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舆论发酵，骨子里还是当年那条狗
新浪娱乐版块：“好莱坞归国导演谢小楼启动多个影视项目，陈道明、王志文、刘蓓等国内知名演员参与试镜。”
搜狐娱乐：“冯裤子贺岁大片《手机》被抄袭？”
电影青年报：“23岁导演新星归来，曾经斩获艾美奖、金球奖和奥斯卡提名。”
羊城晚报：“冯裤子遭遇挑战，《手机》迎来重量级敌人，好莱坞导演表示没听说过刘震云。”
南方都市报：“罕见！大牌演员纷纷试镜，好莱坞导演归国力作，将要冲击奥斯卡。”
……
当天晚上，网易、新浪和搜狐等网络媒体已经刊发出了相关报道。
等到了第2天上午，相关的纸媒也开始出售，大规模的报道立刻引起了热议。
讨论和关注很快在各大论坛、聊天室、博客等影视爱好者集中地展开。
新浪的影行天下、猫扑、天涯、西祠胡同等论坛也都出现了相关的讨论。
就连一向自诩严肃正经、专注艺术电影、学术价值的“后窗看电影”和“电影夜航船”这两个影视爱好者论坛也出现了大量讨论。
而且这两个论坛的讨论热度最高。
至于原因，因为这两个论坛组成人员多是北电、中戏等院校师生。
从谢小楼去两所学校选角开始，已经有了一部分热度，这次只是把热度放大了而已。
“汤唯，快过来看，有你试镜电影的报道了。”
闻言，正在洗头的汤唯包住湿漉漉的黑发，趿拉着拖鞋快步走到舍友旁边。
这个年代的华夏，家庭条件比较好的已经配的起笔记本了。
尤其是北电、中戏这种花销大、有钱孩子为主的学校，普及度还可以。
“你看，这不是那个可帅的年轻导演嘛，叫什么来着？”
“谢小楼，说几遍了。”
“哎呦！还不耐烦了，说到你小郎君了？”
“要死呀你。”
“嘿嘿......你看介绍，人家是从好莱坞回来的，怪不得这么牛，这么多大明星上赶着去试镜，平时哪见过！”
“汤唯，你这次要火了，女主角耶。”
汤唯嘴角扬起：“火什么火，你没看到这是《完美陌生人》的试镜，我那部戏没有大牌明星的。”
“哎呀，你管他呢，这次可随了你的心了，整天想去表演系，演了这部电影，我看学校就能允许你转专业了。”
“别胡说，哪有这么简单，转专业很麻烦的，我成绩又不好。”
“跟成绩有多大关系，只要这个谢小楼电影拍得好，到时候你拿个最佳女主角奖杯回来，还不说什么就是什么。”
“就是这里面也没写他的情感状况，要是单身的话，说不定你可以拿下。”
“你再胡说八道，传出去就糟了。”
汤唯急忙阻止，但心想如果可以的话，也不是不行，毕竟又帅又有才华。
“请客吃饭！请客吃饭！”有人鼓噪起来。
“好好好，中午我请大家吃食堂。”
“你行不行呀，谁喜欢吃食堂，我要吃大餐。”
“你要是不请客吃大餐，我就出去造谣说你和谢小楼勾搭在一起了，潜规则上位。”
“真是服了你们，先说好我财力不足，先小吃一顿，等片酬拿到了再请你们吃好的。”
“你片酬多少？”
“不知道，还没签合同呢，估计几千块。”
汤唯心想自己有大尺度戏份，片酬怎么也会多给点吧。
但即使她往多想，也不认为可以破万，这个年代明星片酬还是很划算的，更何况一个新人。
同样的，董瑄也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
自从前几天摊牌要接《蓝色始终暖色调》之后，经纪人吕燕就生气了，说了不少重话。
两人这几天都没有联系，没想到对方主动打过来了。
“燕姐，怎么了？”
对方的语气不似前几天那么愤怒，反而有些和善兴奋。
“欢欢，你干什么呢？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燕姐，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好，不过我已经答应了谢导，言而无信会败坏名声的。”
“你签合同了吗？”
“没有呀。”
“那就催一催对方，赶紧把合同签了，要不和你，要不和我，先把事儿坐实。”
“啊？燕姐你不是反对我接这部戏吗？怎么......”
