本抵挡不住。
上次是左手，这次是右手。
三棍子下去，陈太冲的痛呼声甚至震下了四周石壁上的陈年灰尘。
小龙女说道：“伸手。”
“等等等等！为什么打我？难道这也不用讲道理吗？”陈太冲说道。
小龙女说道：“质疑师姐，不敬师长，违反了门规，一句三戒尺。”
“为什么还又打我呢？”
“受训时呼号出声，是无礼，三戒尺。”
太可怕了！
陈太冲问道：“如果我不问，你打一次我叫一声，我叫一声你打一次，岂不是没完了？”
这个问题似乎把小龙女问住了，她想了一会儿，说道：“是的，但你不会撑太久。”
什么叫我不会撑太久？
陈太冲瞪大眼睛，两只红肿的小手不住颤抖，说道：“难道师父也是这样责罚你的吗？”
“师父当年先教我......”小龙女说着迎上了陈太冲的目光，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教我......教我时先说的门规。”
小龙女只当过徒弟没当过师父，光学着小时候师父教训她的模样了，忘记应当先教再训了。
以她简单的头脑，确实能做出这种事来。
对上陈太冲的目光，小龙女黑宝石般晶莹的眼睛，撇向一边。
陈太冲声音不禁高了起来：“不教而诛谓之虐，师姐你！”
师姐手里的戒尺越发的明晃晃了，让陈太冲想起来他的手还疼着。
要是继续大声，是不是算不敬师姐，还要再打三下？
我也是秀才遇到兵了，和她讲不了道理，陈太冲咽下了这口气。
“师姐下次提前说声哈。”
小龙女轻轻点头，她知道了。
“是我的不对，后六下就免了，我先教你根基口诀与练法。”
六下说是。
......
古墓的功夫是林朝英一手创的。
林朝英是上上代的人物，实力堪比西毒北丐，她创的《玉女心经》让王重阳甚为佩服。
她所创的古墓入门心法虽然不及全真大道歌诀般博大精深，但也尤为精纯，远超江湖寻常门派。
小龙女一一给他解释口诀的含义，包括经脉、穴道、内息。
小龙女带着他运行一周天，陈太冲感知到了经脉中细微的新生的东西。
这意味着，他正式踏上了武道征程。
陈太冲兴冲冲道：“师姐，我是天才吗？才运行一周天就生成内力了！”
小龙女说道：“我没教过别人，但按照祖师的批注，你只能算是下等资质。”
陈太冲说道：“是不是祖师定的标准很高？放外界，我们的下等就算上等了，中等其实是上上等，上等其实是超大杯。”
“我不知道外面如何论定，只知道莫愁师姐是上等，孙婆婆是中等资质。”
孙婆婆比全真第三代首徒赵志敬强些，李莫愁则比全真七子中的丘处机弱些，远逊于郭靖等五绝高手。
如此一对比，换算一下，他上限甚至不如赵志敬了。
陈太冲心下微微凉，也不关心小龙女是什么天资了。
他寻思着，既然资质一般，想成为纵横江湖的大高手，不能靠稳扎稳打了，得好好整一份攻略了。
武侠世界，藏着许多天材地宝和绝世秘籍，足以弥补他略差的根骨天赋。
古墓中还有九阴残篇.......
思绪万端，陈太冲的双手忽然钻心的痛，低头一看，双手还是红肿。
小龙女说道：“我派内功，尤重养气，能通畅血脉消融瘀滞，但你一来资质差些，二来心浮气躁，不然就算是初学，也不会痛了。”
陈太冲说：“那我再练一周天消消痛？”
说着，他起身想活动活动，饥饿感袭来，有点头晕，踉跄着以手撑地，然后又疼的龇牙咧嘴。
小龙女说道：“以你的资质，行一周天便要十二个时辰。”
这就过去一天一夜了？
地下石室看不见太阳，不知道时间流逝，他以为只是过去了一个下午。
小龙女起身，说道：“我带你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