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流放?手握系统后娇养镇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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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治水迫在眉睫

“叩叩叩——”

思虑之际,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随后杨祈之声轻轻响起:“顾三公子,将军吩咐我来给你送些吃食。”

“请进。”

门板被推开,微风卷入房中,带来些许凉意,也带来阵阵蝉鸣声。

杨祈手中提着一个红色竹编篮子,他朝顾深秋微微一笑:“顾三公子,将军见你房中烛光未暗,料得你尚未入眠,故而吩咐我送些吃食来,都是些易于消化之物。”

顾深秋放下毛笔,心中暖然,“将军也还未入眠?”

“将军忙于准备江老夫人之寿礼,并未入眠。”杨祈回道,很是礼貌。

顾深秋拿过篮子中的一碗碎肉粥,手执汤匙慢口喝下,喝下一口又问:“将军所赠寿礼为何物?”

“是万寿图。”

顾深秋了然。

吃食送到,且顾深秋已食用,杨祈完成任务,相告后退下。

退下之前,他瞧着烛光下顾深秋那干净白皙之侧脸,心中暗暗细想:也就只有将军会放着长得这般好看的顾三公子,不知怎么与其相处,只会故自避着,实在别扭。

烛光摇曳,顾深秋于小白鸽之教学下,用意识操控浮于空中的一本书,细细看了起来。

翻开第一页,她尚且看不懂其上之字,可只一瞬,其上之字就变成她所能读懂的,真是神奇。

【这是因为我把字都给你转化了,转化成你们现在所使用的文字。】

【顾深秋:所以这些书籍不是现今所存在的?】

【是的。】

顾深秋再次暗暗发出感叹:这“系统”着实神奇!

天边蒙蒙亮起,她才重新执起狼毫,继续在纸上写写画画。

江南多低洼之地,需派人前往江南,一来需疏通河道,以保分流抗压;二来需加固堤坝,增强抗洪力度;三来需修建水库,蓄水固本最重要的是在江边低洼处大面积栽种树木,保持水土。

一番写画之后,大致的治水方案已落于纸上,接下来,便是如何令皇上得知这治水方案。

几日后,一大早,君亦璋就揣着那精致的观音绣图,由江良承亲自领进江府。

行至清幽院门口时,他不禁发出感叹:“‘满阶芳草绿,一片杏花香’,好景!”

连续几日看书看到快要天亮才将将歇下,故而顾深秋起得比往常要晚一些,这会儿她仍于被窝中。

江良承领着君亦璋进入江府时,特地派了下人通报。

顾深秋这才悠悠转醒,只是精神缺缺,做什么都打不起劲儿,直到银香过来催促,她才顶着眩晕感,忙令银香出门等着。

银香出门,她急忙裹起束胸,强打精神梳洗。

【顾深秋:小白鸽,你不是说过能够保障我之身体吗?】

【这几日你每天都熬夜看书直到凌晨,入眠后又着了凉,当然会引起正常的身体病痛,为了让你长点记性,小白鸽决定关闭你病痛保障。】

【顾深秋:……我知晓了。】

她于心中腹诽道:今后怕是不能再熬夜了。

匆匆忙忙穿衣的结果,便是衣服穿得有些乱,长发绑得很随意。

银香实在瞧不得如此翩翩公子穿着这般随意,便留心给她整理几下,这一整理,便不小心碰到她有些滚烫的额头,当下惊慌,咿咿呀呀。

脑袋一突一突发疼,顾深秋摆了摆手,说道:“无碍,给我拿件毯子来。”

因而江良承和君亦璋瞧见的,便是裹得严严实实、双颊泛红的顾深秋。

一盏茶不到的功夫,宫中来人,言说皇上召见江良承,江良承只得交待几句,便前去皇宫,连关心顾深秋之话都未能说出口。

“顾三公子——”

“近日天气多变,深秋只是受寒了。”就连说话都带着浓重的鼻音,顾深秋吸了下小鼻子,眼神不见得有多清明,“君兄,观音绣图拿给我吧。”

那绣女果真说到做到,提前把这观音图给绣好了,只是她未能当面道谢,有些遗憾。

礼物送到,君亦璋想走,却被她给留了下来。

二人于江府前院园子中并肩而行,顾深秋身高差了君亦璋半个头。

那日与江家众人食过晚膳后,江老夫人便让她不要总呆于清幽院中,也可于江府随意走动走动。

园子中多草木,花色尚缺,却不枯燥。

行至园中凉亭处,二人相视而坐,面前有一潭小湖泊。

“顾三公子,你可是在为江南水患忧心?”

顾深秋瞧那潭湖泊,眉头紧拧,手还紧拉着毯子,生怕再着了凉,“那日听得君兄提起江南水患,我便有所挂心,治水迫在眉睫,可朝中却无良策,如此这般,受苦的往往是百姓。”

君亦璋颔首,不答。

湖泊不深,却不甚清澈,深瞧都瞧不出湖底是何种景象。

这边,江良承前往宫中,半路遇上楚左相楚元国和吏部尚书周邺。

仇家相遇,目露凶光,周邺朝他暗暗“哼”了一声,便不落任何眼色于他。

江良承行至御书房,突然,房中飞出一物,直直摔于他面前,他低头一看,才知是一本奏折,其上还落着清秀之字。

“你给我回你的东宫闭门思过,江南水患一事无需太子挂心,张正德,送太子回宫!”

一声呵斥后,御书房内走出一人。

“太子——”江良承走上前去,抱拳做礼。

虞瑞书略勾起唇,却笑得苦涩,他端着礼数,努力让自己不露一丝脆弱,“让江将军笑话了,皇爷爷近日苦于江南水患之事,思虑过重,等会儿您进去,还望能多舒缓舒缓他之心情。”

江良承瞥了那御书房一眼,面色凝重。

虞瑞书又道:“将军,等会儿您与皇爷爷谈完后,不知可否至东宫一趟?瑞书有事与将军商说。”

“尚可。”

“瑞书于东宫等候将军前来。”话罢,他捡起地上奏折,拢了拢宽大的衣袖,离开此处。

江良承拧眉思考,直到皇上的贴身太监张正德传他进屋,他才走入御书房。

御书房内,虞渊还在生气,吹鼻子瞪眼的,脸色极差。

“皇上——”

虞渊听见他的声音,当下怔住,可于下一瞬,竟眉开眼笑:“良承来了,快走近些,让朕好好瞧瞧。”

张正德察言观色,命一小太监快速撤下方才虞瑞书喝过的茶水,再给江良承倒上新的茶水。

江良承听令,上前几步,又等虞渊喝过茶水后,才轻呷一口茶。

这热茶闻起来有种淡淡的清香,喝起来清香也会绕于齿间……是壶好茶,顾兄应该喜欢喝——他暗暗想道。

与往常一样,虞渊只是问他城北练兵如何、江府有何事发生、今日见了何人,并未谈及顾深秋。

坊间与顾深秋相关之传闻此起彼伏,江良承都听于耳中,他再思及方才进宫前顾深秋披着毯子之虚弱模样,斟酌几下,突然跪下抱拳,缓道:“皇上,顾三公子现今居于微臣府中,无名无份,微臣又已对他情根深种、难以与他分离,微臣斗胆,请求皇上为我二人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