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全是努力和汗水
纽约大陆酒店，一辆黄色的出租车停在了门口。
候在门外的黑人侍者望了出租车一眼，十分敬业地上前拉开了车门。
在大陆酒店，并不是只有豪车才值得尊敬，那些出入酒店的杀手各个都有自己的喜好，什么稀奇古怪的车型都有，就算是出租车，也必须郑重对待。
不过，当侍者看到后座的乘客是一条黑色的斯塔福犬后，眼中还是难免露出一丝错愕。
林千易没有在意黑人侍者的神态，他打开了扶手储物箱，从中取出一把装满子弹的黑色手枪，以及五枚明显是特制的金币，这才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下来。”
林千易望着后座的黑狗唤了一声。
那黑狗也相当听话，越过黑人侍者跳下了车，蹲在林千易面前摇起了尾巴。
“好孩子……跟我来。”
林千易笑着摸了摸它的狗头，迈开脚步走进了大陆酒店。
很快，林千易便来到了酒店前台，看到了纽约大陆酒店的看门人卡戎，也就是电影中那个戏份不少的黑人前台侍者。
在看到林千易的时候，卡戎黝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但紧接着，他便瞳孔一缩，似有些错愕地望着林千易身边的那条狗。
很明显，他已经认出了这条狗。
“晚上好，卡戎。”
林千易走到前台近前，望着卡戎打了声招呼。
卡戎回过神来，微笑道：“晚上好，林先生。”
“请问有什么是我能为您服务的吗？”
林千易望了眼脚边乖乖坐下的黑色斯塔福犬，轻声道：
“有人拜托我将这条狗送到这里。”
卡戎面露了然，语气郑重地说道：“我明白了，您只管将它留在这里，我一定会妥善安置。”
林千易点点头，取出一枚金币，放在前台的大理石桌上，用两根手指朝着卡戎推了过去。
这金币模样特殊，正面是一面太阳盾牌和一只站在盾牌前的狮子，背面是环形的橄榄枝以及一个脚边放着盾牌手里拿着橄榄枝的人。
毫无疑问，这便是电影《疾速追杀》中，高台桌所发行的金币了。
与世俗货币不同，这些金币并不与黄金这样的贵重金属挂钩。
它是一种规则与贡献具现化的价值实体，代表着你可以在组织内部享受到的各种服务。
这些服务与外界的服务不同，只视难易程度决定价值，而且起步价至少是一枚金币。
换句话说，无论你要买一把枪，还是在大陆酒店点一杯酒，都至少价值一枚金币。
林千易从身份信息中得知这一点后，终于明白为何他总觉得电影中的货币体系有些别扭了。
约翰·威克在第二部里从调酒师那里购买枪支弹药，只花费了一枚金币，找地下手工制衣店定制防弹西装也只花费了一枚金币。
但后来与那个黑人保镖在大陆酒店点了一杯酒，居然也花费了一枚金币。
这三种服务的世俗价值有着很大的差别，但在组织内部却同样代表了一次服务。
既然是服务，那么起步价至少是一枚金币。
望着林千易推来的金币，卡戎却摇了摇头，低声道：“这是我个人接受的私人请求，并非大陆酒店的一次服务，还请您将金币收回去吧，林先生。”
“……”
林千易点了点头，但并没有收回金币，反而还多拿出一枚，摆在了第一枚的旁边。
“帮我订一间私人室内靶场。”
卡戎望了那两枚金币一眼，点点头道：“麻烦您将需求告知于我，我好为您准备。”
林千易轻声道：“HKP30L，200发9mm子弹。”
这把枪是2006年由黑克勒-科赫设计和生产的半自动手枪，也是疾速追杀第一部电影中约翰威克使用的手枪，拥有可拆卸式双排弹匣，可以容纳15发9毫米子弹。
方才林千易从出租车中取出的手枪，就是这个型号。
卡戎了然地点点头，取出一张黑卡，递给了林千易。
“地下一层，六号房间。”
林千易接过黑卡，循着记忆信息，走向前台后方的电梯。
两分钟后，林千易来到了地下一层的室内靶场。
这里共有两种类型的靶场，一种是公共靶场，一种是私人靶场，后者空间隐私，且能提供世界上所有类型的枪支弹药，所以服务费要比前者多出一枚。
林千易望了眼公共靶场中零零散散的两三位杀手，听着那一道道清脆的枪声，不禁深吸一口气，迈开脚步走到了六号房间的门口。
刷卡进门后，林千易发现，这私人室内靶场意外地颇为宽敞，硬件设施方面也相当完备，射击区、观察区、储物区都配备了严格的安全防护措施，墙壁也是特殊的材料制成，不仅能大幅度隔音，而且还能吸收子弹，有效地防止弹头飞出靶场范围。
靶具方面采用了从33英尺到99英尺总计五种规格的距离。
