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交易
十月来临了，湿乎乎的寒气弥漫在场地上，渗透进城堡。教工和学生中间突然流行起了感冒，弄得护士长庞弗雷夫人手忙脚乱。她的提神剂有着立竿见影的效果，不过喝下这种药水的人，接连几个小时耳朵里会冒烟。
在格兰芬多的休息室里，哈利、罗恩和赫敏正围坐在火炉旁。罗恩一边揉着自己的额头，一边懊恼地说道：“我当时就应该果断一点的。”
“说的是决斗比赛吗？”哈利问道，放下了手里的魁地奇杂志。
“当然是！”罗恩叹了口气，“我刚上场就被那家伙打了下来，根本连施咒的机会都没有。要是我快一点，说不定还能反击。”
哈利忍不住笑了一下，“至少你上场了，我还因为魁地奇训练没机会参加呢。”
赫敏抬头瞥了他们一眼，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笑容，“罗恩，这其实并不只是反应快慢的问题，你得多练习运用魔杖和咒语的时机。”
“我知道，但……哎，你不就是想说你进了决胜组嘛。”罗恩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
赫敏不禁笑了，“好吧，是的，我确实进了二年组的决胜组，不过这可不是随便能做到的。我花了不少时间研究咒语，还特意练习了几天。”
哈利点点头，“我相信你能赢，赫敏。说起来，七年组的冠军不就是昨天刚选出来的吗？”
“哦，对！”赫敏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冠军是艾米莉·桑德斯，拉文克劳的。她的决斗技巧真是令人惊叹，特别是她的防御咒语，几乎无人能破。”
“艾米莉·桑德斯？”罗恩瞪大了眼睛，“我听说过她，那个总是沉默寡言、只顾学习的女生，没想到她会赢。”
“这也说明了她的实力非同一般。”赫敏补充道，“她的防御咒语不仅强，还很灵活。而且她的咒语速度几乎和教授们一样快。”
“看来她真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哈利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赫敏，我相信你也可以成为像她那样的决斗高手。”
“我还差得远呢。”赫敏谦虚地笑了笑，但显然对哈利的鼓励感到高兴。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罗恩说道，脸上依旧带着一点嫉妒，但更多的是对朋友的支持。“只要别把我们甩得太远就行。”
“我要去参加魁地奇的训练了。”哈利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尽管最近忙着训练，他依然关注着赫敏的决斗比赛。
罗恩看了一眼窗外，眉头紧皱，外面的雨点如子弹般噼噼啪啪地打在城堡的窗户上，已经持续了好几天。“下雨天也要去吗？”他问道。
“当然，”哈利无奈地笑了笑，“因为我们下周就要对上斯莱特林了。伍德的训练热情并没有因此而减少。所以，我们才会在万圣节前几天开始这疯狂的训练。”
“伍德确实是个训练狂，”赫敏一边收拾书本，一边说道，“不过，你也别把自己累坏了，哈利。”
“放心吧，我可没那么容易累垮。”哈利笑着回应，随即披上外袍，准备出门。他挥了挥手，“等我回来再说，赫敏，期待你的决胜组表现！”
哈利走出格兰芬多塔楼，踏上了前往魁地奇球场的路途。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冰冷的雨点毫不留情地打在他身上，但哈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恶劣天气。突然，他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转头一看，只见差点没头的尼克正飘浮在走廊的另一侧，脸色带着一丝愁绪。
“啊，哈利，”差点没头的尼克幽幽地说道，微微飘向他，“你在这恶劣的天气下去哪儿啊？”
“魁地奇训练。”哈利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伍德根本不管天气怎么样。我们得准备好对付斯莱特林。”
