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赢了
凯特很快就到沃特公司总部大厦，周悬带她来到地下监狱，控制住法兰奇和乳汁两人的思维。
看着面前眼神呆滞，神色凝固的两人，周悬开口问道：
“比利·布彻尔在哪？”
“我们很早就分开行动了，他告诉我们会把五号化合物交给他中情局的前上司，之后就不知去向了。”
两人的答案相同，果然和周悬预料的那样，比利是个极其狡诈的家伙，不会轻易把自己的行踪告诉其他人，即使是一个队伍的同伴。
“你们是从哪里知道五号化合物的事情的？”周悬继续问道。
“是魔爪女，她吸食五号化合物上瘾，失手杀了房东，我们借此威胁她，了解到了五号化合物可能会出现的地方。”
“魔爪女又是谁？”超能力者那么多，周悬实在没办法全记住。
“火车头的女友。”
火车头？周悬迅速联想到火车头的断腿也许和这件事有些关系。
周悬接着问道：“交给中情局的五号化合物又是从哪搞到的？”
“我们从魔爪女那里知道最新一批的五号化合物已经被送到仁慈医院，我们设法成功潜入进去后寻找到的。”
“来到医院，我们看见婴儿们被注射五号化合物后拥有了超能力，就把这些事情拍了下来作为证据。”
原来如此，这就是泄露的地方吗？
没想到短短几天，真的让这些没有超能力的普通人找到了这么多线索。
“火车头的腿是怎么回事？”周悬忽然想起来这件事。
“火车头从他女友那里知道五号化合物的事情泄露，所以提前一步找到我们，要把我们灭口，但火车头刚刚见到我们没多久，身体就出现异常，被我们抓住机会，我们三人合力把他的腿打折了。”
“啪啪啪。”周悬不免鼓起掌，原来黑袍纠察队这么有能耐，自己不得不重新审视他们了。
周悬不再询问二人其他问题，带着凯特离开。
过道上，工作人员大多脚步匆匆，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们必须得做很多工作才能消除公众的负面影响。
“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你是跟在我身边呢？还是待在在房间里休息。”周悬询问旁边的凯特。
“我要和你一起。”
“那抱紧了。”周悬带着凯特破窗而起，化作一道黑色残影，朝着火车头家的方向而去。
他决定先去看望一下火车头，稍微警告一下，让他明白以后有任何事情必须得告知自己。
周悬很快就找到火车头的住所，破门而入后，房间内并没有火车头的人影，他似乎是因为害怕周悬找他算账，提前一步逃走了。
“只剩一条腿还这么能逃。”
周悬暂时不再去关心火车头的动向，下一个目标就是中情局副局长苏珊，看看是否能把事情提前解决掉。
“凯特，帮我找个路人，让他给中情局打电话，说手里有沃特公司犯罪的证据，点名必须要见副局长苏珊，就在这附近见面。”
周悬拍了拍凯特柔软的背部，让她到大街上随便挑选路人，凯特效率很高，不一会儿就有了结果。
“怎么样？她答应了吗？”
“答应了，不过她重新约定了地点，在中情局门口广场第三根柱子那里。”
“好，我们走。”
抱起凯特，二人如同炮弹般起飞，悄然来到了指定地点，出门时担心引起民众的注意力，周悬并没有穿自己的标志性作战服。
很快，周悬就见到了副局长苏珊，她已经中年，眼角生着皱纹，但能够看得出来年轻时也是个美女级别的人物，浑身散发着一种成熟气质，脚步平稳，不慌不忙。
她走近后，看清了“线人”的面貌，大为惊讶，语气愕然道：“祖国人？”
随即她急忙转身要离开。
喂，别走啊，我还没跟你交代沃特公司的罪行呢，周悬一个闪身来到苏珊面前，挡住了他的步伐。
苏珊来不及停步，撞在周悬身上，他的身体犹如钢铁，苏珊鼻子差点被撞歪。
“我没有恶意，不要害怕。”
周悬伸手扶着苏珊的肩膀，朝后面的凯特使了个眼色，凯特心领神会，悄悄走上前，用手掌轻轻覆盖在苏珊的后脖颈。
苏珊原本惊慌的眼神迅速平静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周悬。
“你知道比利的去向吗？”
苏珊眼神空洞地摇了摇头，开口解释道：“拿到证据后，我就没有再和他联系过。”
“你手里有什么证据？”
“五号化合物的药剂和一些视频。”苏珊没有丝毫隐瞒，把所有的事情全都交代清楚。
“我们想看看这些证据，你能把它们带过来吗？”周悬语气温柔。
“可以。”
“很好，快去吧。”
周悬温柔的松开抓着她肩膀的双手，目送苏珊默默离开这里。
心灵操纵真好用，我愿称之为超能力中的No.1，而且现在对方还是个金发碧眼的女大学生，那更是神中神。
周悬伸出右手，把凯特拽到自己怀里，忍不住在她的鼻尖捏了一把。
苏珊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此时的玛德琳也同样坐在这里，她满脸愁容，内心焦急不已，对方已经取得了关键性的证据，自己这边该怎么应对呢？
