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回乡下提亲
傻柱独自一人坐在后院的老槐树下,手中紧握着那个已经略显陈旧的饭盒,里面装着的是今天食堂里剩下的几样菜肴。
尽管这些菜肴在平日里也算是美味,但此刻在傻柱的眼中,却似乎失去了往日的滋味。
他一边小口地喝着闷酒,一边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忧虑。
“唉,往后都不需要我送饭盒了,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傻柱喃喃自语,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落寞。
他回想起以前和秦姐在食堂里那些微妙的互动,那些小暧昧仿佛成了他生活中的一抹亮色。
但现在,这一切都随着新规定的出台而烟消云散了。
傻柱越想越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手中的酒杯也似乎变得更加沉重。
此时,后院的刘海中家中,一家人正围坐在餐桌旁用餐。
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但气氛却显得有些沉闷。
刘光天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爸,你听说了吗?那个李小个子可真是牛逼死了啊!他不仅人长得精神,还找了个那么漂亮的农村姑娘做媳妇。将来我也要找个这样的农村姑娘,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
刘光天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憧憬和羡慕。
刘海中一听这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猛地放下手中的筷子,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悦和严厉:“你小子一天能挣几个钱啊?还想娶农村媳妇?你以为农村姑娘都是那么好娶的吗?长得好看顶得了饭吃吗?你有这样的经济实力吗?别到时候娶了个农村的,再没有稳定的工作,咱们全家都得跟着你喝西北风!”
刘海中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讽刺和无奈,他深知自家的儿子们没有一个能继承到自己的聪明才智和勤劳本分。
想到李大炮靠出一本书就能赚1000块大洋,还当上了个小官,刘海中的心里就更加憋屈了。
他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失落和惋惜。
“要是李大炮是我儿子就好了,哪怕让我少活十年我也愿意啊!”刘海中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几分苦涩和无奈。
他看了一眼正在埋头吃饭的儿子们,心中更是充满了失望和忧虑。
与此同时,在许大茂的家中,他独自一人坐在昏暗的灯光下喝酒。
桌上摆满了空酒瓶和未吃完的菜肴,但许大茂却似乎毫无食欲。
他一边喝酒一边唉声叹气,心中充满了憋屈和不满。
“这世道真是越来越不公平了!李大炮那小子凭什么就能靠一本书赚那么多钱?还当上了个小官?而我呢?辛辛苦苦干了这么多年却一无所有!真是气死我了!”许大茂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愤怒和不甘。
他拿起一瓶酒猛地灌了一口,然后狠狠地摔在桌上。
酒瓶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着,仿佛是他内心不满和憋屈的宣泄。
许大茂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绝望,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也不知道该如何改变现状。
此时,傻柱已经喝得有些醉意朦胧了。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手中的饭盒和酒杯差点掉在地上。
他扶着树干站稳了身子,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在那个充满岁月痕迹的小院里,许大茂的心情如同被秋风扫过的落叶,纷乱而复杂。
他曾经是院里自封的“首富”,那份得意与自豪,仿佛是他生命中的一抹亮色,让他在邻里间昂首挺胸。
然而,世事无常,李小个的出现,如同一颗突如其来的石子,打破了这片宁静的水面。
李小个不仅在经济上逐渐超越了他,更是在社会地位上实现了飞跃——他不仅当上了官,还出版了书籍,赢得了人们的尊敬与赞誉。
更令人羡慕的是,他还即将迎娶一位如花似玉的妻子,这无疑是给许大茂本就脆弱的心灵又添上了一记重锤。
每当夜深人静,许大茂躺在床上,脑海中总会浮现出李小个那春风得意的笑容,以及他那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幸福模样,这让他的心中充满了嫉妒与不甘。
“哼,李小个,你得意不了多久!”许大茂在心中暗暗发誓,同时,他又想起了自己之前对李小个实施的那些小手段。
那些计谋虽然并未直接让李小个身败名裂,但至少让他在某些方面吃了亏,这让许大茂心中稍感慰藉。
每当想到这些,他总会忍不住嘿嘿冷笑,仿佛这样就能暂时缓解内心的痛苦与不甘。
然而,娄晓娥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丈夫的异常。
她看着许大茂那张阴晴不定的脸,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又傻笑连连,心中不禁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想起了之前收到的那张神秘纸条,纸条上的预言如今正一一应验,让她不禁感到一阵懊悔与无助。
“你又在琢磨什么呢?打算整什么新花样啊?”娄晓娥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与不满。
许大茂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转头看向妻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不安。
“没……没什么,就是随便想想。”他支支吾吾地回答,试图掩饰内心的真实想法。
娄晓娥看着丈夫躲闪的眼神,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叹了口气,说道:“大茂,我们能不能别再这样下去了?你看看我们现在的生活,虽然不算富裕,但至少安稳。你为什么总是要去和别人比,去算计别人呢?”
许大茂闻言,心中一阵烦躁,他猛地站起身,说道:“你懂什么!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我不想一辈子都被人踩在脚下!”
