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玄级中品宝物!
当宫天五将这口诀记忆下来之后,能明显感觉到它是残缺的,只觉得其意博大精深,更是深邃晦涩,必须要全力研修才行。
紧接着宫天五的眼前突然一闪,就赫然出现了一段图像。
可以见到,这段图像当中赫然是一个身穿泰国风格服饰的男子正在垂目打坐,养精蓄神,而这男子宫天五也认识,或者确切一点来说,在照片和相应的影像之中见到过他。
此人便正是亢的上一任有缘人:颂巴猜。
突然,颂巴猜开始敲击面前的颂钵,敲击的方式变幻多样,采用的指法都有十几种:
弹,崩,捺,敲,叩.......
看得宫天五眼花缭乱,有着目不暇接的感觉。
等到看完了这段图像之后,宫天五发觉自己居然将之牢牢的记忆了下来,连半点细节都没有忘记,立即就知道是亢在其中发挥了作用。
紧接着,视网膜上再次出现了提示:
“当你演奏任何乐器的同时,默运真羽心诀,将会有独特的效果。”
宫天五仔细琢磨了一会儿,首先觉得这心诀的名字叫真羽怎么感觉有些怪怪的呢?
后来宫天五心里一动顿时就反应了过来,乐音为五:宫、商、角、徵、羽,这个羽字莫非对应的就是五音之一?
然后他便开始尝试修炼,尝试演奏,却发觉这玩意儿极耗心力,很快就沉沉睡去。
***
翌日临出门的时候宫天五才吓了一跳,原来所谓的多带几个人,竟然是一支车队,看样子加起来足足都有二十几个。
而这一次陪同宫天五出门的除了寨公之外,还有他的大儿子沙央。
话说沙央乃是个满面胡须的壮汉,平时为人木讷憨厚,据说是镇子上最好的猎户,箭术十分了得。
听了旁边的谢家伙计才知道,原来胡夫人去族里面一说这件事,族老就说既然要去邻县,那还不如顺道将那边的帐收了,再去贩点那边的特产朱砂回来卖。
一行人便这么浩浩荡荡的出发,先去了县里的货栈,准备收些本地的特产旱烟赚个行脚费用。
这边的沙质土正适合种植这玩意儿,整治出来的烟叶金黄,口感一流,一度成为供奉给上真的贡品,卫亭县那边的山越人尤好这口,一来一回就有一倍的利润。
不过正因为这旱烟畅销,所以收购起来就只能几斤,十几斤的零碎凑整,商队就得在景东县里面住上一天。
在客栈里面落脚下来之后,宫天五就打算去买些文房四宝之类的东西,自己前往拜访李家,总不能空着手去吧,于是便带着塞公上了街去了书坊。
沿路上宫天五又发觉了好几个卖妖怪肉的,便对寨公道:
“对了寨公,怎么到处都是卖妖怪肉的?”
寨公回忆了一下道:
“我记得很清楚,前两年的时候还没那么多,从去年的地龙翻身之后就多了起来。”
宫天五本来也是随口一问,他知道地龙翻身其实就是地震,听了之后就哦了一声。
紧接着宫天五又好奇的道:
“妖怪肉怎么好像不大好卖的样子呢?不是说大补吗?”
寨公摇摇头道:
“妖怪的血肉当中蕴藏有天地灵气,确实大补,但里面却也含有妖气,所以若没有特殊炮制的手段,或是修炼相应的功法,那么吃下去不仅于人无益,反而有害,妖气累积太多,直接攻脑导致发狂而死。”
宫天五听了之后才恍然大悟。
来到了书坊里面之后,宫天五看着眼前的纸笔忽然灵机一动,自己依稀记得在地球上有不少经典无比的传世之作啊,自己抄上一两首书写在拜帖上,用于翰林之家的话,这岂不是最好的敲门砖?
但铺纸磨墨之后,宫天五突然傻眼了,因为他竟然发觉在地球上的那些记忆绝大部分都只记得一些模模糊糊的框架,而细节则是全然回忆不起来!
“我丢!!不对劲,不对劲!!”
