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游:海洋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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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旧镇之劫

夜莺时。(大概凌晨四点多左右,夏天时,天空已经微微放亮)

旧镇的港口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海塔尔几乎把他们所有的大型器械全搬到了港口的城墙上,铁种的攻势源源不断,他们如同勤劳的蚂蚁般,孜孜不倦的蚁附着城墙。

城墙下失去角度的器械无法攻击,守备队员们就搬来各种家具或碎石箭矢向下投掷抛射,从铁种的大型舰船上安装的抛石机中,不停的向这个干净整洁的城市里抛入的引火酒灌和油脂,大火在这座本来繁华亮丽的城市各处燃烧。

市民们有些自发的上去救火,有些则被吓得向城市的东北角跑去,那里在抛石机的攻击范围之外。

“啐!”

加尔斯吐去了口中的血水,他在城头上指挥作战时,把身体露出了城墙太多,一柄飞斧呼啸着撞在他的胸口上,那一击差点儿要了他的命,以至于他再也不敢随意趴在墙上观望。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理发师”纽特,正跟他的兄弟们趴伏在城门外的墙根上,举着圆盾躲避着城墙上,守军丢下来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好在是城墙上的人到现在为止,丢下来的东西都不是什么太重的器物。

“这样下去坚持不了多久的诺恩,你的人还没好吗?”

在城门下的门洞中,诺恩和维克塔利昂都紧缩在里面,一些不愿意等待的人,正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的用斧头挥砍着包裹铁皮的巨大橡木门,诺恩懒得阻止他们,砍累了他们自然也就消停了。

诺恩正准备安抚身边焦急的维克塔利昂,就听见一声响亮的啼鸣响彻在战场的天空上,那是“风暴”的声音。

“你听?”

维克塔利昂一把推开还在那里不断劈砍着城门的“单耳”沃费,像诺恩一样把耳朵贴在城门上,他能从里面听到隐约的兵器碰撞和高喊“叛徒”的声音。

维克塔利昂立刻兴奋的握紧了斧头,他想要第一个冲出去,诺恩也挤开人群,爬上了“哼哼”宽实的后背,其他人都一脸羡慕的看着它,这让“哼哼”骄傲的扬起了脑袋,虽然它的短脖子根本扬不起来。

没让他们等太久,或者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在门内的战斗刚刚开始的时候,就响起了门闩被抬起的“嘿呦、嘿哟”的发力声。

“吱呀”城门打开的瞬间,维克塔利昂便高举着他的双手斧,冲了出去,左手拿着厚实圆盾也根本不影响他冲锋的速度。

“逝者不死~~~!”

“嗷呜~~~!”

“为了淹神~~~!”

“冲锋~~~!”

各种各样的口号开始在城门洞里响起,早已准备在一旁墙根下的众人纷纷涌入到了城市里面,还在外面观望的头领和船长们,在“风暴”啼鸣的那一刻,就向着城墙上冲去。

加尔斯和贝勒,还在为这些铁种愚蠢的行为摸不着头脑时,城门失守的噩耗就传到了正在城墙上指挥防御的二人耳中。

“什么,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加尔斯一把拉住前来汇报的军官,恶狠狠的表情里还夹杂着慌乱和不可置信。

“好了,加尔斯,没时间追究责任了,立刻组织人手把他们推出去,我亲自去。”

贝勒说完就急匆匆的跑向了城墙一旁的楼梯,加尔斯也大声呼喊着命令,组织城墙上的人手去支援已经打开的城门。

维克塔利昂带着无敌铁种号的船员们向着左侧的城墙跑去,他看到几个在盔甲上戴着铁质链环的老战士,正在组织着防御,他将巨斧交给握住圆盾皮革的左手,右手抽出腰间的手斧,毫不迟疑的投掷了出去。

老战士的反应极快,他缩头躲过来袭来的飞斧,却苦了他身后的学徒,学徒愕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斧头,就这么直愣愣的劈入了他的面门。

老战士歪头看了眼死去的学徒,正想破口大骂,一柄比刚刚角度更为刁钻的飞斧就撞到了他的怀里,还未出口的脏话也变成了喷涌的鲜血,破损的内脏混合着空气将他前方士兵的盔甲染成红色,失去指挥的小团队也陷入了一时的茫然。

“干得好,纽特!”

