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要和离,逼疯渣夫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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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气人的家宴

这俩娘儿,从远至近奔来,

到了跟前儿,陆子健居然还穿着那身脏衣服,连脸上的土块也没洗,上面都快干透了,裂出了丝丝龟裂纹,一不小心就会剥落。

不是,都过去两个时辰了,还不擦洗更衣。

林如烟为了报复,真是不遗余力啊。

宁浅浅还在想着,林姨娘已经扑通一声跪下,朝着陆尓豪和太君哭喊:“请主君、太君,同我健儿做主啊!”

她扭过头,伸出艳红的手指,指着坐右首的宁浅浅:“她,就是她!”

身为一个妾,竟直指当家主母。

真是反了。

最奇葩的是,这家中居然没一人出言纠正,此等家教也是服了。

宁浅浅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挪开视线不再看那人。

她也不说话,就由着这一家子都这样儿吧,如此下去,迟早要酿出大祸。

呵呵。

老太君眼皮皱着,一脸担忧,“怎么了,健儿怎地这么脏啊,也不同他擦擦。”

林姨娘听了,重重地磕了个头,作心痛状,“都是大夫人,她!她纵容孩儿,欺负我儿,太君您看,您看看他的脸,被陆子谦用泥巴砸的啊。”

接着,她又扭向身子,拉着左首的陆尓豪的裤腿,“夫君,您瞧瞧,我儿可是被欺负了呀,真是荒唐,大哥竟被二弟欺负,说后面没人儿撑腰,谁信呐!”

说完,她眼尾回转,暗暗给了宁浅浅一记狠眼色。

其他小妾们瞧着,皆不敢作声,毕竟府里两大主人都在场,谁那么傻去惹白眼呢,津津有味地当个沉默的吃瓜群众岂不是更好。

而陆尓豪甚是心疼,连忙把林姨娘和陆子健一一扶起,好声气儿地安抚,“好啦好啦,你们俩且起来,跪在地上多不好看。”

他拉过陆子健,用帕子细细把其脸上的泥块一一擦掉,那动作轻柔,内里充满了爱意。

陆子谦坐在另一头,瞧着,小嘴扁了扁,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父亲向来看重大哥,待他比对待自己可好多了,哪怕自己已经很努力,已经很乖了。

老太君看了过来,重重哼了一声:“当家主母,你就不打算解释解释吗?”

陆尓豪环抱着陆子健,承于膝下,也扭头向宁浅浅处看去。

“对啊,究竟是不是子谦砸的泥,你可说说清楚。”

宁浅浅含了最后一口汤羹,抿唇,慢慢放下那银质小汤匙,而后道:“不是陆子谦砸的……”

众人瞧她的目光,都写上了好奇。

宁浅浅移眸左右,唇齿轻启,“是我砸的。”

“啊?”

其余人听着,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陆尓豪听着,却动了怒气,猛拍了一下桌子,震得盘碗都颠了一颠。

“岂有此理,你身为主母,竟去欺负一个小孩?”

他指着她,骂得难听,“子健到底怎得罪你了,心胸如此狭小,若传出去了,大家可不都戳你背脊,骂你失了德行呢。”

“嗯,就是,”林姨娘适时插了一句嘴,“说不定还觉得这当家主母做得名不副实呢。”

老太君也摇晃了下脑袋,“唔”了一声,“浅浅,这回儿是你不对,饭后当去佛堂跪一跪,忏悔一下吧。”

这三人,长着三张嘴儿,却有七八个舌头。

宁浅浅瞧着他们商量那样儿,旁人不知,还以为她犯下什十恶不赦的罪行呢。

她冷笑一声,幽幽开口,

“你们都不问问当事人发生了什么事儿么,偏听偏信,那右耳朵是聋了不成?”

接着,她移目,瞧向陆尓豪。

“老爷,您也不问问?难道在朝中,也是这么处事的?”

陆尓豪本还无所谓,听了她的话,顿时生气了,嘴里冷哼了一声,“哼!”

林姨娘眼珠一转,厉声反驳,“您都承认是自己砸的,倒还反怪起主君,哎哟喂,简直要翻了天呐。”

陆尓豪听了她的话,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

“额呵。”

宁浅浅冷笑一声:“你们只知我砸了他,却不知你那好大儿,连同几个小的,一起朝我儿砸泥块,把他砸得全身上下没一处好肉,这又是个啥道理啊!”

众人目光朝陆子谦那处望去,只见小孩衣服洁净,皮光肉滑,没一丝肮脏的意思。

唉,这也太没说服力了。

他们显然不信。

宁浅浅看着众人的脸色,朗声开口:

“众人不信是吧,但我有人证。”

接着,她暼了一下侍立在太君背后的杜鹃,继续道:“太君,您的贴身杜鹃之前来传话,曾看见过我儿,当时他可像个泥人儿似的。”

她微抬头,视线对上杜鹃的眼睛,沉声求证:“杜鹃,你说说,是否瞧见了。”

她的目光怀着希望,盯着那抹粉色身影。

杜鹃乃是老太君身边的人,同那些个姨娘没什么利益关系,她说的话应该会比较中肯的。

老太君也扭过了头,沉声询问:“杜鹃,瞧见什么了就老实说,别让人冤枉了我的乖孙儿。”

杜鹃站在那里,微抿着嘴唇,眼睛不断地左右游移。

顷刻后,她给出的答案是,“回太君,奴婢在疏影阁并未瞧见过二少爷,因此无法断定呢。”

此话一出,着实惊了宁浅浅。

她侧目皱眉,怒目看向了杜鹃。

为什么?

她实在没想到此人居然会这么说。

若说她代表着老太君,那么虽然老太君不喜自己,但对她的儿子还是疼爱有加的。

为什么她还不敢作证?

“你撒谎!”

宁浅浅咬着牙齿,心里有些动怒,“接赏钱时你明明瞧见了,子谦当时就站在我身后!”

杜鹃垂下眼皮,似躲避着什么,继续道:“夫人息怒,奴婢当时真的没看到,您急于脱身奴也能理解,可我真的没看到。”

“你……”

宁浅浅憋着闷气,沉默地坐了下去。

眼余光再瞟了一下坐在远处的陆子康和陆欣儿,她无奈地微叹了气,不用想了,连个奴婢都不愿作证,那两个小的想必也都撬不开口。

她身后的小翠看不顺眼了,出来作证:“我可以作证,少爷的泥污都是我帮着洗的,我真真切切看到了。”

林姨娘听后,晃着脑袋嗤笑:“呵,你是姐姐的丫鬟,你说什么都向着她的了,哪能作准!”

“你!……”

小翠比小翡反应慢点,仅一句就怼得她说不出话来。

“小翠。”

宁浅浅唤止了她,现在这场合对她们不利,还是少说点好。

她扭头,瞧向坐自己左侧的陆子谦,沉稳说话:“儿子,现在别人冤枉你,直接冤枉到你头上了,该做什么,自己该有分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