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流放?手握系统后娇养镇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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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是个贴心的人

不多时,江良承由外而来,手中多了三只簪子,顾深秋问他这三根簪子的由来,他说是今日驾马,路边陡然跑出三个女子来,求他主持公道。

这簪子呈暗绿色,简简单单、普普通通,只是尾端嵌着一颗金豆子,顾深秋一见,就想起银香那好似也有这样的一根。

簪子一模一样,倒也不稀奇,可江良承手中那三根簪子取自于三个同样来自江南水乡的女子,那可就稀奇了。

顾深秋好奇,道出银香那儿也有这样的簪子,恰好银香这时已可下床,正端上点心小食。

她一瞧见那三根簪子,手中托盘登时抬不住,哐地一下砸在桌子上。

“啊……呀……”霎时,银香竟已泪流满面,呜咽不成声。

顾深秋和江良承方知这事有苗头,前者赶忙安慰,后者默不作声。

一刻钟过去,这银香才堪堪止住情绪,咿咿呀呀地比划。

原来她怀里揣着的簪子,是她去年死去的姐姐的。

她姐姐名唤金银禾,和她打小就亲,只是后来金银禾发生巨大变故,导致两姐妹生死相隔。

金银禾原本于江南水乡的一个酒馆中唱曲儿,一年前碰见一个来馆子吃菜的达官显贵,一时之间被那男人的花言巧语迷得神魂颠倒、失魂落魄,后来那男人说收到家信需启程回京,承诺一定会回来娶她,只是还未等得那男人回来,金银禾便被诊断出已怀有身孕!

得知怀孕后,她包袱款款就想奔赴京城找寻那个男人,却被村子里八卦的人提前得知此事,最终,由着村子里那不成文的规定,她被浸了猪笼,一尸两命。

银香非常激动,比划到最后,晕了过去。

顾深秋忙将人扶上床躺好,眉头拧得紧紧的,不由深思:薄情寡信,始乱终弃,这般男子真真不负责任。

【太可恶了!这样的男人才应该浸猪笼!】

小白鸽的翅膀扑扇得厉害,顾深秋还是第一次瞧见它这般激动的模样,心中不免觉得神奇。

江良承同样拧着眉,郁结难解,当初,他的娘亲也是这般郁郁不得终。

顾深秋掸了掸衣服上并不存在的尘埃,缓缓说道:“将军,银香的姐姐因为这般理由丧命,持有这三根簪子的女子想必也为人所骗,这男人许下承诺却未能兑现,扯着几个女子玩弄感情,这般薄情郎,天底下可谓不少。”

确实不少,可却没有约束这类男子的法度,因着这一点,在感情上受伤的,往往是那些痴情的女子。

那三个江南女子听闻江良承杀伐狠绝的手段,却仍然拦马求一个公道,应是走投无路了。

江良承临窗而立,摩挲几下泛凉的手指。

顾深秋拿过一边的手帕,给银香擦脸,眉目间透出认真,“将军,这案子还望费点心思,若能将背后那薄情郎揪出,给予惩戒,当是做了好事,有关于您的传言,也能好上些许。”

江良承颔首应下,离去之时,他顿了顿,随后手伸进胸口,从胸口处掏出一枚碧绿色的玉佩来,这玉佩上刻着一个“承”字。

“这玉佩你收着。”话毕,他卷起那三根簪子,走了。

顾深秋定定地瞧着这块玉佩,不由得发出一声浅笑。

【是个贴心的人,就是还不开窍。】

【顾深秋:是啊,在此之前,我也没想过将军会是这样的。】

江良承从这离开后,直接前去衙门。

方才差人送这三位女子到这之前,他已将现今掌管这衙门的知府给调查了一番。

得知那人是自己少时见过之人,他便放下了心,还命人嘱咐知府派人好好保护这三名女子。

此时衙门内院,知府魏景卿煮茶接待江良承。

“江兄,别来无恙啊,今日总算见着你了。”魏景卿一拳打在江良承的肩膀上,一脸笑意,“怎么?为方才那三位女子之事而来?”

魏景卿小时候有些胖,可今时今日,眉间却是英气十足。他是大前年才中举入仕的,才气着实了得。

喝了几日顾深秋煮的热茶,这会儿江良承的嘴都给养叼了,只见他仅是看着那魏景卿煮茶、倒茶,并未执杯饮下。

“府中有一下人手中也有相同的簪子,一问才知……”将银香的话说与魏景卿,这期间,江良承的语气平平淡淡,没有多少起伏,

只是这魏景卿听着听着,心头煞时涌起一团火气,当下就拍桌,抛开那股子文人的淡定劲,“竟还有这等薄情郎!实在气人!”

恰好这时一个衙役来报,说有个女子决心松动,愿意形容出那薄情郎的面相来供衙门寻人,彼时画像已经画好,此时可呈现给知府大人过目。

魏景卿气呼呼接过,随手展开……

那画中之人熟悉的脸,登时把魏景卿给吓得瞪大了眼。

江良承回到江府,神情肃穆,手中还捏着一张纸,在内院见着江老夫人,他上前去,微微作揖。

李姝梅和江紫嫣也在,两人的眼神都阴阳怪气的,不知是碰上何事了。

江老夫人近日都在府内,脸色养得十分滋润,“江二,傍晚唤顾三到前院一起用晚膳吧,奶奶让厨房多准备一些菜,大家一起吃。”

江良承微顿,将这纸折起来放在胸口处,面露难色。

李姝梅见状,一拢宽大的裙摆,在江紫嫣的搀扶之下走上前来,扬着声道:“良承,顾三都已经在我们府上住了有些日子,是该让府里的人好好见见他了,毕竟在这之后,他是要进咱们后院的。”

江老夫人紧着那檀木制成的手杖,相应点头。

江良承闻言,接收到这是皇上那边的态度已经松动的讯号,便又作揖,替顾深秋应下。

李姝梅有句话说得对,以后顾兄是要进江府的。

彼时顾深秋正瞧着门外的杏花景作画,江良承来时,她想了想,在纸上又添了他的身影。

“将军,如何?”放下笔,顾深秋明眸透光,她的指尖上沾着些墨,赶紧用清水洗去。

江良承怀揣着心事,先说今晚要与江府众人一同用膳一事。

顾深秋咂舌,倒是没设想过这么一出,不过既然江老夫人提了,她自是要出席的。

得到顾深秋的同意,江良承这才说起那薄情郎之事:“由一女子描述,我们已获那薄情男子之画像,只是此画像仍需顾兄好好确认一番。”

说着,他将怀中揣着的纸拿出来,于桌面摊开,“这画像我们已问过其他女子,她们都点头确认是这一男子。”

纸张摊开,顾深秋凑上前去,霎时,眸色凝滞,喉头紧上几分。

这纸上所画之人,不就是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