因为宫天五记得很清楚,自己在看到那些惊叹不已的传世之作的时候,那是刻意去记忆了的,并且事后还强化过,没道理会忘记得如此干净。
好在很快的,亢就解答了他心中的疑问:
“严格说起来,你根本就不是地球上的人,是以魂穿的方式过去的,所以与地球有关的记忆并不取决于你当时记住了多少,而是在于地球上的宫明真记住了多少。”
“不过宫明真严格说起来,就是你自己魂魄出现严重问题的分身,他只有一魂三魄而已,他自身感兴趣能记住的东西,多半不是你想要的东西。”
宫天五听了之后,感觉还是有点懵逼,亢就继续解释道:
“这样说吧,你把宫明真当成一台硬盘很小的外设电脑就得了,你要获得关于地球上的详细记忆,就必须从他那里读取。但电脑要想正常运行,就得塞进去操作系统和一系列必备的软件,剩余下来的空间就很少了。”
“所以你想要获得地球那边的宝贵资料信息不是不可以,必须要宫明真这边记住,然后你才能从他的识海里面读取。”
宫天五听了之后顿时欲哭无泪,他开始努力回忆宫明真这小子记住了啥.........
我丢,一个小孩洋洋得意的甩着大象鼻子,这是蜡笔小新?
夫人你也不想先生有事吧.......哦这是我下载的,还没来得及看呢,他什么时候翻到的?赶紧下一个!
终于来了点正经的了,这是在国际启智学校里面学到的吧,他就记住了这首词?不适用啊,这可是最强图书管理员的作品,我根本没办法拿它当敲门砖。
啊哦,这是他去表演节目了,所以记住了配乐?
啊?有一个英挺的男子在一座浩瀚的宫殿前唱着什么,好像还挺好听,可是细想又根本回忆不起来什么了。
真见鬼还有一些听起来乱七八糟的残缺旋律。
算了算了,先放下吧。
.....
在脑子里面一番搜索之后,宫天五遗憾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放下笔站起身来摇摇头。
书坊老板倒是见多了,读书人嘛,就是古古怪怪的,陪着笑将东西收了起来。
宫天五接下来买了一支狼毫湖笔,两方产自宣州的白纸准备当做拜门礼,然后便出门离开,结果他此时突然获得了亢的提示:
“目前发现一个普通机缘,触发此机缘需要消耗1因果点,此机缘消失时间为三分钟,请尽快做出决定。”
宫天五顿时呆了呆,然后看了看自己仅存的1因果点,很果断的选择了消耗。
开什么玩笑,因果点放在那里也没有利息,现在的他正愁力量不足,有机会能将因果点转换为实力,那肯定要及时抓住啊。
因果点消耗了之后,宫天五就发觉视网膜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箭头,直接指示他前行的方向。
寨公和书房的老板有点交情,并且年纪大了走得有点疲累,便在旁边歇脚,宫天五说自己要出去再逛逛,寨公便让自己大儿子沙央跟着去。
宫天五这时候已经适应了他们的存在,因为他发觉只要自己不去近女色,那么无论做什么,寨公和沙央都不会多说半个字的。
宫天五大概走出了三百多米后,便见到了远处的一个地摊上有几个人在争吵。
摆摊的是一个白发老翁,围着他的是三个年轻人,这老翁颤颤巍巍,摊子上卖的货物乃是一些旧货:
破油灯,补过三次的铁锅,一个青花大盘子等等。
发出叫骂的是三个年轻人,而老翁穿着朴素,眼眶泪汪汪的,顺带用左手抓住了其中一个身穿青袍的年轻人的裤腿不让走。
就当下的局面来看,正常人都会觉得是这几个年轻人仗势欺人,这老翁十分可怜。
但当宫天五靠近了之后一听,老爷子的话术有点耳熟啊:
好赌的儿子,生病的孙子,残废的老婆子,还有破碎的家,你不帮他谁帮他。
然后再听旁边人一说究竟,果然是老爷子传家宝的瓶子被年轻人看上,只出十文钱就要拿走,老人不干,双方在抓扯中就失手将瓶子摔碎。
事已至此这不就很明显了吗,咱们惩恶扬善揭开老东西的真面目,还年轻人一个清白........什么?
原来就在这时候,亢居然给出了指示:
“帮老者。”
宫天五顿时有些傻眼:
“怎么的?你这是要让我强行降智了啊?”
于是宫天五也只能人云亦云,和旁边的那些人一起混着指责那三个年轻人。
最后那三个年轻人虽然气得双眼冒火,但奈何千夫所指,周围的舆论一面倒,被围着指指点点的更丢面子,最后只能认倒霉赔钱走人。
但最后那身穿青袍的年轻人在离开的时候还狠狠剜了一眼宫天五,更是伸手指了指他,表示自己记下了这个梁子。
宫天五此时全部心思都在这碰瓷老头身上,根本就没看到青袍年轻人的动作,这让后者误会更深,气得越发是七窍生烟。
事情既然解决了,碰瓷老头颤巍巍的对着周围人千恩万谢,闲人就渐渐散去,碰瓷老头于是起身离去,宫天五则是在远远跟着,身边当然是有沙央跟着。
很快的,碰瓷老头就走到了一条无人小巷当中,宫天五眼前突然出现了提示:
“打他!”