“那是前几天，现在情况不同了，你没上网？没看电视？”
“没有呀，发生什么事了？”
“你赶紧看看，原来那个谢导厉害着呢，拿过奥斯卡的，宁静、李小冉、姜珊，总之一大堆知名女星都去试镜。”
“现在网上全是讨论他的，而且我打听到一点消息。”
“谢小楼和中影的关系不一般，他试镜的班底里面，很多都是中影的老面孔。”
“总之别看这个人年轻，但他有本事有背景，这次人家能选中你，那是天上掉馅饼的好机会。”
“欢欢，赶紧和谢导联系联系，问问什么时候签合同。”
“欢欢，欢欢，你在听吗？说话呀。”
董瑄有些无语：“燕姐，你一直说个没完，我都插不上嘴。”
“怪我，怪我前边没有了解谢小楼的身份。”
“反正这次机会我们必须把握住，要是成了，你就鲤鱼跃龙门，从电视剧迈入电影领域了。”
“记住了吗？记住了吗？欢欢。”
又是好几分钟后，终于挂断电话，董瑄揉了揉被念麻木的耳朵。
从自己经纪人的前后两副面孔可以看出，圈子就是这么现实的地方。
让自己多和谢小楼沟通交流，加深友谊、培养感情，甚至还出了点馊主意。
人家谢导是那种人吗？
我们俩大晚上独处一室，人家都彬彬有礼。
多好的人呐，哪有你说的这么龌龊！
不过这几天以来，那张英俊的脸和总是若隐若现出现在眼前的漂亮腹肌，还是让董瑄不由笑了笑。
视角转到大妞张雨绮这边，她这几天正在上愁呢。
果然如同宁昊说的一样，星辉公司对艺人的控制很严格。
哪怕她只是一个没多少存在感的小透明，仅仅拍过一两支广告，公司还是不允许她接戏。
张雨绮很不爽，我自己去找角色，不浪费公司的资源。
要是打出名气了，还能为公司赚更多钱，你们竟然不允许？
而公司给出的回复是，这不是资源的问题，而是你不服从管理的问题。
把你放出去了，别的艺人也有样学样怎么办？不能开这种坏头。
就在张雨绮绝望，想要放弃的时候，公司突然联系她，可以参与这部电影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公司突然转变态度，但张雨绮很高兴，山东大妞直接在家里跳了起来。
相似的情况也在佟丽丫、马丽、刘天佐、王雷、张歆艺等人中间上演着。
不过讨论度这么高，有好的一面，自然也会有坏的一面。
比如天涯论坛，很快就有人放出了和谢小楼相关的帖子，扒出了一些他的过往。
“原来不是导演呀，他在好莱坞根本没有担任过导演，只是个编剧。”
“兄弟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说什么？只是个编剧？人家是提名过艾美奖、金球奖和奥斯卡的最佳编剧。”
“什么艾美奖、金球奖，听都没听过，不知道是什么野鸡奖项。”
“无知是一种病，建议去医院，另外你肯定也没看过《撞车》，只要看过都说不出这么脑残的话。”
“你他妈才脑残，我看没看过都不影响他只是个编剧，还是提名没有得奖。”
“编剧算个屁呀，我想问问大家，有几个人知道编剧的？你看电视的时候会认识演员和导演，会记住编剧吗？”
“还看不起冯裤子和刘震云呢，自己也混的不咋地呀，以为在好莱坞游一圈就能回国内当大爷？”
“连一部独立执导的作品都没有，牛什么牛？”
“纯傻逼！和无知的人解释不了，稍微了解一下就该知道，编剧在美剧界就是大爷，导演都要和编剧商量着来。”
“《六尺之下》说了你肯定也不知道，对牛弹琴！”
“刚刚有人扒出来了，说谢小楼没有上过大学，说不定编剧也是抄袭的，这次不也抄到《手机》上了。”
“有道理，搞不好就是在好莱坞抄不动了，所以回国继续抄！”
“冯裤子那脾气能忍？他不是小钢炮嘛，等着他骂这个姓谢丫的。”
“管他真假呢，反正我现在对这部《完美陌生人》挺感兴趣的，这么多大牌明星，人家又不是傻子。”
“我也挺想看的，谢小楼不是说观众心里有杆秤，到时候去电影院看看，有没有水平一眼就知。”
“说得对，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我本来挺期待《手机》的，现在对《完美陌生人》也很期待，到时候都看看，做个对比。”
“《完美陌生人》要是把王之文和姜珊凑一对，我一定去电影院看看，再过把瘾。”
“姜闻也好呀，新闻上说宁静也去试镜了，要是他俩能一起出现，说不定还不得再搞一段。”
“越说越有意思了，不是说下周开机发布会，到时候就知道演员了。”
......