“哦，我的记忆还记得那是个精彩的比赛项目，不过我从来没真正看过一场完整的魁地奇比赛。”尼克叹了口气，虽然他身为鬼魂，不太受天气影响，但也显得有些感伤。
“你最近怎么样？”哈利随意问道，打算在去球场的路上和尼克聊几句。
“嗯，说到这个……”尼克的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其实，我正在筹备我的五百年忌辰晚会。我们即将在万圣节的前夜举行，你愿意参加吗？”
“你们的忌辰晚会？”哈利有些惊讶，随即想到尼克以前提过几次这类活动。他虽然不太确定那晚会是什么样子，但尼克显然对此非常在意。
“是的，五百年忌辰可不是随便的日子，这次的晚会，我邀请了许多老朋友和其他鬼魂——绝对会是一场非常……独特的体验。”尼克微微飘浮上升，像是在为自己的晚会打广告。
哈利笑了笑，“那听起来很特别。我还没见过这种晚会呢，尼克。”
“那么，你愿意来参加吗？当然啦，韦斯莱先生和格兰杰小姐也是最受欢迎的——可是，我敢说你情愿参加学校的宴会，是吗?”尼克的目光充满期待。
“不是，”哈利很快地说，“我会来的——”
尼克听了，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太好了，哈利！我保证你不会失望的。这将是一场难忘的聚会。”他挥了挥手，飘然离去，显然对即将到来的晚会充满了期待。
哈利目送尼克离开，摇了摇头，想着晚会会是什么样子。他重新迈开步子，向魁地奇球场走去，心里准备好迎接即将到来的寒冷训练——以及更加特别的万圣节之夜。
当哈利训练结束后，他全身都湿透了，沾满泥浆。
赫敏还在公共休息室里抱着洛哈特的书籍兴致勃勃的看着，哈利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罗恩。
“罗恩呢？”哈利脱下湿透了的长袍，靠近炉火边坐下来，这才感觉到一丝丝的暖意。
“他回去做他的魔药课家庭作业了。”赫敏头也不抬的说道。
“嗯.....赫敏。”哈利犹豫着开口，望着赫敏仍然专注地读着洛哈特的书。他挠了挠头，试图组织一下语言。
“怎么了，哈利？”赫敏终于抬起头，看到哈利的脸上带着一丝迟疑。
“刚才我在去训练的路上遇到了差点没头的尼克，”哈利开始说道，“他邀请我去参加他的五百年忌辰晚会。”
赫敏放下书，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真的？他邀请你参加他的忌辰晚会？哇，那太酷了！我从没听说过这种鬼魂的晚会，肯定很有意思！”
哈利见赫敏显得这么兴奋，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咧了咧嘴，“呃……其实，我当时有点……答应得太快了。现在回想起来，我有点后悔。毕竟——你知道，鬼魂的晚会听起来有点怪异。”
赫敏满脸不解，“怪异？哈利，这可是一次了解鬼魂文化的绝佳机会！想象一下，能见到这么多幽灵和鬼魂，听他们的故事，这简直是一次珍贵的学习经历！你怎么会觉得后悔呢？”
哈利无奈地叹了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水渍，“是啊，我本来也觉得还不错，但想想——在万圣节夜里，去参加一场鬼魂的忌辰晚会，吃不到正常的食物，可能还得待在一群寒冷、漂浮的鬼魂中间，感觉有点儿阴森森的。”
赫敏笑了，“哈利，这正是它独特的地方。与其像其他人一样参加霍格沃茨的万圣节宴会，不如去体验一次不同寻常的活动。”她脸上的兴奋让哈利觉得自己有点儿小题大做。
“好吧，好吧，”哈利举起手，“或许你说得对。只是……希望到时候不要太诡异就好。”
“放心吧，”赫敏安慰道，“你会发现这次经历比你想象的要有趣得多。”
哈利摇摇头，心里还是有点不确定，但赫敏的兴奋让他觉得，或许这次鬼魂晚会真的会有某种特别之处。只希望他不会太快后悔这个决定。
但是距离万圣节还有几天的时间，在此之前他们还需要好好的上课。
“真倒霉，一大早就是斯内普的魔药课。我昨天的魔药课作业，做的简直就是一塌糊涂。”罗恩一边走进餐厅，一边抱怨道，脸上写满了愁苦。
“说真的，罗恩，”赫敏皱了皱眉，快速整理着自己的书，“你昨天为什么不认真点儿？魔药课的作业又不是那么难，只要按照书上的步骤一步步来就好。”
“你说得轻松。”罗恩不以为然地说道，重重地坐在餐桌旁，“可我每次都不知道怎么就弄错了。我敢打赌斯内普已经开始准备新一轮的嘲讽了。”
