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帮我打工找草药

表土层下还有挺多蛴螬，挖了不久后就有十五六只了，都在桶中蠕动。

两只狗伸头搭在桶边，每次方望丢一只新来的，桶里的地盘就重新变化，抱团、扭打，也有偏安一隅的。

五指毛桃树下，杂草和表层土已经清理干净了，松木根不算大，不太挡住其吸收营养，应该和他猜的分量相差不多。

这里的土层很厚，下挖到五十公分石头才多了起来，土层的小石头不会伤到锄头锄口。

这棵五指毛桃一共五条主根，根根粗大，最长的有两米五长。

土层虽说好挖，但根须发达，都是深扎下地，方望一时还挖不出来。

往常到两米多方望就直接铲断了，现在这棵挺大的，断了不划算，便扩大继续往下挖。

花了一个半小时，把五根主根全部挖出，拿起来像章鱼一样。

主根挖出来后，方望拿着小铲子跳下坑中，上面的小年早就想来下玩了，他伸手抱小年下来让它自己玩，他还要挖掉小须根，这东西浓香，不能浪费。

方望拿着小袋子找主根断掉的小须根，一一二二地装好，这东西攒攒也有点重量，卖掉自己吃都可以。

挖挖铲铲下，挖了一点出来，再往下不值得搭功夫进去了。

意欲离开，脚边有许多小土粒甩到他的裤脚下，原来是小年在刨坑，它挖小坑单纯就是为了快乐，这里的石头怪一点就下两道爪子，就要把它刨出来放到一堆，小年就喜欢玩攒石头。

小月看起来玩心没那么大，在土坑上面巡逻，哪怕没有方望监视也不去刚才那个山石，现在只有它在上面。

方望觉得差不多了，抱小年上来，上坑后准备回填挖土。

看小月嘴巴叼了一样东西，心想它又调皮了，乱吃东西，唤它过来拿掉。

低头一看，是一条棕色的老虎须根须，闻一下味道没有错，淡淡的甜味。

刚才我挖出有老虎须吗？这条根看起来没有多大。

方望正欲去土堆找找，见小桶边上放了五六根一样颜色的老虎须断根，都不长，几公分长度，和上次一比小了一点，三年左右的大小。

这些老虎须是小月找到的？

方望拿着小铲子和小桶去土堆，翻翻找找下找到更多的老虎须断根，可能是当时只注意看五指毛桃的根了，没有注意其他的东西。

土堆表面没有找到老虎须的根团，回来拿锄头找找，很快就找到了，长度在二十公分出头，在中间就被截断了，加上后面的断根，一共有三十五公分长，大约三十条根，宽度比较小点，晒干应该有九两这样。

方望拿着小桶把断根捡了干净，这回小月可以帮上忙了，过来没捣乱不说还会刨土找断根。

须臾，大部分断根放到桶中，方望把桶放到土坑边上，自己开始回填。

抱它们到远一点的地方，不断抚摸它。

“我去填土，不要来了，不小心就锄到你们了。”

锄头铲土回填不够效率，方望便倒了桶里的东西拿来拨土，这样快上许多，那些蛴螬就放在一个小袋里，丢点土进去。

用了小桶填土的效率直接提高，把一个大坑填满不过二十多分钟。

五指毛桃晒干大约有一斤八两左右，去掉一条主根也快一斤半了，地软好生长。

方望打算放好这棵保存，完整的一棵不卖了，苗家山这地方最大的五指毛桃差不多就是这样大了，再老一点极少，好的东西留几棵自己吃。

去掉山泥，这棵还卷不下来，费了些力气压实成一大捆，小须根也有一小捆，都放入肥料袋中。

方望拿起之前放好的红薯干分给它们，家里晒的比较软，怎么吃都不腻。

走两步见到一根干枯的老虎须，拉扯一下发现是前些日子被人砍断的，刚才他没发现有老虎须应该也是这个原因。

这棵老虎须的主藤不大不小，比竹鼠洞那边的小上一号，根须晒干应该有一斤左右，但这里土地软，估计能多个二两。

小月没走几步又停下来了，找斜着生长的油松爬树玩，小年看到了也跟了上去，油松树皮厚实好攀爬，不会有什么事情。

方望找到老虎须的藤根，是斜着生在一个土层的断面上，看样子比较好挖的，很省力气。

拿出小铲子小心挖掉根部上端的软泥，这里的黏性大一些，挖一点侧面的泥看一下根须的走势，发现根须是全黑色，比较奇怪。

方望小心地挖大一点，估算有四五十条根须，都是全黑的，比两半山的最大那棵还大一些。

一看根部颜色和大小都不对，是多年的老根，这棵老虎须靠近路边，经常被别人割掉，时间一久就老了，土层的断面有六十公分高且都是软泥，几年时间根须就可以轻松突破六十公分大关。

“噫，奇怪了，这棵不轻啊，起码有一斤半，可能不止？”

