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地位的提升
众人匆忙去检查，顿时大惊失色！
不仅陈烽，包括黄姑屯几个人所做的砖胚，都残留着大量水渍，已经废了。
这种恶意搞破坏的事情，性质太过恶劣。立即就炸了锅。
群情激愤！
“王八蛋，打死他！”
“别冲动，将事情问清楚。他一个煤窑的奴隶怎么会跑来这里。”
“无冤无仇，为何害我们？”
见苗头不对，有引火烧身的迹象，宋仁心中已经将刘欣骂了一千遍。
真是个废物！
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刘欣被按在地上逼问，脸被地面蹭破。但却眼神凶狠，一言不发。
程家窑分为砖窑和煤窑两处产业。
煤窑因为要经常下坑洞挖掘，十分危险。在那里做工的大多都是走投无路的搏命之人，或者被拐来的奴隶。
已经见惯生死什么都做得出来。
也不知宋仁许给他什么好处，让他如此卖命！
宋仁想要尽快息事宁人：“大家不要闹，此人我先带回去审问，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先开工，不要耽误了工期！”
“不行！”
余伍见陈烽使眼色，反应过来，连忙将人挡住。
“矿奴是你们窑厂的人，让你审，我们信不过！”
“就是！要审就当面审！”
事关大部分人的利益，人群黑压压聚在周围，释放出无形压力。
宋仁额头都急出冷汗。
有种作茧自缚的感受。
“不必审了！一人做事一人当。今日小爷心情不爽，恰好路过就顺手而为，没人指使。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刘欣倒也是个敢作敢当的。将事情揽了下来。
陈烽不禁微微动容。
宋仁望向陈烽：“你是苦主，准备如何处置？快快了结吧。再闹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这下子众人反而左右为难：
窑厂强势，不可能替矿奴给他们赔偿。
而矿奴本就烂命一条，所做的事固然可恶，但气头过去，难道要杀了他泄愤？
陈烽打破了沉默：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既然他认罪，那就拿命来赔！”
心中不忍了一瞬，旋即转为坚定。
无论刘欣有什么苦衷，既然选择做帮凶，就得付出代价！
原谅？
凭什么好人就该被枪指着！
要怪就怪罪魁祸首宋仁吧。
陈烽拾起一块砖头。
余伍见状，下意识拉住他：
“小烽，几块砖而已，打一顿算了。毕竟是条性命……”
他的善良让他出言劝慰道。
宋仁也脸色铁青，死死盯着陈烽。
陈烽却只是坚定的拿开了他的手。
“伍哥，有些事不得不为。”
打得一拳开，能免百拳来。
今天不杀人立威，所有人都会觉得他软弱可欺，将来只会流更多的血。
手中砖块蓦然落下，狠狠砸在刘欣后脑勺！
立刻飙出一股腥红的血液。
陈烽连续砸了三四下，直至对方一动不动。
一道虚影飞入业镜台。
【镜主击杀刘欣，获得一道业力】
全场皆静。
俱被他展现的杀气和决心所震慑！
陈烽吐出一口浊气，扬声道：“宋监工，我相信这是他的个人行为，并非窑厂指使。你没替他出头，大伙儿也可以放心了。”
宋仁沉默。
暂时吞了这个哑巴亏。
叫人给刘欣收尸。
几个工头驱散人群，大家各自开始做工。
但死个把人，说稀奇吧，其实也就那样儿……
煤窑每个月都有矿奴死去。
只是亲眼所见陈烽一怒杀人的身影，还是不可避免印在了他们脑海里。
回去之后，势必要给亲友八卦一番。
“这娃是个狠人！”
“后生可畏，有游侠之资！”
见多识广的老工匠如此说道。
余伍似乎因为分歧而有了隔阂，没再跟陈烽说话。但下工时，他还是寻了个空隙过来叮嘱道：“这事儿背后八成就是宋仁指使，最近你不要独自外出，小心报复。”
陈烽心中一暖。
有分歧没关系。对方能说出这番提醒，表示还是站在他这边的。
“放心。我就是猜到了这点，才下狠手，震慑住这个小人。”
心神投入业镜台：
只见宏伟浩瀚的业镜台第一层旁，默默悬浮着三道业力。
分别来自恶家丁，大肥猪，以及刘欣。
“终于凑够三道业力，可以升级了。”
心念一动。
业镜台精光四射，似乎在酝酿什么。
旋即，出现提示：
【三道业力已凑齐，是否消耗一百文铜钱将其熔炼进天赋当中进行升级？】
【说明：可将“害群之马”升级为“熟练”。拖累对象数量提升至2】
【本次升级，基于马的特性，附带提升镜主腿部力量、速度增强一倍】
“为啥升级还要钱！！！”
陈烽十分无语。
这是业镜台！又不是财神爷的法宝！
业镜台随即给出了解释：
【有钱能使鬼推磨：钱于世间流转，纠缠众生贪嗔痴恨，凝聚无穷愿力，方能作为熔炼业力的能源】
好吧。
陈烽虽然不甘心，倒也能理解。
他大概摸清了业镜台的规则。
业力就好比是原料，钱则是电力，业镜台只是一台“加工机器”。
升级就得同时消耗原料和电力，缺一不可。
如同神话传说中的法宝，也得消耗什么晶石、法力才能催动。
能用凡人的钱财催动，已经很了不起了。
“可是……”
“我暂时没有这么多钱，可以赊账吗？”
对于这个冒犯的问题，业镜台没有理会。
正在为难时，余伍又递出一把铜钱：“小烽，这是大家凑给你的！”
粗略一看，起码有百来文。
陈烽顿时愣住。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是什么钱？”
“你今天打杀了贼人，替咱们打出了威风。隔壁石头村的李哥同意把工地挪过去。”
余伍脸上浮现笑意，解释道。
做砖胚离不开水源，黄姑屯几人原本人微言轻，做工的位置距离水车很远，要不停用水桶去提。
辛苦不说，还效率低下。
而石头村的李哥人多势众，占据的位置相当近。
余伍以前求情想搬过去，人家压根不带正眼瞧他。
今天李哥看到陈烽是个“狠人”，杀伐果断，觉得是个人物。这才叫小弟找到余伍，主动邀请。
“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
陈烽恍然，再一次体会到社会的现实。
在关东之地，任何资源都需要争夺。
别看一个不起眼的靠近水车的位置，就能让他们的效率提高两成！
他今天够狠，够强，不需要发话。立刻就有好处主动送上门来。
就连余伍这位带队的老大哥，也要换了态度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