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切恐惧都来源于火力不足
得知没有膛线打不准。
秦瑶闻言脸色变得难看，云州的局势她很明白，若不是现在大家都没有调查清楚秦家寨的底牌，害怕步入慕容家的后尘，早就杀上门来抢夺火器了。
只是这样狐假虎威的局面，总会被打破，届时真用射不准的枪去对付各派高手，那秦家势必损失惨重。
这也是秦瑶作为秦家二小姐，身份尊贵却愿意天天呆着这满是男人汗臭味，高温闷热的工坊里的愿意。
秦家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
秦瑶神色变幻，躬身拜道：“道长，您能否帮我们刻些膛线？”
其他人也都看了过来，他们是秦家寨的铸师，又接触过火器制作，若是秦家寨被攻破，他们的下场难以预料。
看着秦家寨众人紧张的神色，李哲笑道：“诸位不必担心，我还有不用武功就能刻膛线的方法。”
“道长还有其他方法解决此事？”秦瑶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其他人也都欢呼了起来。
李哲笑着说道：“嗯，做一个膛线拉床就行，此事不难。”
其实膛线十五世纪就被发明了，而膛线拉床的技术也不是很高，只要有图纸，一名熟练的工匠就能制造，难点在于膛线拉床的精度不够，且不是自动化。
因此在二十世纪，只有落后的战乱地区的小作坊才会使用这种工艺。
当然，这对于这个时代，已经是非常先进了。
当看到李哲将膛线拉床图纸画出来，又在秦瑶等八人面前讲解起工作原理，众人皆被膛线拉床的巧妙设计折服。
“妙，太妙了，这个拉床看似简单，但却能稳定地在枪管内壁拉出膛线，真是巧夺天工啊！”
铸师们议论纷纷道：“是呀，道长真乃神仙呀，不仅武功盖世，还什么都懂。”
“跟道长一比，我发现我们打了几十年的铁，简直就是打到了狗身上一样。”
……
对于众人的恭维，李哲一笑了之，随后让他们迅速去准备，如今云州风雨欲来，江湖上也非常不平静。
首先就是鸠摩智，他因逆练的六脉神剑，如今越发疯魔，在江湖上到处找强者比武。
前些日子在乔峰被人陷害之际，更是直接杀入场中，不管一众武林群侠，与乔峰大战三百回合之后，不幸败了一招遁走。
而因为他这一搅局，乔峰契丹人的身份没来得及坐实，关键证人智光和尚就不幸被鸠摩智剑气打死了，导致证据不足。
而乔峰又在鸠摩智肆虐的剑气之中救下一众丐帮弟子，所以丐帮帮主还是乔峰。
不过因为全冠清等人与乔峰已然撕破脸皮，丐帮必不可能还毫无间隙。
于是乎，丐帮内部分裂成了两派。
一派还支持乔峰，另一派则是跟随全冠清等人。
全冠清此人野心极大，为了能扳倒乔峰，自然无所不用其极，在得知秦家寨火器之后，当即派了大量丐帮密探来到云州。
如今更是不知道从哪里联系上了诸多武林势力，包括什么四大恶人，三十六岛七十二岛都联合在了一起。
打出要为大宋武林同道出头，为姑苏慕容氏讨公道的名义，浩浩荡荡前来云州。
而令人意外的是，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慕容氏，却是出奇的安静，没有高傲地拒绝丐帮为自己出头的行为，也没有跟在丐帮后面前来云州，而是一声不吭窝在姑苏城。
据说是在养伤，不过有人在嵩山发现了慕容家的丫鬟，就是不知是要去少林，还是要去嵩山派了。
总之，秦家寨必须在短时间内，自己造出足够的武器，才能应对这场危机。
好在李哲的技术都是成熟，而最难的子弹李哲直接提供成品，这一切都卡秦家寨太多时间。
甚至于在秦家寨铸师打造步枪之时，李哲还有时间，教秦瑶怎么训练步枪兵。
李哲对这小姑娘说道：“你可知道，这枪它不是一般兵器，一杆枪或许只能作为奇门暗器，但是许多步枪组成的列兵队伍，那就不能用江湖上的眼光来看待了。”
秦瑶虚心地问道：“可我们都是江湖儿女，不用武林的眼光对待枪械，又该用什么态度来使用呢？”
李哲朗声笑道：“兵主杀伐征战，枪械的出现，就是为了能让人更高效率的杀人，所以我们自然要用兵家的目光来看待这件武器！”