方望拿着刚用过锄头，昨天挖乌灵参的肩膀就有点不太舒服，这种简单的就用小铲子和钢钎挖就好了，难的部分再用锄头挖，现在还有很多时间，无需着急。

小月和小年还在爬树，抓不稳就掉下来，马上回到位置重新爬，这地方好玩的事情太多了，小月它们现在觉得家中的后院和前院都有点小。

断面覆盖的土不厚，拨开一下就见到了一根根黑色长须，直通地下，往下生长的居多，占半数，两边的不多，不过长度和宽度都差不多，没有上次的极端。

根须汇成一张小网，根须遇石则绕，遇草根则穿，小杂草的吸收营养的能力不能与其相比。

方望把老虎须的根网弄得差不多后，开始一根根地铲掉，往下走的基本有六十公分，根尾还想继续往下扎入，全部被他铲出来。两边走的稍短一些，接近六十公分左右。

方望单用小铲子和钢钎便铲出三十多条完整的根须，还有往断面里面生的根须需要锄头添把火才能挖出来。

这时候断面掉下来的土其实不多，方望挥锄锄断剩余的一部分，丢下锄头继续拿小铲子铲掉断须。

方望拿着藤根抖落一些山泥，手不断地顺了顺根须，这一棵是他见过大的一棵老虎须，晒干起码两斤重。

小月它们已经爬到两米高处，远远就看到方望手中的老虎须，快步跳下树来，倏忽间便到了他的脚下。

“狺狺~”

“看什么？给你吃不了啊？老虎须今日晒，到星期六不知道够不够晒干，四天可能还差一些，就在下个星期再卖吧。”

老虎须四天应该不够晒干，方望就留到下个星期再卖掉，现在只有三两的金银花可以卖，石斛短时间也风吹不干，两半山挖的两三斤老虎须就和今天的一起凑着吧，还要等等。

方望没来及填掉这个老虎须坑，先找块地坐下来，拿出两块花米饼吃起来。

花米饼口味比较单调，不加芝麻的话不是很香，没有其他糍粑的油脂，也没有好几种馅料的组合，糖分中和了粘米味道，很简单的一种米饼。

两只狗围着那棵老虎须看了不短时间，马上小月和小年都去那个坑里玩，小年刨土两下就睡在那里了，凉快，小月拍着土块，找到很短的断根带回方望身前，都只有四五公分长。

嚯，你很好打猎的天赋，不对，应该是找草药的天赋。

方望掰了两小块画饼放在手上等着它来吃，小月伸头咬了一块，放在地上慢慢吃。

还知道为人家留一份，也好。

“噜噜，小年过来。”

小年立刻跑回来，发现只是叫它吃东西，还以为可以走了去其他地方玩。

方望眼看脚下的灌木被别人割过一遍，这一小片都砍得比较干净。

好处有很多，一来不怕有蛇了，看得比较清楚，用石头滚落一下就知道了；二来人和狗活动都自由一点，不用弯着腰过灌木丛，避开七七八八有倒刺的灌木和藤本植物。

坏处也有，本来有草药的地方被砍了，五指毛桃没砍是靠近边缘位置，也有一些可能别人也砍了，现在还看不到吧。

这地方不像是专门砍柴的，土山的树木不多，都是油松，砍柴一般去石山，每户都有自己的一份山地，山地的柴都是自己的，一年砍两次这样，搬回来烧柴。

方望觉得可能是别人要放风水，往四处找找还真有，前面有一小堆小山石，中间放一块扁平的石块当临时的石碑，的确是别人放的风水。

当地会在自己村寨的山岭上堆好石块，中间放一块石碑，告诉路人这里的风水有人了。

风水冲突也是因为这个小小的石堆引起的，例如堆石堆的人一直不用这个风水，石头被小孩搬走了，或者下大雨冲走了一部分石头，导致看不清是不是放了。

别的人家重新放石堆，旧的那家一看，结果就争起来了，或者第二家已经建好了墓，旧的那家这才知道。

方望这时明白过来，这就说得通了，估计是三月份的时候有人过来弄的，人家把这一片都扫了干净，肯定用不上那么多地方，估计是建比较大的墓。

回到刚才坐的地方，这里离风水石堆远得很，三四分地的草木都砍了干净，弄个风水大费周章。

他不去找石堆中心的位置，就找边缘的位置，看看还有没有这种好东西。

一个多月过去，很多树芽已经生得挺高了，干扰了正常地寻草药，以往一看就知道有没有，现在光秃的很。

给小年小月都分了一根红薯干，刚才吃烧烤不太饿，午饭晚点再吃，现在先去找草药。

方望把这一片都用弹弓打过一遍，不见有什么蛇，地方的毒蛇有几种，眼镜蛇、眼镜王蛇、红脖颈槽蛇、尖吻蝮（五步蛇）、竹叶青蛇，无毒蛇有滑鼠蛇、中华石龙子、菜花蛇和几种小蜥蜴。

