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四 同病
“好安静啊，供能站也没有人。”
“大概是把战斗力都调到了其他地方吧……这都是多老的东西了。”
揉着有些红肿的膝盖，流浪汉看着“来回”走在二层与三层之间楼梯道的玫瑰，并没把flag接下去。
虽然这个地方不可能开出一辆黑色高级轿车就是了。
“我就是老东西啊。”
向着楼梯下走去，玫瑰的声音在下方消失，随后从楼道上方传来。
顺着记忆之中的地图蠕动，爬很久通风管道，之后，玫瑰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地。
换了其他下楼方式也是一样，墙壁变得异常坚硬，窗户也全部焊死了一样打不开。
向着天台的门像是和空间固定了一样，纹丝不动。
即使强行破开地板向下跳，也只能跳回三层的顶部，着实让玫瑰体会了一波无限坠落的感受。
“好好好，魔法老东西……所以说能直接走楼梯道的事情，为什么要爬通风管道？”
咬着嘴巴里未点燃的香烟，流浪汉抱怨道。
“象征性的隐蔽而已啦，高污染人员只要不主动引起偏振魔力人员。”
自己的应该“小动作”确确实实被发现了。
但是对面那个有着空间能力的怪人并没有选择调动整个基地里面的手下围杀自己，而是直接封锁了第四层，不让自己逃出去。
窗户外黑白点闪烁，稍微靠近，就能听到“雪花”发出让人不适的“嘶嘶”声。
“怎么说？有无自爆以外的建设性提议？”
“无，魔法少女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我能处理？”
流浪汉莫名的觉得，面前的魔法少女和自己之前见过的右哪里有本质的不同。
嗯……那就是有不同。
污染度越高，本能越准，相信本能就好。
进入这里之后，流浪汉感受得到，自己意图奔向死亡的欲望也减轻了很多。
似乎有谁在告诉他，不是时候。
“唉，算了我自己想想吧，本来我都已经做好随时打一群的准备了，没有想到这么躲着我……”
玫瑰有些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停止了话唠行为。
耳边的声音突然消失，流浪汉抬起头，发现玫瑰正出神地看着那“雪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想走一趟亚空间？”
“嗯，脑子里面确实是有这么一个想法。”
玫瑰点了点头，在听到了流浪汉的问话之后，会心一笑。
“既然你能第一时间猜到，那么这确实是一个可行的办法。”
“疯子。”
亚空间的一切都诡异而难以确定，妖精花费了难以想象的时间研究，也只是了解了一点皮毛。
就像面前的“雪花”屏，其中的概念混乱难以用言语形容。
微微靠近就能感受到自己眩晕感，那是认知会收到干扰初步表现。
心神不坚定者直视会大幅度增长污染度。
这里之所以像是正常世界一样，流浪汉猜测：大概是因为怪人那边有一个大手子有着难以想象的怪物用着海量的偏振魔力开辟了一片空间，并且强行阻隔了亚空间。
“你们这群特别行动队的自爆狂最没有资格说我。”
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将手搭在了窗户上，红色的魔力在身上涌现，没入墙壁之内。
“想要活着，可是我和你们最不一样地方呢。”
“？”
玫瑰的呢喃声过于细微，流浪汉没有听清，不过他并不在意这种细节。
藤蔓与玫瑰在地板上蔓延，不断向内延伸。
“你的藤蔓能穿透空间封锁？”
流浪汉向着天花板望去，发现头上确实没有渗入藤蔓。
“麽～以前有朋友会这个。”
玫瑰的额头上冒出点点汗水，少见地出现了吃力的表情。
“你朋友还怪多的嘞，你的专属魔法不会不是啥急速，而是【我有一个朋友会这个】吧。”
回想起玫瑰与红舞鞋怪人的战斗，玫瑰也是搬出了自己的朋友，随后用完全不像是自己风格的技巧秒掉了对方。
“……”
玫瑰不可置否没有回应，眉头紧紧皱起，看样子正在全身心破解空间封锁。
见到对方不回答，流浪汉也不在意。闲来无事，他吹着口哨，检查这栋楼层的柱子与墙壁。
等等，如果档案里面的【急速】
也是……
……
污染度高，还真是方便。
离开玫瑰一端距离之后，他点燃了吊在嘴巴边上许久没有点燃的香烟。
呼～～还真是让人安心的魔法少女。
烟雾缭绕，在一端不计后果的过肺之中，流浪汉吸完了半根香烟。
大量的藤蔓布满地板，唯独留下一个可以单独通过的小径。
就好像在说：往这里走。
真是通情达理的家伙。
要是玫瑰和她也是朋友就好了。
至少我还能看看……呵。
用手中掐灭了嘴巴边上的半支烟，他顺着玫瑰小径向着建筑的深处走去。
有这种想法，我果然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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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曲的身形杂糅着多重的影子，五彩缤纷的颜料涂抹在了白色的人形之上。
杂糅在人形身上的影子或是虚幻，或是真实的影子。
其中最为显眼的，是对方心口的那朵玫瑰。
浓厚的血气在对方踏入此地之时就穿透了建筑的阻拦，直接地朝着象征虚空的怪人铺面而来。
那……那是什么？
猎人选择了最为显眼的猎物，身躯被猎人分化之物侵染。
怪人的生命被分解，残渣被暴力篡改成纯粹的养分吞噬殆尽，一点痕迹也没有剩下。
心中的惧意如同高山的滚石一般落下，摔至粉碎之前根本无法停歇。
异形的“碎片”沾满了猎人的全身，化作了实质的气息点点溢散。
呱，我我我我不要看啊，不要给我看这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紫黑色的身躯如同全身痉挛的病人一样，抖动着扭动着自身，两只手摁在了自己大概是眼睛的位置，不断地搅动着，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给扣出来。
奈何，作为怪人的他只有人形，并没有真正名为“眼睛”的东西，即使将自己身躯拧成了麻花，也没有阻断自己的视觉。
这……这是什么玩意啊？
游戏机怪人那伙人就死死在这个家伙手上的？
疯狂抑制自己逃跑的本能，虚空怪人强行分割出了三层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