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四阶拳法
【桥西中学到了，请乘客携带好个人行李，后门下车，谢谢】
开门，下车，步行至武道修行大厅。
开灯。
姜遥来到拳法修炼中心。
“先修炼2个小时基础拳法，再修炼一个小时枪法。”
没有犹豫，站桩，呼吸，在身体一切进入状态，姜遥开始练拳。
他已经摸到四阶拳法的门槛，希望今天可以正式踏入四阶。
和刘老师的交手，让他感悟良多。
姜遥平静内心，脑海中回忆八极拳的八大杀招，从猛虎硬爬山到阎王三点水，从立地通天炮到左右硬开门......
这八大杀招，是对八极拳拳法理念精髓的汇总。
姜遥回忆脑海中的动作记忆，一点点重复一遍又一遍，动作缓慢，像一个刚刚入门的学徒。
这些动作他重复了无数遍。
日复一日。
每天的这个时间，他都在练拳。
武道修行，是很枯燥的，不论是桩功，还是拳法，都是如此。
刘老师说他是拳法上的天才，但姜遥知道，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天才。
他这位“天才”的背后，站着倾尽全力的母亲，站着高屋建瓴的刘老师，以及付出全部努力的自己。
所以，他真的是天才吗，姜遥不清楚。
但他知道，不努力，一定不是天才。
一眨眼，姜遥练习了一个小时。
“八极拳我已经学习两年，所有动作要领全部领悟。”
“当初刘老师告诉我的八极拳七字真言：顶、抱、单、提、挎、缠我也明白了其中含义”
“但为什么三阶到四阶还是差点感觉？”
“刘老师说的势，又具体是什么？”
姜遥念头活跃，拳法不停，身前的智能假人被拳、肘、膝、肩一遍遍捶打着。
“一往无前的势？不全对......”
“那场比斗，我更在意的是自己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我的心里，对灵铠契合失败，是麻木的，导致我忽视了这种痛苦。”
“甚至不如旁观者清。”
“所以，我想从拳法中证明自己！”
姜遥眼眸发亮，拳法也越来越快，从撞肘硬顶，到直拳开门，每一击轰在智能机器人上，都有数不清的碎片散开。
“不对！不对！”
姜遥的精神越发亢奋。
“用拳法证明自己？那是给别人证明。”
“我的拳法，应该像八极拳法理念一样狂妄迅猛，毫无顾忌，一往无前，决不后退！”
“是的了，决不后退！”姜遥眸光大亮，拳藏腰间，手臂青筋遍布。
气息绵长，好似一头怒发冲冠的雄狮。
他大喝一声，腰腿齐转，拳到声随！
轰~
武道智能机器人顷刻间破裂成片。
“我的拳法，我的拳势。”姜遥呐呐自语，他的目光穿透了拳法修行室，不自觉落在高考倒计时的大匾上。
“一往无前！”
“绝不后退！”
此刻，姜遥站在原地，身体周边被一股无名的气势所笼罩，偶尔有被灯光吸引的蚊虫，也会在经过这里时绕道而行。
四阶拳法——修成！
拳法四阶，在古时又被称为宗师拳术，是可以开宗立派，传承后辈的拳法。
拳法重势，这股势人人而不相同，有的人偏爱太极四两拨千斤的调和之势，有的人致力于刀头舔血的杀戮之势。
人不同，则势不同，心不同，则意不同。
每个人的武道，各不相同。
缓缓收拳，明悟了自己真正的心意，姜遥心中畅快，忍不住又多打了几遍拳。
毕竟一日拳一日功，练拳，任你天赋卓绝，还是要持之以恒。
.......
桥西中学办公楼六楼。
身材魁梧的刘铁静默在巨型投影仪前，
屏幕中的姜遥还在一丝不苟的练拳。
一个个训练假人被打碎，散落在地，又自动拼接复原，像一幅不断重复的录播。
现在是凌晨五点半，整个武道大厅只有姜遥一人。
刘铁心中欣慰。
他每天四点开始修行。
一同陪他的，还有武道修行大厅的姜遥。
在刘铁眼中，其他学生虽然努力，但在武者这种路上，做的还不够。
此刻，他的两条粗眉拧在一起，面色发愁。
“学校上层没有通过姜遥的武道奖学金。”
“因为姜遥的灵铠契合失败。”
刘铁心中沉闷，但也知道上面有上面的政策。
几年前他的灵宠战死，如今也失去了灵铠辅助修行。
更能体会到姜遥的不容易。
不论是身体层面，还是精神层面。
“他已经做的足够好了。”
刘铁心中感慨。
画饼终归还是画饼，没有实实在在的好处更能激发人心。
自己作为老师，没有为学生争取到利益，是自己的失职。
想到这里，刘铁不再犹豫。
“就当他拳法四阶的奖励吧。”
他打开星网通讯，点开特别关注。
“嘟嘟嘟~”
视频通话接通。
“喂？老刘，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我这边还要集合训练呢，你有啥事赶快说。”
对面是一个浑浊的男声，听着大概有三四十岁。
“听说你十一月要来一趟张河市？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
“你要把自己冬令营内推名额送给姜遥？”
“你确定吗？”对面的男声有些激动，“那个只有直系亲属才可以。”
“转给学生，流程有多繁琐你自己清楚，双方的家庭背景这些是小事，但未来他如果犯了事，你可是有连带责任的！”
“为了一个非亲非故的学生？”对面提出质疑。
“我是他的老师。”刘铁声音沉稳，“他也是个好学生。”
停顿数秒，又叹了口气：
“只是现在运气有些差。”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过了好久，才回了一句。
“我会帮你提交申请的，这一周你都有反悔的时间。”
“咱们十一月份见。”
“谢谢了。”刘铁粗犷的脸笑了。
......
武道修行室，姜遥全身心沉浸在修行中。
专注力做到了极致。
刘老师，母亲都曾经教导过他。
做一件事，只有沉浸其中，只有完全的付出自己的全部时间，全部精力，乃至自己的全部热爱，才能得到最快的进步。
他也是这样做的。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
忽然，精神海内的万灵榜出现了一丝微小的变化。
【拳法：八极拳，4阶2%（初级）
注：领悟八极真意。
【枪法：破山枪，4阶2%（初级）】
沉浸在拳法修行中的姜遥，甚至没有察觉到这些变化。
直到设置的闹铃响起。
“六点半了？”
“时间过得真快。”姜遥叹了口气，练拳的快乐时光总是短暂的。
他浑身上下大汗淋漓，但精神饱满，眼光发亮，一举一动蕴藏着独属于自己的势。
或者说——气质。
这是内心有目标，信仰坚定的人的外在气场。
对于武者，这是势的直观体现。
所以在武者比斗中，有时仅仅是一个照面，大家就能感受到一个人的强弱。
“势”不会骗人。
“嗯？”姜遥惊喜挑眉。
“没想到两个小时的拳法训练，不仅突破了四阶。”
“还有了0.5%的进步。”
姜遥心里很满意。
“不过这个八极真意是什么意思？”
“是指拳法四阶之后形成的势？”
“等有时间问问刘老师。”
看了眼高考倒计时，姜遥心中惬意。
“每天一小步，武者一大步，只要自己坚持训练，一定能考上顶尖武大。”
“哼唧~哼唧~”
一旁的小白突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