这个提示来得有些措手不及,宫天五在心里面哀叹了一声,心想老子上辈子就做流氓无赖,这一次夺舍本来以为能换个风流书生的职业,结果还是要我做流氓无赖,天日昭昭,老天爷你这是逼良为娼啊。
不过心里面感慨归感慨,宫天五下手却一点儿没有犹豫,走上去就一脚踹了上去,却发觉这碰瓷老头居然还有两把刷子,力气大不说,身手还很是敏捷,居然还敢反击?
好在沙央是不可能看着少爷挨揍的,冲上来就对其饱以老拳,打得这碰瓷老头哀嚎连连。
结果多挨了几下之后,宫天五却发觉了破绽,走上前去抓着胡须和头发一扯,居然是一绺一绺的掉!分明就是假的。
将这些伪装扯掉之后,顿时这碰瓷老头就原形毕露,变成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大概这厮是发觉打不过是在单方面挨揍,便只能没口子的求饶了。
此时沙央看了宫天五一眼,应该是在询问他要不要住手盘问,但宫天五没有得到提示,直接微微摇头,沙央便继续抓着狠揍。
这骗子吃不住痛,多打量了宫天五几眼之后哀嚎道:
“爷,爷!!你们肯定是魏家叫来的吧,我跑到这里来你们都能找到,算你们神通广大,今儿我钱串子自认倒霉。”
“当时在你们魏家里面拿出来的两样东西都被我卖了,你们要是肯放我走,那么我拿一百个银宝出来赎身。”
沙央听了忍不住再次看了宫天五一眼,宫天五却继续面无表情。
沙央于是继续动手,痛打这个叫钱串子的家伙。
结果又揍了三分钟,这钱串子已经被打得口鼻流血,奄奄一息,终于痛苦的哀求道:
“别打了别打了,东西我只卖了一件,剩下的那一件被我藏了起来,你们打死我就拿不到了。”
这句话一说出来,宫天五眼前终于有了动静,提示出现:
“告诉他,小王庄东户有两个男孩子很可爱。”
宫天五挥挥手,示意沙央住手,然后走过去在他耳边低声道:
“小王庄东户有两个男孩很可爱呢。”
钱串子顿时浑身剧震,然后整个人顿时就萎靡无比,身上的那股精气神就不见了,惨笑一声道:
“原来.........原来你们连这个都查到了,我都两年没见过他们了啊!!罢了罢了。”
说到了这里,钱串子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然后就垂头丧气的带两人朝着旁边走了过去,很快的就来到了一处半坍塌的土地庙处,可以见到这里临时搭了个草棚子出来,应该就是钱串子搞出来的临时住处。
这家伙推开了旁边的几块土砖,然后从地下挖出来了一个瓦罐子,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黑漆漆碗状物,还有一个钱袋,指了指以后就沮丧的道:
“都在这里。”
宫天五情知这就是自己拿一个因果点换来的普通机缘,便伸手去拿那个巴掌大小的黑漆漆碗状物,结果一使力才发觉这玩意儿好沉,竟然看样子是金属制作的,但不知道怎的,却有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于是宫天五将之放入了怀中,预备日后再慢慢研究,而他则是打开了旁边的那个钱袋,发觉里面叮当作响,居然全是银宝在内,至少有二十几个。
宫天五从中数了十五个出来,老实不客气的自己收下了,然后将钱袋重新甩回给这个钱串子。
这却是他受到了田大春性格影响的一面------当年田大春在城西赌坊里面厮混的时候,就发觉这个赌坊老板对待那些输光了的赌鬼很是厚道,不仅会管一顿带酒肉的饭,出门的时候还会送一笔盘缠做路费。
这笔盘缠也是因人而异,大概是这个赌客今天输掉的钱的十分之一左右。
田大春有些不解,却在某天听到老板和人聊天,说凡事不可太尽,缘分势必早尽,做人须得留一线,日后方得好相见,这才知道老板如此行事的目的。
一开始田大春还不以为然,但后来城内最火的刘家赌坊因为做事太绝,逼死了三条人命,赌坊老板刘老二最后仓皇逃走成了海捕要犯,这才知道之前老板的话是金玉良言。