看着苏珊沉默的走进来，玛德琳坐直身板，准备迎接新一轮的质问。
可奇怪的是对方并没有再开口，而是打开保险柜，把刚刚展示给自己的五号化合物取了出来，与之一起的还有一部手机。
“你要去哪？”玛德琳有些诧异，难道要把这些证据直接呈递给国务卿？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鲁莽了，刚刚不是还想和自己谈谈的？
苏珊没有回答玛德琳的话，或者说她此时根本回答不了，凯特的指示里可没有“回答其他人问题”这一项。
她来的快，去的也快，留下仍然保持直坐姿势，表情懵圈的玛德琳。
回到之前的地方，苏珊把手里证据递出去的那一刻，思维恢复正常，她瞬间就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看着周悬手里的五号化合物和手机，她明白自己死定了。
“你做了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苏珊表情惊恐，身子踉踉跄跄后退，腿一软栽倒在地。
“一个小小的警告，以后不要再针对沃特公司，这会给你引来灾祸的。”周悬向前踏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中情局的副局长，眼神中没有任何情感。
苏珊无言以对，她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周悬这时候竟然伸出右手，把她拉了起来。
“不过你可以针对犯罪的超能力者，我个人是欢迎你这么做的。”
“什么意思？”站起来的苏珊疑惑万分，这话竟然能从祖国人嘴里说出来，你不就是最大的超能力者罪犯？
“沃特公司进入军方的目标不会被任何人阻挡，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我同样不希望社会因此暴乱。”
“这么一来，监督超级英雄的政策必将会出台，相关组织也会产生，与其让这股力量掌握在那些政客手中，倒不如提前一步，控制在我的手里。”
“比如说黑袍纠察队？”苏珊有些明白过来，同时她陷入无尽的绝望，祖国人居然想的这么远，并且话语中完全没有把自己等人放在眼里。
何等的自大，何等的傲慢。
一股愤怒感油然而生，但她却无处发泄，她只能继续听着周悬说下去。
“不，这个组织会比黑袍纠察队合法，我会给你一些必要的证据，你把这些证据公之于众吧，为了权力的制衡，监督超级英雄的组织就会创立。”
“‘黑袍纠察队’也好，‘超级英雄管理局’也行，名字越高大越好，只是我希望要有合适的人选作为这个组织的局长，我相信苏珊女士你能找到合适的人选吧。”
周悬一口气说完后，保持着微笑的状态看向苏珊，等待她的答复。
她不愿意，自然有人愿意，只是希望她聪明一点，不要让自己再劳心劳力。
“我……我想一想。”苏珊一时间慌了神，她现在无比后悔因为一通电话而走出中情局，导致自己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希望我们有机会合作，对了，如果你有比利的线索，记得通知我，我会很高兴的。”
苏珊神情低落，祖国人不放过比利的态度他明白，虽然比利是自己的老情人，可她已经回天乏术，于是她默默的说道：
“我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当初他把证据交给我之后，他就离开了，在没和我通话过。”
“这些都没关系，只是我希望你想清楚其中利害后，再给我打电话，商讨制衡超能力者组织的事情，再见。”
周悬不再关心苏珊的样子，回头准备离开，抱起等候多时的凯特，缓缓升空。
在飞起过程中，他被路过的市民看到，市民们纷纷大声呼喊着“祖国人”，希望可以和自己的偶像说上几句话。
友善的周悬当然会满足他们这个小小的心愿，他落在地面，不仅鼓励他们努力生活工作，还答应了与他们的合照。
“祖国人先生，那位是你的女友吗？你最近不是和星光交往中吗？”一个长着bitch脸的女郎用绿茶音说着。
“抱歉，这个问题不能回答，希望你们尊重我的隐私哦。”周悬随手拦住他们拍照的动作后，继续和他们进行合影。
苏珊看着被簇拥在中央的周悬，再想到他刚刚的作态，对比之下是如此的强烈，如此的作呕。
她真想冲上去把祖国人虚伪的面具撕碎，可她根本没有这个勇气。
默默回到办公室，看到一脸疑问的玛德琳，她低落的说道：
“你赢了，可以走了。”
玛德琳来的慌张，走的懵圈，自己怎么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