战场的时间总是瞬息万变,一时的疏忽大意伴随的往往是生命的代价,而严重的可能是整场战争的失败。

铁种深谙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维克塔利昂的利斧凶狠的劈入士兵的肩膀,紧随其后的战斗员们举着圆盾挤开还在愣神的士兵,裹入到敌阵里乱劈乱砍。

不一会儿,步梯上的士兵就被吓破了胆子,或是转头后撤,或是直接跳下城内一侧的围栏,只是他们的运气都不太好。

跳下去的那些被随后赶来的铁种抹了脖子,而后撤者则迎来了友军的屠刀。

“不许后退!”

加尔斯堵在了这处城楼的斜梯上,他通红充血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维克塔利昂,终于反应过来的守军弓箭手,将本该射向城外的飞羽,指向突入到城内的敌人。

“哼哼”是最快的那个,维克塔利昂还被挡在斜梯上的时候,它已经冲了上来,它的脚下还躺着一个抱腿哀嚎的铁皮人。

刺耳的噪音让“哼哼”烦躁的搅动着前蹄,它想一脚踩死这个烦人的家伙,诺恩制止了这个动作。

当诺恩跳到地上时,这位骑士突然向他挥剑,他的眼神里还闪动着自信且愤恨的光芒,诺恩抬脚踢到了他的手腕上,并顺势踩了下去,诺恩确信他听到了铁甲护手的呻吟,和骨骼碎裂的声音。

“海塔尔?”

骑士闭眼躺倒在地上,没有回答诺恩的问题,刚刚的惨叫和痛苦的呼喝再也没从他紧闭的嘴唇中发出,即便诺恩的大脚依然停留在他的断手上。

“是个勇士!”

诺恩俯身捡起刚刚劈向他的那把长剑,即便骑士明明看到诺恩身着厚重的铁甲,但他眼神里的自信,依然让诺恩确信他的那一击可以要了自己的命。

看着手中与邓斯坦的红雨花纹类似的长剑,诺恩的心中已有所猜测。

“警觉?”

骑士还是睁开了他的眼睛,圆睁的双眼里写满了不甘。

“既然你不喜欢说话,那就永远不要说话了。”

诺恩说完举剑就劈。

“不要!!!”

一旁身穿灰色釉彩鳞甲,披银色罩袍,胸前同样有着海塔尔高塔纹章的年轻骑士吼道。

警觉,海塔尔的族剑,看来今天它不必饱尝海塔尔的鲜血,它停在了骑士的脖颈处,脆弱的颈甲被轻易的切开,鲜血顺着剑刃滴答在侵满鲜血的石板上。

诺恩示意喊话的骑士继续说下去,但警觉依然没被收回。

“他是贝勒·海塔尔,雷顿·海塔尔伯爵的长子,参天塔的继承人!”

“哦!”

诺恩在知道手中的剑是“警觉”的那一刻便有所猜测,现在只是证实了这一点。

“那么你呢,海塔尔的骑士?”

“我是雷顿伯爵的三子,冈梭尔·海塔尔。”

“哦,海塔尔伯爵有几个儿子?”

“四个,这位大人,如果你愿意的话,海塔尔家族愿意给出足够的赎金,赎回我的哥哥和家族的族剑!”

“这里面似乎没有你?”

“我只是个次子,还是三子,大人,最值钱的都已经在你手上了。”

“嗯,我喜欢这个说法。”

诺恩看了一眼厄德高。

“捆起来。”

这时前去支援左翼城墙的吉尔伯特和邓斯坦与维克塔利昂一起走了过来,只见铁舰队司令甩手扔出了一颗头颅。

“应该是个海塔尔,这家伙有点本事,可惜了,没收住手。”

“不~~~!”

“二哥!!!”

诺恩看到贝勒紧闭的眼角,流下了泪水。

“看来你们的感情很深厚,可惜了,你的父亲现在只有三个儿子了!”

“你们想要什么,铁种?”

“有知识的人是不一样,我想要的你可给不了我,贝勒·海塔尔。”

“警觉已经百余年未曾出现在战场上了,没想到它最终会丢失在我的手里,我应该更警觉一些。”

“带上他们,想必这两个俘虏可以给我们抵挡无数利箭。”

“卑鄙!”

诺恩不打算跟这两个海塔尔废话,他命令手下堵上了他们的嘴,将死掉海塔尔的人头插上矛尖,将剩下的两个海塔尔双手绑在棍子上抵在阵前,诺恩相信,除了征战岛上的参天塔,没人会伤害这两位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