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那你想嫁给谁？
说话间，他抚上楼姒脖颈的手在不断收紧，像是只要她说出一句令自己不满意的话，就会将她漂亮的脖子拧断。
感觉到脖子上不断收紧的手，楼姒强压下眼底的疯狂，抬头看着他：“我从未想过要嫁给他。”
楼铮很满意她的回答，掐着她脖子的手松了几分，指腹轻柔的摩挲着她脖颈上的一道细微的疤痕。
微微弯腰，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那你想嫁给谁？楚慰？亦或是萧韧？”
他带着温热呼吸喷洒在楼姒的耳朵上，使她忍不住轻轻颤动了一下，眼底浮现出一抹兴奋。
“嫁给谁都可以吗？”楼姒问。
楼铮眼睛危险的眯起，脸上却依旧带着温柔的笑：“当然，只要你想，都可以。”
听着他语气里的隐忍，楼姒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声音却有些低沉：
“为什么一定要嫁人？我就不能一直当我的长公主吗，还是说阿铮嫌我麻烦不要养着我了。”
楼铮想过她会沉默亦或是想嫁给他们其中一人，却怎么也想到她会这么回答，一时怔住久久未能反应过来。
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他说话，楼姒扭头看着他脸上毫无波澜，声音却冷了几度。
“你是不是跟他们一样希望我死西凉。”
“说什么傻话。”楼铮温柔的抚上她的眼角：“既然你不想嫁，那咱们就不嫁。”
闻言，楼姒脸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她问：“阿铮，你就没有什么事情想问我的吗，比如楼瑶和萧……”
“只要你高兴，把他们全部弄死都没关系。”楼铮把玩着她细长的手指，随即抚上她手腕上的那条狰狞的疤痕。
他眸中神色暗了几分，脸上依旧带着温柔的笑，漫不经心道：“我听说你将西凉太子楚屿也一并带回来了，怎么没有把他交上来，难不成阿姒还对他余情未了吗。”
在说余情未了四个字时，他不自觉加重了语气，虽然不知道楼姒在西凉都经历了些什么，但从她脖颈上和手腕上的疤痕来看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些。
还有当年楼瑶主动招惹楚屿，后又设计逼迫楼姒替她和亲一事楼铮也是知道的。
单凭这些来看，他也能想到楚屿发现和亲的人不是自己想要的会对楼姒做什么。
所以对于她自己把楚屿藏起来一事，他有两个想法，一是楼姒对他余情未了，二则是她想报复楚屿。
当然，他更倾向后者，但不代表没有第一种可能，所以他想让楼姒把人交出来。
对于他会知道楚屿这件事情，楼姒并未感到意外，毕竟他比自己想象中陷的还要深。
她对上楼铮的黯淡的双眸，笑道：“他对我百般折磨，我怎么会对他余情未了。”
“既如此，那就将他交出来吧。”楼铮用手指卷起她一缕发丝把玩，语气不容置疑。
楼姒却没有像之前一样由着他，她只是淡淡道：“我想自己处理。”
对于她的回答楼铮并未感到意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道：“好。”
楼姒笑了笑想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可非但没抽回来反而被握的更紧了。
“你很怕我？”楼铮朝她走近一步，低沉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温怒：“你为什么要怕我？”
楼姒侧头藏起眸中快要压不住的兴奋，道：“没有，我只是觉得有些于礼不合。”
楼铮不以为然的将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我们从小都是这么过来的，何来于礼不合一说。”
当真是个疯子，楼姒心中这么想，面上却有些为难道：“可如今不一样，你我……”
她话还没有说完，门外响起了赵贤的声音：“皇上，萧将军和几位大人求见。”
楼铮眼睛危险的眯起，不用想都知道他们进宫是为了将军府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楼姒并不想与他继续纠缠，善解人意道：“阿铮，先处理朝政吧。”
楼铮藏起眼底的冷意，朝她温柔一笑：“好，你先在宫里顺意逛逛，等我处理完事情陪你一起用晚膳。”
楼姒应下，抽回自己的手，出了养心殿带着楚慰和晚香走了。
直到楼姒的身影消失不见，楼铮才收回视线，冷声道：“让他们滚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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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十年楼姒对宫里一切早就不是那么熟悉了，她带着楚慰几人漫无目的的逛着。
走到一处凉亭时，她本想走上桥去赏会儿风景，谁知还没走上去就听到凉亭里传来两个女子的对话声传来。
“哎，容嫔姐姐，你听说了嘛，那个长公主回来了。”
“听说了，我还听说她回来那日皇上亲自出城接她，还亲自抱她下的马车。”
“啧，真不知道她一个嫁了儿子又勾引爹的人还有什么脸回来，我要是她宁愿自尽。”
“欣嫔妹妹，话不能这么说，她始终是凌江的长公主。”
“长公主又怎么样，还不是个不要脸的狐媚子一个，我可是听说她一回来就住进了将军府。”
欣嫔说完，忍不住又补了一句：“要我说她也是真不要脸，一个残花败柳居然也想勾引自己的妹夫，像她……”
剩下的话楼姒没有听完，她拉着准备拔剑的楚慰走了出去。
“两位娘娘聊的真开心啊，不知可否带我一个。”她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声音却格外的冷。
容嫔和欣嫔本来就是在说人坏话，突然被打断都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朝来人看见。
当看见一身红衣似火的楼姒时，她们两人眼里都闪了一抹惊诧，宫里何时多了这么好看的女子。
楼姒无视她们的视线，径直走到她们对面坐下，笑的格外温柔。
“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
“你是什么人？竟敢对我这般无礼。”欣嫔并未多想，只当楼姒是新进宫的美人根本就没有将她放进眼里。
毕竟，她可是楼铮登基后第一个进宫的女人，仗着家势更是不将除了楼铮和魏太后之外的人放在眼里。
容嫔比她要冷静的多，她并未着急开口，而是暗暗打量着楼姒，越看她的脸色越难看，难道她是……
楼姒单手撑着下巴，另外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桌面，看着她们两人一字一顿道：“我就你们口中那个残花败柳，不知廉耻该自尽的长公主——楼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