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开饭店
几天后，东京新宿区，老城区的一栋三层矮楼下。
明日香今天穿着一条白色的纱裙，纱裙很薄，能勉强看到大腿的轮廓，裙边绣有罗兰花的花纹，裙下光腿，白白嫩嫩的，脚上是棕色的朴素凉鞋，脚趾没有什么装饰，指甲粉粉的。
“川神先生在吗？”
“我也不确定，他每个月的今天都会出去一趟。”，大妈说道。
“那我上去看看。”
明日香提着一盒不二家棒棒糖，顺着楼梯来到二楼，敲了敲门，没人应，门也没锁。
推开门，依旧是熟悉的场景，有些破皮的沙发，一张不知从哪收来的二手办公桌，桌上堆有比板砖还要大几分的厚书。
办公桌后，身着灰色卫衣，头戴蓝色针织帽的年轻人将双手藏在桌下，微微在抽搐，眼睛严肃地盯着电脑屏幕。
桌上的名牌写着“川神·正义”。
明日香像上次一样，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
“啊~终于通关啦！”，川神站起身欢呼道。
明日香连忙上前鞠躬道：“那个！谢谢川神先生！”
“明日香吗，志辉那边怎样啦。”
“嗯，多亏了您，弟弟现在已经没事了，霸凌的事也被警方调查了出来，去学校那名警视对着校长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校长完全不敢还嘴的。”明日香笑了笑，把棒棒糖的盒子放桌上，“这个，弟弟说您可能喜欢。”
“哦，那小子还挺懂事。还有什么事吗，我等下要出门。”
“那个，我已经听人说了，我上次给的钱完全不够，所以，我能在您这里帮忙吗！最低时薪就可以！直到我欠的钱还清为止！”
“我最近没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川神皱了皱眉。
“肯定有的！比如打扫房间！或者整理资料！别看我这样，打工的经历还是挺丰富的！”
“就算你这么说——”
“您再好好想想！现成的不用岂不浪费！”
川神想了想，觉得说得有些道理。
“那行，跟我来。”
……
明日香站在距离川神万能事务所不远处的一家店铺前。
店铺的卷帘门是关上的，门上的木制招牌已经有些发黑，但能看清楚上面写着店名“スズキ（铃木）飯店”
此时的川神摘下了他的针织帽，换成一身深蓝色的宽松家政服，他把手中的拖把和铁桶放在一旁，推起卷帘门。
是要做扫除吗，明日香想，而且铃木这个姓氏好像有点耳熟。
“明日香，你先在外面等一下，最近湿气重，灰尘少，要不了多久的”川神说完，进了店，弯下腰开始拖地。
拖把脏掉后，便放进铁桶里洗干净，水脏了就去换水。
见川神来来回回开始打扫店铺。
“我也来帮忙吧。”，明日香说。
“别。”，川神头也不抬地说道。
明日香愣了愣，没想到川神拒绝得这么干脆。
明日香看向店内，很小，十几平，一面是灶台，灶台的对面就是三排方桌，最多能坐十来人吧。
方桌上本来放着凳子，因为川神要擦桌面，被拿下来放地上了。
灶台很干净，上面连锅都没有，应该很久没开业了。
明日香这才想了起来，铃木就是3年前让川神先生吊销执照的案件被害人的姓氏。
那个惨烈的灭门案。
原来川神先生把这里包下来了。
明日香靠在店外，静静地看着里面奋力打扫的川神，和办公室里玩游戏的慵懒完全不同。
店外的行人匆匆，没人往店里看一眼。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川神捂着腰走出了店铺，将明日香呼进店里。
“您每个月都会来吗，川神先生？”，明日香问。
川神淡淡地应了一声，接着说道：
“就像你说的，不用岂不是浪费了，所以，我打算把这店重新开起来。”
看这个装横，应该一家小饭馆。
明日香挺喜欢这种小饭馆的，她家附近也有不少，物美价廉，食客几乎都是附近做工的人，常在一起吃饭就熟了，说点家里家长，好不热闹，虽然有点吵就是了。
饭馆老板碰到喜事的时候还会免费加煎蛋送冰水！特别有烟火气，不像银座里的那些高级法餐厅。
同学都说那些餐厅有格调，但她不太喜欢。
她被拉着去过一次，店员会教育你，说这里的店员得叫Monsieur，优雅，不然他们会不高兴。
因为不知道餐叉得从哪侧取，隔壁桌的日本人用餐巾遮住嘴巴偷偷笑她。
别人笑她倒无所谓，只是觉得明明在日本，为什么非要去学别国的礼仪，自己家的不好吗？最重要的是那顿饭又贵又不好吃，她心疼了好久。
“你愿意来帮忙不。”，川神问道。
“非常乐意！”
“这店刚开业的时候我就在这打工了，一直到铃木大叔出事。”川神看向门外，思绪仿佛回到了过去，“那时候我刚穿到日本，连吃饭都成问题，被铃木大叔捡了过去，快十多年了。”
川神手里比划着碗的样子，“铃木大叔做的猪排饭特别香，肉香，量足，猪排快3公分厚了，那个时候我洗完盘子后就喜欢坐在这个位置上吃，人多的时候，起码要排半小时的队，有时候还会漏单！“
川神拍了拍他现在坐的凳子，说得很兴奋，和此时的清冷店铺完全不搭。
……
一星期后，铃木饭店内。
川神走进店里，里面坐着俩来面试的人。
一人穿着熨得很平的西服，带眼镜，竖着大油头，背挺得很直，端端正正，一幅社会精英的模样。
川神点点头，初印象不错，给人很认真的感觉。
另一边的光头大叔则邋遢些，白色的汗衫，头上围着头巾。
川神拿起简历看了看。
西服男的简历很高级，封装成册，封面还是风骚的鎏金体签名，而光头大叔的简历只有一张手写纸。
“你好，川神先生。”，西服男抢先说道。
“你好，我看你在之前的餐厅都做到副厨师长了呢，怎么想到跳槽了呢。”
“说来惭愧，对我来说，原东家已经没有上升空间了”西服男说道，“您应该知道的，有些位置不是外人能坐的。我看您招的是厨师兼全权店长，所以我想从头扶持这家店。”
“啊，确实，因为我不是干这行的，所以打算全给别人做，我随便收点租金意思意思就行。”，川神说。
“那您找我准没错！要想在餐饮行业挣大钱，以我的经验和我的人脉绝对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