钱串子重新拿回了一小半财物之后,也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之色,正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宫天五已经走远了。
***
宫天五在回到客栈之前,便数了五个银宝给沙央,皇帝不遣饿兵嘛。
沙央则是连连摆手表示不要,宫天五想了想,就在旁边的铺子里面帮他买了一支女人用的银簪子,求了一个给小娃子的玉平安扣,接着便塞给沙央,说出来一趟好歹给家里人捎点东西,这一次沙央就十分欢喜的收下。
回房之后,宫天五便开始仔细研究这个新到手的玩意儿,上面积了一层厚厚的油腻和灰尘,闻一闻还有灯火香烛的气息,于是打水揉搓上草木灰将之洗净之后,发觉这是个似钵似磐的独特法器,其材质很是特殊,触感似玉,但轻轻叩击却有金属的铿锵声。
法器的周围密密麻麻的有着诸多小字,看起来好像是梵文,在磐底还有“赞摩罗天”四个字,苦思了好一会儿,宫天五才想起这玩意儿应该是佛门的一宗特殊法器,叫做鸣磐,只可惜其表面已经多出了两道深深的裂纹。
佛家在举办类似“盂兰盆会”这样的大规模法会时,要举办非常隆重的仪式,动用大量的特殊法器:
比如大吹法螺,击大法鼓,燃大法炬,
然后就会有鸣磐,金锣,渔鼓,梵钟奏响。
但更关键的是接下来视网膜上出现的说明:
大末鸣磐:
说明:此物乃是玄级中品宝物《七狱磐》的其中之一,并且已经处于半损毁状态,因此使用次数已经相当有限,但对奏鸣出来的乐曲特效能有额外加成。
品阶:玄级中品。(说明:人间的宝物品级分为天,地,玄,黄四种级别,每个级别分为上中下三品,还有仙器和神器,后两者极其罕见)
佛性:长时间(三年起步)携带此物,会让你沾染上佛性,更容易获得梵门中人的好感。
洞邪:携带它有一定几率可以直接识破妖邪鬼物的幻象。
剩余使用次数:七次(普通演奏不会消耗使用次数,只有在敲击此磐的同时动用真羽心诀才会产生消耗)
摩挲把玩了一会儿这玩意儿之后,宫天五觉得十分流畅熟练,就像是已经把玩过它多年似的,然后忍不住下意识的轻轻屈指在其边缘弹动,顿时发觉响起的声音十分悦耳。
一时间宫天五心中大动,便用指头不断敲击,居然在上面直接将一曲“幽兰操”给断断续续的敲了出来。
幽兰操本来是琴曲,不过却是属于入门级最简单的那种。
书生习君子六艺的“乐艺”的时候,风入松,幽兰操就是必学的,被宫天五夺舍的谢正五记忆当中就有幽兰操的谱子。
不过,宫天五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鸣磐上敲一曲“幽兰操”出来,则无疑是他这次抽到的天赋“伯牙绝弦”的功劳。
突然获得了一件至宝,宫天五当然是兴奋不已,这时候他突然觉得窗外似乎有什么东西?
立即转头看过去,却发觉窗户在微微摇晃,宫天五有些讶异的走了过去,这才闻到了一股脂粉香味,然后又发觉窗棂上留下了一个指头大小的紫色果实,看外形有些类似于葡萄,手感像是李子,闻起来很是有些清香,似乎头脑都清醒了些。
不过,这玩意儿上面似乎沾上了一些半透明的丝状物,有些类似于蜘蛛丝。宫天五拿起来闻了闻,然后在袖子上抹了抹,就一口吃了下去。
顿时,他获得了亢的提示:
“你吃掉了一枚百年翠李,你的精力上限+15,你在两天内的精力回复速度提升30%。”
突然遇到了这样的好事,宫天五心中也是闪现过了一个影子,于是朝着窗外喊了一声谢了啊。
然后就开始继续把玩+练习鸣磐了,结果精力消耗得极其厉害,以至于宫天五连衣服都没脱,倒头就睡直接就进入了梦乡。
结果这一睡就直接到了日上三竿,商队的一干人都等得极不耐烦,只能匆匆上路。
在路上的时候就可以看到,宫天五的状态非常不好,眼圈发黑发青,不停的打着哈欠,一看就像是纵欲过度的样子。
见到了这一幕,寨公把儿子沙央叫了过来,劈头盖脸的大骂了一顿:
说他晚上为什么偷懒把婊子放进来,沙央人本来就老实,一时间觉得百口莫辩,十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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