哈利咬了一口面包，心不在焉地听着他们的对话。他同情罗恩，但自己也得为接下来一整天的课做准备。“希望今天别出什么乱子就好，”他说道，“斯内普现在可是没什么耐心。”
“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被爆炸的坩埚溅了一脸的尴尬，”罗恩接着抱怨，“还记得上次那次吗？斯内普简直恨不得让我从此退出魔药课。”
赫敏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只需要提前多花点时间准备——这可是斯内普，他对魔药的要求非常严格，不容许有丝毫差错。”
“那倒是。”哈利附和道，想着斯内普那双总是冷冷盯着他们的眼睛，心里也感到一丝压力。
“别提了，”罗恩叹气道，“希望今天他别挑我当实验示范的倒霉鬼就好。”
哈利和赫敏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斯内普的课让他们每个人都感到紧张，但罗恩的幽默感总是让他们能找到些许放松。
“别担心，罗恩，”哈利安慰道，“至少斯内普今天不会让你比上次更糟。”
“我可没那么乐观，”罗恩苦笑着说道，“不过，我还是去做好最坏的打算吧。”
当哈利、罗恩和赫敏走进地下教室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潮湿气息，仿佛连时间都被这阴冷的墙壁冻结了。教室一如既往的昏暗，火光在墙壁上的火把中摇曳着。他们刚进门，便看见柯罗诺斯教授站在斯内普的办公桌前，两人低声交谈着。
哈利立刻停下了脚步，示意罗恩和赫敏也小心点。他们三人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尽量不引起注意，悄悄走向他们平常的位置，耳朵却竖得高高的。
柯罗诺斯依旧面色平静，双手负在背后，斯内普则冷淡地站在他的对面，拿着几瓶药剂，似乎在仔细核对。他们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楚，但哈利、罗恩和赫敏还是尽量去捕捉他们的对话。
“这些……你确定……还需要吗？”斯内普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但带着一丝隐隐的不满，仿佛对柯罗诺斯的需求感到某种程度的疑惑。
柯罗诺斯微微点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确实……之前的……不足……现在必须更多……”
“你知道，”斯内普低声回应，“这些……并不是随随便便……分给任何人的。”
“当然……我理解。”柯罗诺斯平静地答道，拿起了斯内普递给他的药剂，动作轻巧而优雅。
三人对视了一眼，罗恩悄悄在哈利耳边低声嘀咕：“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听起来像是在做什么秘密交易一样。”
“嘘，别说话。”赫敏轻声警告，显然也在试图弄清楚他们的对话。
斯内普低下头，看了看桌上的药剂瓶子，声音变得更加模糊不清，“……如果再……之后……你知道会引起谁的注意……”
柯罗诺斯轻轻颔首，淡然地答道，“我明白……一切……合适的时机……”
哈利皱起了眉头，尽管他们的对话听得不太清楚，但那隐约透露出的内容让他感到有些不安。到底是什么东西让斯内普和柯罗诺斯都如此谨慎？而且，柯罗诺斯竟然一次又一次从斯内普那里拿药剂……
斯内普似乎不打算再多说什么，轻轻挥了挥手，示意这次的谈话到此为止。柯罗诺斯则微微点头，拿起药剂瓶转身离开教室，步伐依旧那样从容不迫。
哈利三人目送他走出教室，心里满是疑惑和未解的谜团。
“这次他拿的东西比上次多了。”哈利小声说道，转头看向赫敏。
“没错，而且他们的对话听上去非常隐晦，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赫敏也皱起了眉头。
“无论是什么事，肯定不简单。”罗恩低声说，显然也被这场神秘的谈话激起了好奇心。
斯内普回过身来，冷冷地看向教室中的学生，显然已经察觉到他们的注意力。“好了，回到你们自己的位置上去。”他用冷酷的声音说道，“开始今天的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