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非要赶尽杀绝

你非要赶尽杀绝？

老弄堂，生煎，爆鱼面

石库门里弄建筑，红色灯笼高高挂，沉着大气，漂亮极了。

路过山阴路，走过鲁迅故居。

凌宇进了一家生煎店，四个生煎，一碗爆鱼面。

下雨了，他脑海里都是雪雪的名字。

“雪雪，下雨了。”

吃面，嘬生煎，一出神，汤汁溅了一脖子。

热乎乎的，

擦不干净。

凌宇坐在面馆，看窗外车来人往，雨水倒影下的人影靠了过来。

“你非要赶尽杀绝吗？”

凌宇没抬头，只说了这一句。

“你躲到哪里，我都不会放过你。凌宇，你不配拥有现在的平静生活。”

凌宇孑然一身，坐在面馆，端起碗喝口汤，面吃不完了。

汤全部喝完，辣椒醋拌里面。

坐在对面的人，看着凌宇搅拌，大口吃面。

递了一份合同过来。

“技术转让协议，签了以后你就自由了。”

凌宇吃了口面，有点辣。

他看了眼协议，

你们是真的要赶尽杀绝啊！

一点活路都不给我留。

转让协议签了，凌宇的工号，荣誉，社会价值全部消失。

他没有任何社会价值不被人提起，边缘化后逐渐社会性死亡。

以后，没有凌宇，没有名字，只是一串废掉的代码。

凌宇，什么都不是。

凌宇：“你真的要赶尽杀绝，我好歹也给你们卖过命，你们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用时间，劳动换来的，这么狠？一点活路都不给我？”

对面的人：“凌宇，你知道你只有死了，下一份协议才会启动，实验室才会拥有3000亿的启动资金，你活着，你的记忆储存卡无法启动，对我们的未来没有任何帮助。”

凌宇：真是上辈子欠你们的！

上上辈子都欠你们的！

非得弄死我，妈的，惹急了，拉着你们一起陪葬！

面吃完了，凌宇撑伞，沿着梧桐路往790弄走。

后面一直有人跟着，凌宇拍了张车流照继续往邮局走。

寄了封明信片给雪雪。

本来没那么喜欢，死而复生后看到一大片玫瑰花，雪雪种的玫瑰花。

玫瑰花，热烈盛开，他在黑暗里挣扎了太久，走到弄堂里，想陆雪种的玫瑰花。

寄信，顺手买了一盒牛肉生煎包。

回到家，屋子里空荡荡的，凌宇想起热闹的弄堂，雪雪的厨房，对面的人。

那个人叫F，

代号：刺刀

组织里的杀手，主要负责杀掉凌宇。

刺刀，跟了凌宇一路，最后没下得去手。

不是动了恻隐之心而是发现凌宇有了软肋。

傻子，只知道研究技术的傻子，喜欢上了一个没有感情的女人。

F期待看到后续，让凌宇吃尽爱情的苦。

比让他散尽财富成为一个赤条条的人更有趣。

看到凌宇给雪雪写信的时候，F笑了。

凌宇完蛋了，他陷入爱河，等他失恋的时候再插一把刀，用刺入骨髓的疼，让他坠入丧失独立人格的深渊。

一节小插曲成为毁掉主旋律的伴奏，炸掉凌宇的一切。

再得到凌宇压在实验室的一切。

算盘珠子打得好，可惜凌宇提前知道了一切。

死过一次的人，要破釜沉舟，要破阵，要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