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二嫁,病娇摄政王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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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一杀

白月溪摘掉了头上的发簪,打开上面的机关,拿出了一枚小药丸藏在了修的整洁的指甲缝了。

这本是不久前渤海国宫变的时候,她给自己准备的。

宫变,王宫里的女眷是个什么下场,不言而喻,她本想着若是太子塞尔察败了,她就殊死一搏,能杀多少是多少,最后再服毒自尽,以保全自己的清白。

不成想,她在宫殿中等了又等,一次次的握紧手里的短剑,等来的却是要送她回乌恒国的旨意。

不对!

白月溪重新睁开眼,渤海国的新国君是塞尔察掌控着重兵的庶弟——塞冷。

他在边境的军营里卧薪尝胆五年,举兵一举杀入都城,弑父弑兄,何必要为了跟一个并不强大的乌恒国交好留下她一个来亲的公主?

除非……

白月溪只觉得周身被一种莫名的恶寒包裹了起来,这股寒气从她身上每一个汗毛孔钻进身体里,像是锥子一样狠狠的刺入骨髓之中。

是因为他们早就勾连在了一起,才会留她一命。

渤海国的塞冷、匈奴、还有假意英雄救美的顾天,他们就是一个庞大的关系网,不停的深入到每一个诸侯国里,在十年后最终爆发,把这些本就举步维艰的小国一举歼灭。

到底还有多少人、有多少势力,乌恒国又被渗透了多少?

落香见她脸色不好,拿出帕子擦掉白月溪额角处的冷汗,“公主,您脸色不好,是不是哪不舒服?咱们已经到了乌恒国的地界了,咱们安全了!”

白月溪无力的摇头,“落香,你有没有想过咱们这些小国早晚都要被歼灭统一?”

落香用披风把她裹紧,“奴婢不懂,但是奴婢随公主嫁到渤海国这几年,总听太子说什么天下大势分久必合,想必早晚有一天是要统一的吧?”

“是啊!”白玉溪自嘲的笑了一下,“塞尔察明明已经想到了,却还是遭了毒手,若是真有一日天下一统的话,站在巅峰处的只能是乌恒国。”

“公主怕是吓傻了?”落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今五国各自为战,互相制衡,真要是统一,怕也是几百年后的事儿了。

“落香,我需要你帮忙。”白月溪凑近了落香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

傍晚,他们终于到达了吉郡驿站。

驿站此时已经挂上了鲜艳的红灯笼,给边塞小城的沉闷和凄苦,点缀了了一丝鲜活的色彩。

白月溪在落香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迎接她的是一个穿着玄色云纹长袍的男子,男子面若桃花,眼角微扬,俊朗异常。

只是眼尾眉梢却挂着毫不掩饰的算计。

卞崎。

如今的太子伴读,安南侯世子,未来权倾朝野,却惨死在沙场上的摄政王。

上辈子,白月溪只觉得此人心机深沉,因此充满的防备心理。

哪怕是俩人自幼都在太学里一同长大,她依旧对这位阴郁的世子没什么好印象。

可事实是,大战之时,只有这个男人临危受命披甲上阵担起了保护乌恒国国土的重担。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卞崎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微臣恭迎公主回国。”

白月溪喉咙里梗着泪,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抬了抬手。

卞崎起身,“边塞物资匮乏,微臣只能给公主准备了简单的晚宴,不如公主先填饱肚子,在沐浴解乏?”

“也好。”白月溪颤抖的应了下来,在卞崎的指引下进了驿馆的内堂。

内堂三面白了简单的桌几,白月溪径直走到上首位坐稳。

如前世一般只有她面前的桌几上摆着一个热腾腾的炙锅子,旁人的位置上都只有几个简单的素菜。

她抬起青葱一样的手指,捏住锅子里的汤勺,轻轻搅动了一下,指甲里的小药丸准确无误的落入锅子中,“边塞竟如此凄苦?”

卞崎坐在她左手边的位置上,手里晃动着酒樽,“公主养尊处优有所不知,这吉郡连年战乱不断,别说是只鸡了,就连阴沟里的老鼠怕是都被吃光了,这只鸡还是微臣从国度带出来的。”

听了这话,白月溪用力的把汤勺摔回了锅里,“世子,你既然能从都城带回来一只鸡,就能给本宫带来一桌珍馐!”

“本宫跋山涉水,九死一生回到母国,你就如此糊弄本宫?”

张虎正扶着包扎好伤口的顾天走进来,听了这话瞬间怒火中烧,“你这公主,真是不知好歹,伤了我们将军不说,还在这挑三拣四的!”

“你可知道戍边军多久才能吃上一顿肉?”

顾天冷声说道,“张虎,不可忤逆犯上!”

卞崎唇角勾着戏谑,“看来将军应该好好管教一下下属了。”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张虎怒目圆瞪,“你什么世子,什么太子伴读,不过就是个养尊处优,只会纸上谈兵的酸腐书生罢了,老子在边境杀敌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

“克扣军饷,诏书召回?”

“够了!”白月溪重重的一拍桌子,“千夫长,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的几句话,够你九族死上千百回了?”

“更何况,这鸡汤锅子是本宫的,本宫是这乌恒国最尊贵的女子,哪怕是继后都要礼让本宫几分,本宫的东西就算是给你,你敢喝吗?”

“有何不敢?老子烂命一条,九族在哪都不知道呢,若是公主能帮我找到九族,我还得谢谢您呢!”张虎三步并坐两步的走上前去,端着把手把那过烫的锅子放到了了自己角落里的桌几上,“你能活着回来,全靠我们这些你瞧不上的粗人!”

“就算是今日的事闹到国君那去,我也是不怕的。”

他说着,舀出了一碗汤,咕嘟咕嘟就喝了起来。

白月溪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这丝笑,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卞崎的眼睛里。

扑通。

张虎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手里的碗摔落在地,汤汁飞溅。

“张虎?”顾天迟疑的上前,吃力地翻动着身材健硕的张虎,张虎的头一歪,露出那张七窍流血的脸颊。

“嘶——”

白月溪豁然起身,指着地上的张虎尸体说道,“大胆,竟然有人要毒害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