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流放?手握系统后娇养镇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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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有一女子名唤花木兰

由屋中出来,银香总算松出那口气。

“这就害怕了?”

银香腼腆一笑,方才她真的快要吓死了。

顾深秋摇了摇头,轻叹:还是小女孩儿。

——未曾想她也才年仅二十有一。

虽说这般岁数于大虞朝已为大龄,可近几日她瞧了几个X音视频,里边言及二十岁方才算成年……

“上马车罢,回去好好休息。”

马车咕噜咕噜,顾深秋微微靠着,闭眼养神,彼时已近黄昏,天边落霞晕开,橙黄一片。

“将军——顾三公子——”

顾深秋微皱眉头。

“将军——顾三公子——”

顾深秋睁开双眼,银香掀开侧边帘子一瞧,随后与顾深秋笔划——

“李莹莹?她来做甚?”

银香掀开马车前边的帘子,露出身着学子服、束着丸子头的李莹莹来。

李莹莹仍是那般无轻无重,她见马车之中仅有顾深秋与银香二人,顿时笑得更加灿烂,“顾三公子,我于远处看得您的马车,便赶上前来打声招呼。”

顾深秋实在不知她有何事,便缓缓问道:“李小姐,是否是你家姐姐有事寻我?”

李莹莹笑意轻顿,有些脾气,“不,不是姐姐,是我……”

顾深秋疑惑,歪了下头。

李莹莹被她如此看着,小脸霎时憋得通红,定于原地竟不知说些什么。

还是她那书童机灵,为她说话:“是这样的,顾三公子,年前三日有一蹴鞠比赛,小姐念您近日事务繁忙,需得放松放松,便想询问您当日可否前来学院瞧上一瞧。”

书童言及此时,李莹莹点头如捣蒜。

蹴鞠比赛?

顾深秋思得她于京城之时的一件事,当时太子还不是太子,她也还不是太子伴读,太子当时正值贪玩好动的年纪,最是爱玩蹴鞠,而她那时却已十分沉稳,因而太子便总找她的麻烦……

她与太子的缘份,便是起源于一颗朝她飞来的蹴鞠球。

“顾兄——”

未等顾深秋从回忆抽离出来,一道喊声引得她的注意。

高头大马之上,江良承剑眉星目,威严摄人。

“将军——”

黄昏时分,百姓大多于家中食饭,因而街上行人不多。

“咳!见你整日未归,我出来寻你。”江良承不由得又红了耳朵,只是有旁人在此,他的变化没有那么明显。

李莹莹见着他来,登时怔于原地,不敢乱动。

“王虎几句话便说动了,就是其他人费了些口舌,不过尚且达到目的。”顾深秋简单解释一下为何她今日会这般晚,随后又询问李莹莹:“李二小姐,蹴鞠一事,现今顾某无法决定,待他日再谈?”

李莹莹听着对方温柔的声音,小脸悄然爬上红色,微微点头。

回至府中,两人一同食晚饭,安安静静。

就是将军仍然有些局促。

顾深秋捧着碗,偷偷瞧他这副模样,思及对方已知晓她的女儿身,却一直缄口不提,定力也是不一般,就是这动不动就脸红、耳朵红的模样,属实别扭。

她耸了耸肩,于心中无声发笑。

“顾兄,你肩膀不舒服?”顾良承面露担忧。

顾深秋放下手中的碗,浅笑道:“并无,只是思及一件有趣之事。”

江良承还没吃饱,但还是随着她放下碗筷,歪头询问:“可否与我相说相说?”

“有一女子名唤花木兰,恰逢官家征兵,每户需有一男子充军,而其家只有其父一个男丁,其不愿其父遭受行军之苦,便……女扮男装……”

江良承心间猛地一跳。

顾深秋嘴角依旧噙着一抹弧度,笑得嫣然,“她言问那与她一同上阵杀敌之伙伴——‘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江良承顿顿坐于远处,竟是连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而顾深秋站起身来,拱手面朝他行下一个男子之礼,“将军,如往日那般待我即可。”

夜晚,顾深秋实在太过疲倦,很早便宽衣睡下了,可江良承那方的烛火却亮了整整一夜……

翌日,顾深秋坐等江良承过来一起吃早饭,却被下人告知江良承早已出门。

【将军这是又闹别扭了?】

【顾深秋:怕是不知如何待我,需用些时日思考思考。】

【你们就不能好好谈谈感情么?】

【顾深秋:成大事者,何必拘泥于情情爱爱?】

【……】

虽是如此,顾深秋还是忍不住令小白鸽再去给江良承托个梦,就让他知道知道若他当时未赶至白马寺后,将会发生什么。

可当晚,江良承愣是没睡,小白鸽便没找着机会,还是过了三天,才总算成功。

第四天,江良承再次出现,与顾深秋同桌食用早饭。

食完,他轻咳一声,说道:“顾……顾兄,今日可去堤岸处?”

顾深秋状若思考后回复:“可。”

如此便可。

一晃十二月初,寒风呼呼吹拂,吹得街上百姓不由得拢了拢身上用于御寒的衣物。

顾深秋体质较弱,而今已翻出厚重棉服,双手更是揣上了汤婆婆。

“林大人——”今日她食过早饭,便前去衙门寻林斐然。

银香昨夜染了风寒,这会儿便没有跟她出门。

近日百姓极少伸冤,故而林斐然才稍稍有所空闲。

顾深秋一入衙门,喊他一声,林斐然闻言,稍拢衣袖,便回道:“顾三公子,我已准备妥当,可出门矣。”

林斐然身着一黑色丝锦衣,衣袖宽大,下摆简单,瞧着十分单薄。

顾深秋挑眉,“林大人不多穿些?”

林斐然瞧顾深秋身着一深蓝色狐裘锦衣,外边披着一件黑色大氅,颈间束着一白色围脖,手上甚至还揣着汤婆婆,相比之下,他确实穿得太简单了。

“林某自小于北方居住,未入仕前,家中贫寒,无银两置办更好的御寒之物,只得硬挺着,而杭州如今仅是寒风较大,于林某而言,不算什么。”林斐然解释道:“顾三公子,无需担忧林某。”

顾深秋颔首,禁不住又往里缩了缩。

马车简陋,不足以御寒,幸得她于X音直播所获不少银钱,因而还是能于其中放置一小小火盆,烧炭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