换算过来也就是最近10米到最远30米。
不得不说，三十米的距离对于手枪来说确实是个挑战。
但想一想能来到这里的都是什么人物，林千易也就不奇怪了。
他关上房门，来到储物区。
在那里，有一个镶嵌在墙壁上的储物柜，柜门上还有一个黯淡的指示灯。
林千易站在柜前等了一会，直到指示灯亮起红光，这才打开柜门。
果然，此时他要求的HKP30L与200发9毫米子弹都已送来。
林千易无视了那把酒店提供的手枪，只从储物柜中取走了子弹和弹匣，然后从肋下枪袋拔出自己的那把黑色HKP30L，开始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射击。
现在距离六点还有二十五分钟……
让我看看，你能在二十五分钟内做到什么程度吧！
林千易一边回想着天赋特质【自强不息】的效果描述，一边默默地举起手枪，瞄准了前方最近的十米标靶。
“嘭！”
第一枪，子弹便打中了七环与八环的分界线。
林千易望了眼前方的靶纸，又望了眼手里的HKP30L，感受着第一次开枪后的手臂反馈，发现后坐力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大。
“……好像不难。”
林千易信心大增，当即屏息凝神，又开了一枪。
但这一次，子弹偏离了靶心，在靶子的外围边缘留下一颗弹孔。
果然，一上来就用十米的靶子练习，对他这个新手来说还是有些太过勉强了。
第一枪应该只是炸胡，第二枪才是他的真实水平。
不过，即便如此，林千易也不气馁，相反，他的眼眸变得越来越亮。
因为在第二次开枪后，他发现自己脑海中隐隐涌现出了一些想法，似乎是从这差别极大的两枪中总结出了一些射击的经验。
这种总结经验的速度，着实是有些夸张了。
林千易不知道这是自己的天赋，还是【自强不息】的效果。
他定了定神，再次抬起右手，对准前方的靶子扣动了扳机。
“嘭！嘭！嘭！”
伴随着接连不断的枪声，林千易开始了得到天赋后的第一次锻炼。
但与最开始的两次射击不同，现在的林千易根本没有自己瞄准，他只是机械地扣动扳机，打光子弹后便更换弹匣，然后开始重复起之前的操作。
就这样，短短二十分钟的时间，林千易打光了足足十个弹匣，也就是一百五十发子弹。
这一百五十发子弹的经验，让林千易终于确定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天赋特质【自强不息】的效果，绝不只有肉体锻炼才能生效！
它就像是一个没有进度的熟练度系统，无论林千易锻炼什么技能，都能以极快的速度变强。
待换上第十一个弹匣，林千易抬起右手，果断扣动了扳机。
“嘭！”
子弹划破空气，精准地命中了十米外的靶心。
看到这一幕，林千易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
只是二十分钟的时间，他便在没有任何人教导的情况下，从一个新手小白，迅速成长为十米固定靶射击的老手。
这种成长速度堪称惊人。
可以预见，如果再给他更多的时间，用不了几天，他便能达到约翰·威克的高度。
除此之外，林千易还发现，二十分钟持续不间断的射击，自己的手臂却并没有感到麻木酸痛，只是有些轻微的疲惫感。
如果是之前的话，林千易或许会以为，这是他以往晨跑习惯所养成的身体素质。
但现在，他已经明白了，从手枪上传来的每一次受力反馈，都会锻炼到手臂上相关的肌肉。
换句话说，他的每一次开枪，不仅能锻炼射击技能，连手臂肌肉都在不断变强！
想到这里，林千易的思维不禁散发了开来。
他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他的每一次心跳，每一次呼吸，还有再寻常不过的行走坐卧，是不是都在激发【自强不息】的效果？
难怪自得到天赋后，他总觉得身轻如燕，一举一动，都变得无比轻松。
果然，他就知道自己开的挂没有这么简单。
不，什么开挂，这明明全是他的努力和汗水！
林千易一边在心里喜滋滋地想着，一边再次朝着靶子扣动了扳机。
“嘭！”
就在这时，射出的子弹突然凝固在了空中。
林千易微微一怔，旋即便看到面前银光迸现，在半空中迅速交织成一行大字。
“目标人物约翰·威克死亡，试炼任务失败。”
“什么？！”
林千易瞳孔一缩，紧接着便被光芒大放的银光彻底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