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审问 挚友
“......审讯流程......谁允许的屈打成招？”许攸还想套取更多信息。
齐悠悠掏出腰间的皮鞭，挥舞，在空气中发出炸响，病态地笑着：“在岭南市这一亩三分地上，特异司就是天，我说了算，有问题？”
“怎么，想反悔，已经来不及了！”她迫切地想看见许攸脸上的惊恐，想看见许攸痛哭流涕地求饶，然后自己再毫不留情地拒绝，将许攸推向绝望的深渊。
许攸嘴角上勾：“不，时间刚刚好。”
话音刚落，齐悠悠的手机应声响起。
看见来电姓名后，齐悠悠顿时乖巧下来：“陈部长......我......可是......好的，我明白了。”
挂断电话，齐悠悠不甘地盯着许攸，迟疑片刻后打开许攸戴着的手铐。
“你究竟什么身份！竟然能让陈部长亲自过问！”
陈部长，或者说陈知礼，东海行省的一把手。
“无可奉告。”许攸站起身，活动一下手腕，径直往门外走去，等到经过齐悠悠身旁，却是停住脚步，轻声低语，“山水有相逢，咱们走着瞧，这件事儿还没完。”
拍拍齐悠悠肩膀，许攸随即消失在门外，徒留审讯室内咬牙切齿、却不敢发作的齐悠悠。
......
成化大道600号，特异司楼外。
一番折腾，许攸出来时已近下午5时。
太阳仍然高悬，温度还未降下。
许攸站在路边，面前是川流不息的车辆。
先前列车进站之后，他见黑衣人对待幸存者的态度十分恶劣，便特意托关系打了个招呼，没曾想还真用上了。
“陈叔，这件事儿，多谢了。”
“没事儿，小许，跟咱客气个啥，啥时候来看看陈叔啊？”
“陈叔，等我忙完事情就来！”
“哈哈，好，你小子可要记住了，别放我鸽子。”
......
与电话那头的陈知礼寒暄几句后，许攸做了告别。
他，许攸，大夏国一个普普通通的世家子弟。
东海、南麓、漠西、极北、中央共五大行省，组成幅员辽阔的大夏帝国。
爷爷许安国，开国元勋之一，随着年岁加大，身子骨不复年轻时那般硬朗，加上人老思乡，近些年已经淡出公众视线，从中央行省回到东海行省，颐养天年。
父亲许岳，南麓行省的金融巨鳄，近乎垄断着方方面面的民生。
但许攸为人向来低调，平日里也不穿什么大牌衣服、吃什么顶级料理，因此他的同学们只当他是个普通人。
‘特异司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列车上的鬼东西又是何物？老爹肯定对我隐瞒了什么。’许攸思索着，在此之前，他从未听说过特异司的名号，也未曾经历过G6412次列车上的惊心动魄。
‘得找个机会问问老爹，连自己儿子都坑！’回想起一路经历，许攸后怕不已，稍有差池，便是人死灯灭。
【那个......不好意思，许攸，先前我不是故意丢下你的。】
【你不会生我气吧QAQ？要不......我请你吃顿饭？】
是姜月发来的消息。
许攸懒得理会。
将玉坠重新挂在脖子上，许攸挥手招来一辆出租车，坐上离开。
......
新城经济开发区，滨江路357号。
一座哥特式的三层小别墅。
别墅外观很新，估计刚装修完没多久。
门外。
“儿子，开门，爸爸回来了！”许攸扯开嗓门大喊。
“去你丫的，我是你爹还差不多！”李笑笑骂道，接着打开房门，向许攸熊扑而去。
许攸一个灵活的躲闪，避开李笑的虎抱：“我靠，离我远点，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嘤嘤，许哥哥这么快就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嘛，人家好伤心呢，嘤嘤......”
许攸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打住，我认输，行了吧，快把我的李笑给还回来！”
李笑也不再逗弄许攸，面色严肃地说道：“我听新闻上面说......北站发生了恐怖袭击，几乎整辆车的人都死了......你没事儿吧？”
许攸眼底精光一闪，官方果然进行了隐瞒。
“还好，命比较硬，总之是活着回来了。”许攸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并未经历此事。
片刻的沉默。
“活着就好，有啥想吃的吗？今天全场的消费由李公子买单！”李笑岔开话题。
许攸眼神一亮：“李公子大气！火锅？”
“行！恰巧我也有点想吃。”
两人四目相对，随后哈哈大笑。
“对了，你小子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儿来住？这别墅，不便宜吧？”许攸突然问道，他知道李笑家里比较有钱，以前也去过他家中，但不是很明白，李笑放着市中心的房子不住，独自一人跑到新城经济开发区来干嘛。
“还行吧，一千个出头。”李笑毫不在意，“主要离学校近，上学方便，两三公里的事儿。”
“说起学校......”李笑沉思些许，“学校附近倒是有家火锅味道挺不错的，要不尝尝？”
“行，你的地盘，你做主！”
......
晚上7：30，太阳西沉，天边是浓密的火烧云。
滨江路800号，岭南大学外，小吃一条街。
人流并不密集，大抵是放暑假，校内学生稀少的缘故。
老张正宗川味火锅的生意却是异常火爆。
“来，老许，尝尝这屠宰场现杀鲜毛肚，我跟你讲......”李笑夹着一片刚烫好的毛肚就往许攸碗里塞。
“别给我夹了，要成猪了。”许攸看着碗里堆成小山般高的食物，欲哭无泪，李笑这小子未免热情得过了头。
“好好好，不过你得答应我件事儿，”李笑顿了顿，“看见那边那个高马尾的女孩没，去帮我要个联系方式。”
“义父可否满足孩儿这个小小的心愿？”
许攸古怪地看着李笑，无事献殷勤，却没想到这小子打着这个主意。
顺着李笑使眼神的方位，大厅角落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许攸眼帘。
巧了，不是别人，正是姜月。
许攸适才想起，姜月貌似也是岭南大学的学生。
“这......还是算了吧，为父怕你把握不住。”
“你怂了。”
“没有。”
“你就是怂了。”
“真没有，我还有她联系方式呢，不信你看。”许攸苦口婆心地劝说着李笑，同时拿出自己手机，给姜月发了条消息。
罢了，让李笑跌个跟头，长长记性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