此时的华谊兄弟，小王王中磊正皱着眉头浏览网上的言论。
不多时外面响起敲门声，秘书给冯裤子拉开门。
“小刚过来了，快坐。”
秘书端来茶水，把门带上。
“看新闻了吗？有人在碰瓷我们呢。”
“我知道，美国回来的年轻编剧，叫谢什么的。”
“谢小楼，在好莱坞混过几年，拿过几个编剧奖，刚回国没多久。”
“呵呵......毛头小子一个，好编剧不一定是好导演，隔行如隔山，编剧只要会写就行，导演可不一样。”
“不说样样精通，片场各个岗位你都要懂，没事，不用管他。”
“看你的样子，是一点都不担心猛龙过江。”
冯裤子呵呵笑着翘起二郎腿，他现在是华谊的大树，也是公司的功臣。
即使面对大小王，也一样平等视人，不会有低人一头的心态。
就凭他这些年拍出来《甲方乙方》《不见不散》《没完没了》《一声叹息》《大碗》等叫好又叫座的电影。
最低的也超过3000万票房，从来没有跌出过年度前五。
曾经的京圈，他站着如喽喽，只能跟在王朔、马未都、叶大鹰屁股后面，跟遛狗一样。
但现在呢？
王朔玩不转了远走海外，叶大鹰也跟不上时代被淘汰，马未都更是玩古董去了。
郑晓龙还行，只不过产量太低，几年拍一部戏谁跟你耗。
现在电影领域自己说了算，电视剧领域赵宝刚说了算，当年的两个跟屁虫已经成为了京圈真正的大佬。
他冯裤子的底气是靠着实打实的成绩杀出来的，这些成绩就是他傲气和脾气的资本，也是小钢炮绰号的底气。
“猛龙过江的前提，他要是条龙才行。”
“就算真的是龙，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在咱们的地界，还玩不过他？”
“那你是不准备搭理谢小楼了？”
“不搭理，搭理他是给他的电影炒热度，那小子心里在想什么，我门清，这一套都是我玩剩下的。”
王中磊点点头：“那就好，我还担心你脑子一热说出过激的话呢，所以赶紧把你叫来。”
冯裤子皱了皱眉头，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不对味儿。
“嘛意思？担心我放炮？我就算骂了能怎样？他碰瓷就得准备好挨骂！”
“他是韩三坪的人。”王中磊淡淡说道。
咳咳......
刚喝下去的茶水直接喷了出来，冯裤子剧烈咳嗽了一会才缓过来。
“同名？”
“韩三坪这个名字很有艺术价值吗？我去哪里给你找个重名的。”
“嘶......那就麻烦了，那就麻烦了。”
看他皱着眉头嘟囔，同为大院子弟出身的王中磊心中不由好笑。
面上再傲气，你骨子里不还是当年那条狗。
“小刚，也不用太担心，谢小楼虽然和韩三坪有关系，但据说也不是太深。”
“好像就是个朋友家的后辈，他帮忙照顾照顾罢了，也不是亲戚。”
“再说就算是亲戚，大家公平竞争嘛，咱们不惹他不就行了。”
“对对对，大不了不踩这坨臭狗屎就完了。”冯裤子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