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beta会有香味吗？

办公室

沈惊寒刚坐下，Doris就递来一个文件。

“您让我查的，有关时温的信息资料，全在这。”

沈惊寒接过密封文件袋，便迫不及待地打开看。看着像是公司员工的个人详细档案袋，但是内容却更加全面。

在精神病史一栏里，沈惊寒的目光精准锁定在‘自闭症’三个字上。

自闭症？所以他不是哑巴……只是不能开口。不是，那跟哑巴有什么区别。等等，他是不是因为有交流障碍，所以不愿开口。

沈惊寒的精神上进行了一场激烈的心理大战，可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但最后沈惊寒得到一个结论：时温，他不是哑巴。

想到此处，沈惊寒便豁然开朗，但一旁的Doris却有很多问题。比如说，找时教授的信息。

“沈总，您为什么让我查时温。刚刚在实验室您见到时温时，就看着很不对劲。”

沈惊寒一听Doris这么问，也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直言不讳道。

“没什么，刚开始我让你查他。只是在林大的时候，听那学生聊起他，觉得他有意思，想认识一下这个不错的人才。后面又跟他有一次不愉快的邂逅，不欢而散。再到现在公司实验室遇见。感觉挺有缘分。”

Doris始终观察着沈惊寒面部表情，随着她的话语变多，而逐渐柔和起来，甚至很幸福时，这便让Doris觉得非常不对劲，就像是痴汉。

“沈总，我并不相信缘分。这很虚无。”Doris立马否认了这个他觉得不科学的观点。

沈惊寒倒也不觉得Doris的行为很失礼，只是各人有各人的观点罢了。

“我觉得您这更倾向于是喜欢的表现。”

Doris表达出自己的观点，完全意识不到问题严重性的沈惊寒，只觉得Doris的话很荒唐，这让她不由得皱眉反驳。

“Doris，这很荒谬。”沈惊寒坐直了身子，十分坚定地注视着Doris。

Doris本来还尚存疑虑，但沈惊寒的反应，却让他坐实了自己的想法。

“沈总，您可以否认我的想法。但您的身体很诚实，在实验室里您很明显想拦下离开的教授，我想您应该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Doris有理有据的发言，顿时让沈惊寒哑口无言，因为她确实有这么做，但这也只是她头脑一时发热的缘故，最后也抢救了回来，所以这对沈惊寒来说只是一个小插曲，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我只是觉得他很熟悉。”

这句话说出来时，沈惊寒也惊了。因为这完全是她的下意识行为，不是她的本意。

“Doris，我觉得这个话题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沈惊寒面色不悦，眼神也冷了下来，将打开的文件袋收进了抽屉里，她感觉自己今天全然不在状态。

而Doris只是苦笑着，跟沈惊寒一起草草的结束这个话题。

沈惊寒长舒了一口气，拿出一边的文件开始翻看，将注意力放在了工作上。

“Doris，没事了。你可以回董事长那了。”

Doris听到这话略感无奈，“沈总，董事长指派我到您身边，帮助您。”

“抱歉，董事长没有告诉我，我并不知道。”

沈惊寒略带歉意地回复，毕竟经过这几次的事情，沈惊寒很认可Doris的能力，所以对于他的到来，于沈惊寒而言是一大助力。

Doris表示没事，刚准备退下去，便被从文件里探出头的沈惊寒叫住了。

“你们beta身上真的没有香味吗？”

沈惊寒脑子里突然冒出有关上次时温身上有香味的记忆，然后一想到Doris也是男性beta，竟然莫名其妙地问了出来。

“什么？”Doris也是缓了好久，才后知后觉地理解了沈惊寒所说的话。

“beta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存在，不同于alpha和omega特有的信息素香味。我们身上不可能有香味，因为我们并没有产生信息素的腺体，也就没有发情期。而alpha和omega却会对信息素香味格外敏感。虽然沈总您腺体受损导致您长期都无法嗅到信息素，但这是基本的生理常识，这个问题您不该问。”

虽然Doris的话里有责怪的意味，但他依旧很耐心地给沈惊寒解释。

沈惊寒顿时感觉自己的认知是不是出现了偏差，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简直如龙卷风过境，无法平静。

但从两方面考虑起来，一方面是为能闻到香味而庆幸，起码自己长期没有好转的病症有所起色；另一方面能闻到香味的对方是一个beta，这极大可能是自己因为多年梦魇的困扰产生了幻觉，才会认为beta有信息素这一谬论。

沈惊寒顿时觉得自己的脑子现在很乱，感觉都要精神分裂了。

“出什么事了吗？”Doris职业嗅觉很敏锐，从沈惊寒的问题中就发现了不对劲。

“没什么事，是我想多了。你先下去吧。”

沈惊寒略显疲态地摇了摇头，她不知道该怎么说，难不成要跟Doris说她遇到个有信息素的beta？这话说出去谁也不信，在没搞清楚事情之前，沈惊寒更倾向于先保密，因为她现在需要时间再捋一捋，或者是先放一放。

办公室门刚关上，沈惊寒的手机就响了。她一边揉着发酸的眼部穴位舒缓情绪，一边接通了电话。

“喂！”

“沈惊寒，今晚酒吧见，不来就是狗！”

沈惊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