“兵家？！”
李哲点了点头：“没错，这东西真正的威力，是在战场之上体现，相信我，总有一天，武林会消失的！”
“它会让武林消失？！”秦瑶小嘴微张，眼里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这东西威力是奇大无比，可对于绝顶的武者而言，威胁好像不是很够，否则秦家寨还有几杆枪，又何须害怕那姑苏慕容复。
这道长哪里都好，人长得也帅气，为何思维这么……跳脱。
见小姑娘不是很信，李哲说道：“我现在说了你也听不懂，你跟你姐与姐夫说一下，让他们再找一些人过来，我教你们怎么用枪。”
很快，秦家寨凭借自己的力量，打造出了第一批能用的步枪，由于这杆步枪是仿造惊雷，所以取名为雷鸣。
……
这一日，秦家寨演武场来了很多人，但都是家族里德高望重之人，他们依次按照身份地位落座于李哲秦怡姚伯当的身侧。
随后只见一队列兵队伍，小跑进入场地，他们皆手持一杆一米多长的步枪，场地内尘土飞扬，但个个神采飞扬，而队伍中领头的，赫然就是秦家二小姐秦瑶。
“各就位……”
随着她英姿飒爽地开口，她身边人立刻组成两对，一在前面举起枪，半蹲着瞄准远处的靶子。
“开火！”
一声开火，响起了枪声，秦怡与姚伯当等秦家寨掌权者看着百米之外，被打成碎片的瓷瓶，都变得目瞪口呆。
能成为家族高层，都是至少身负三流武学之人，他们都是百米冲刺能跑赢博尔特的小超人，但他们都没有看清，子弹发射出去的轨迹。
但这还没有完，在这一队打完之后，不等他们拉大栓，另一队射手就开枪了，同样是好几个瓷瓶破碎，咣当咣当碎裂一地。
而他们射完，第一队已经子弹上膛，又是一阵射击，两伙人轮流交替射击，层层叠叠好似无穷无尽，让在场所有人看得心惊胆战。
“这！这才是枪的真正力量！若对付的是我，我定会被当场射成马蜂窝！”
姚伯当等人直接站了起来，心里对这种力量感到了深深恐惧。
好在目前掌握这种力量的是自己一方。
不过他们都不知道，其实在李哲心里，这种轮流交替的射击战术还不是最优解。
在没有建立军队建制之前，真正对付武林中人最理想的战术是武侠版三三制。
也就是射手不需要有太高的武功，但是轻功与眼力要练好。
然后三人配合，在高速移动之中，相互配合，掩护，射击，形成一个完整的战术小队。
不过这样的战术对于人员的素质要求太高了，秦家寨的人都是江湖中人，没有经历过这方面的陪养，目前很难做到。
对付普通武者，也就是慕容复这等一流武者以下的武林中人，这样的火力绰绰有余。
演示完毕，众人枪管冒着黑烟，而靶场之中只剩下一片狼藉，秦家寨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
随后每个人脸上又露出狂喜，一位秦家长老站起身来，对着李哲说道：“多谢道长，道长传法于我秦家，救我秦家上下一百多口于危难之中，大恩大德，老夫今生无以为报，今后若是问道山有何吩咐，老夫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其他人也都纷纷，朝着李哲跪拜，对问道山表达忠诚，其实之前他们有想过，此番姚伯当闯了大祸，应该将姚伯当逐出师门，然后跟问道山切割来保全秦家寨。
但现在现在他们又哪里还敢有这样的心思，所有的恐惧都来源于火力不足，只要火力足够，人们的追求就不再是生存，而是全都要了。
“工业！”
“问道山说的工业一定要搞！”
“要是有源源不断的钢铁，给秦家寨所有嫡系庶出，每人都发几把雷鸣，这个武林，除了问道山，谁又是秦家寨的对手。”
“什么慕容氏，什么丐帮，他们又算得了什么东西，也敢来我秦家寨撒野！”
一些人想到这里，也是被自己的胆大包天给吓到了。
但看着他们眼里的光，李哲露出了笑容，心里暗道：“很好，我就喜欢这种有追求的人。”
就在七天之后。
全冠清等人，带着一众人马，来到了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