在山林地常见的就是竹叶青和眼镜王蛇了，五步蛇基本不见有，有的会被人抓了泡酒，没剩几条，眼镜王蛇靠攻击力和高山领地活得还不错，数量一直维持得挺好的，都是高山上比较多，山脚的地方比较少去。

方望拿着檵木根和钩刀去找草药，老虎须现在已经长出来新藤了，眼尖一点就能发现。

他找到两棵小的，大概在一年左右的藤苗，根部的根须已经有十三四公分了，比家里的藤苗都要大，可以养几天就移到菜园里种上。

插上棍子，撕开一个塑料袋绑上一个红条，回家之前把它挖掉。

老虎须还比较好找，五指毛桃就犯了难，根部长出来的叶子一时也分不出来，没有掌状深裂的标志性叶子比较难找，全凭运气。

两只小狗不知道他在忙什么，现在在这里比家里好玩多了，有蜂蛹吃，有现场捞鱼火烤，有挖坑取根，数不完的油松，闻不完的各种味道。

让小月小年闻一下老虎须的味道找断根还行，靠它们找断藤就难为它们了，方望觉得这里没有危险，看到它们跑跑跳跳也不阻拦，让它们放开来玩。

他一直在想，刚才小月是怎么知道老虎须的，他刚才挖的是五指毛桃不是老虎须，老虎须的味道它是怎么分出来的。

一面走，一面想，看到小月从刚才挖土层断面上老虎须跳来跳去，方望这时想起来，家里晒有老虎须，一直都是随便放到前院晒的，小月肯定能闻到这个味道，平时看家有点无聊，估计把家里的所有东西都闻上一遍。

老虎须的味道比较奇特，和白花蛇舌草一样有清香气，久一点还能闻出甜味。

方望突然有了一个主意，让狗闻草药比自己辛辛苦苦找快多了，只要有味道的都可以让它们帮忙。

别人家买狗看家护院陪人，上山的人家就是去打猎，自己的就让它们找草药吧，风险没那么大，苗家山也没有什么大型野生动物，百斤的野猪就几头，不往深山走基本遇不到，外面一点的就三五十斤，遇到人隔几十米就跑，见人就怕。

方望思忖良久，觉得方法很可行，至少地面上的草药很容易找到，有明显气味的应该可以，没有的就难了，像木耳就没什么味道，给它闻也闻不出来。

有一些地下根茎的草药，树叶藤叶散出来的味道部分也有一点，难度大了一些。

方望打算回去就给它们闻一下灵芝、铁皮石斛的味道，矮一点的地方估计能帮帮忙，现在先给它们闻一下五指毛桃和老虎须藤叶的味道，先记住这两样，不行帮他找一下断根断须也好，省一些力气。

回到刚才那两棵老虎须藤苗这里，摘下两片叶子，准备教它们认草药。

方望对这事很期待，这样效率就提上来了，路边的草药也不会错过了。

“喌喌喌喌！”

还在玩闹的两只小狗飞扑过来，小月直接两只爪子爬上方望的小腿肚这里。

“过来过来。”

方望捏碎老虎须的藤叶给它们闻一闻，它们刚才吃东西没多久，也许是觉得有新的好吃东西，都咬了一下。

我是想叫你们闻一闻，不是吞下去，算了，这样吃说不定能记得更深。

拿出小桶里面的老虎须再给它们闻一下，这次它们知道不是吃的，小年闻得时间久一点，小月已经闻多了，伸爪子压低方望的手，表示它记住了。

它们知道了？回家的时候再给它们闻一下，记得牢一点。

刚才它们都没有近距离闻五指毛桃的根须，小年小月肯定闻到奶香味，五指毛桃挖出来的时候几米内都能闻到强烈的香味，狗的鼻子更灵敏。

方望想到唯一一棵幸存的五指毛桃，就是刚才自己砍掉那棵，其实那棵也被人砍了一半，好在还有树叶。

回到今天第一个坑，摘了两片树叶和茎干给它们闻一闻，这会儿小年小月都喜欢闻了，闻了很久，看样子也喜欢这个奶香味。

后面拿出根须也给它们仔细嗅嗅，记住这个味道。

不知道小年小月记不记得住？五指毛桃现在砍了不久，砍掉的小树根还有些味道，可能狗可以闻的出来吧。

方望找到一个土茯苓的枝条，看样子还很小就随手丢了，现在还不够大。

两条狗继续玩着，好不容易出门自是要好好玩一天，方望也不指望马上能找出多少，现在帮他找到老虎须的小藤苗算它们大功一件了，从小开始培养。

这个地方正好练手，危险性基本没有，小藤苗没了灌木遮挡长势肯定更快一点，这样好发现一些。

“噜噜，耍得同时看看路啊，想不想吃排骨了。”

说到排骨，方望有一手还不错的厨艺，他喜欢吃甜玉米排骨汤，每年冬至都会做这个菜，还有糖醋排骨、红烧肉都来一份，如果路过烧烤店还会买一手烤排骨，感觉比糖醋排骨还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