娄晓娥看着丈夫激动的样子,心中一阵酸楚。
她知道,许大茂的内心深处其实是一个渴望成功与认可的人,只是他选择的方式太过极端,太过阴暗。
她想要劝说他,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在那个阳光明媚的周日早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青草香与泥土的芬芳,李大炮家的院子里。
一辆崭新的自行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仿佛预示着这一天的不同寻常。
这辆自行车,车身漆着亮丽的黑色,车轮上的辐条在阳光下闪烁着银光,车把上挂着一块用油纸紧紧包裹着的五斤厚肥膘肉,那是当时最为珍贵的食物之一,沉甸甸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引得路过的村民纷纷侧目。
秦京茹站在一旁,身着一件新做的碎花布裙,裙摆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头发被精心地编成两条麻花辫,上面还点缀着几朵野花,显得格外清新脱俗。
她的手里提着两个沉甸甸的布袋,一个是装满十斤白面的布袋,另一个是装满五彩斑斓糖果的大袋子,这些都是她为这次出行精心准备的礼物,脸上洋溢着即将踏上旅程的喜悦与期待。
“大炮哥,这自行车可真漂亮!”秦京茹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她轻轻地抚摸着自行车的座椅,仿佛能感受到那份属于未来的幸福。
“那当然,这可是为了咱们的大日子特意准备的。”
李大炮笑着拍了拍自行车的后座,示意秦京茹坐上来。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柔与坚定,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困难与挑战都已被他抛诸脑后。
原本,他们计划乘坐公交车前往目的地,那样可以带上更多的礼物,但秦京茹却坚决要求骑自行车去。
她的小脸上写满了得意与期待:“大炮哥,你知道吗?咱们村里除了村支书那辆破得只剩铃铛不响的自行车,就数你这辆最帅气了。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找到了一个多么好的归宿。”
李大炮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微笑。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好,都听你的。不过,你得坐稳了,咱们可得赶时间呢。”
说着,他稳稳地跨上了自行车,秦京茹也轻巧地坐上了后座,双手紧紧环住了李大炮的腰,两人的身影在晨光中渐渐远去,留下一串清脆的铃声和欢声笑语。
刚走出不远,就遇到了正从自家院子里走出来的阎埠贵。
老阎一眼就看到了李大炮那辆崭新的自行车,以及秦京茹手里提着的礼物,眼里闪过一丝羡慕与惊讶。
“哟,这不是大炮嘛!这是要去哪儿啊?看这架势,是要去提亲吧?”老阎笑眯眯地迎了上来,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与祝福。
“哈哈,老阎,你可真会说话。没错,今天是个好日子,我正打算带着京茹去她娘家提亲呢。”
李大炮停下了自行车,笑着回应道。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自信。
秦京茹也从自行车上下来,羞涩地笑了笑,向老阎点了点头。
“阎大爷,您好。今天是大炮哥的好日子,也是我们的大日子。”
老阎看着这对年轻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他拍了拍李大炮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大炮啊,你可得好好对待京茹,她可是个好姑娘。你们能走到一起,也是缘分。祝你们幸福美满,白头偕老。”
“放心吧,阎大爷。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京茹的。”
李大炮郑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秦京茹的家,坐落在距离此处约莫二三十里地的郊外。
那是一片被绿意盎然环绕的小村庄,虽说不算遥不可及,但在炎炎夏日的炙烤下,即便是空车骑行,也需要将近两个小时的颠簸。
更何况,今日他们还载了一个人,这让本就漫长的旅程更加艰难。
阳光如金色的绸缎,无情地洒落在每一寸土地上,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汗水交织的复杂气息。
李大炮与秦京茹一前一后,在乡间小路上奋力蹬着自行车,两人的背影在尘土飞扬中逐渐模糊,又渐渐清晰。
汗水顺着他们的额头滑落,浸湿了衣衫,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疲惫而坚定的气息。
终于,在村口的老槐树下,他们停下了脚步。
李大炮喘着粗气,双腿微微颤抖,显然已经筋疲力尽。秦京茹则是满脸通红,眼中却闪烁着归家的喜悦。
她轻轻拍了拍李大炮的肩膀,示意他稍作休息,自己则轻巧地跳下车,熟练地引领着路线,向家的方向走去。
“哎,这大热天的,真是辛苦了。”李大炮边擦汗边埋怨道。
语气中却满是宠溺。
“下次我一定得找个机会,给你弄张自行车票,也给你买一辆。这样,你想回娘家就方便了,不用每次都这么折腾。”
秦京茹一听,眼睛里顿时亮起了星星,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
“真的吗?李大炮,你太好了!我一直梦想着有一天能自己骑车回家呢!”
她的声音里满是惊喜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骑着新车,在乡间小路上自由驰骋的画面。
正当两人沉浸在即将拥有新车的喜悦中时。
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小茹?是你吗?”
秦京茹抬头一看,只见一位中年男子站在不远处,正疑惑地望着她。
那人是她的大伯秦大林,一脸慈祥,眼中却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沧桑。“大伯!是我,小茹!”
秦京茹快步上前,紧紧握住大伯的手,仿佛找到了久违的依靠。
“哎呀,真是小茹啊!这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秦大林仔细打量着侄女,眼中满是欣慰与骄傲。
“听说你进城相亲去了,怎么样?这是相中了吗?”
秦京茹的脸颊微微泛红,羞涩地点了点头。
“嗯,大伯,就是他,李大炮。他在轧钢厂宣传科担任副科长呢!”
说着,她转身拉过李大炮,向大伯介绍道。
李大炮连忙上前,恭敬地递上一支大前门香烟。
“叔叔好,我是李大炮。初次见面,请您多关照。”他的动作流畅而自然,显示出良好的教养与礼貌。
秦大林接过香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哟,这可是好烟呐!瞧瞧,小茹啊,你可真是比淮茹(秦京茹的姐姐)幸运多了。她当年嫁过去,可没少吃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