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厘清国界
既然不懂，就得弄懂，不能装懂。
迟早有一天会懂，所以急啥急嘛。
轮到我问他了。
“哈哈，老哥，今天天气真好。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啊，你居然不知道么？那你还赤裸裸来这里捡垃圾，哈哈！”
“对啊，可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赤裸裸地来到这里。我一醒过来就躺在这儿了。”
说到这里，老者再度用质疑的眼光上下打量着我。
足足有半分钟。
“你是不是过来捡垃圾的？”他忽然又这样问我。
这个问题刚才我好像已经回答了，哈哈哈！
见我笑得如此放肆，老者脸色一下凝肃起来。
这时他开口问道：“难道你不是？”
我收起笑容，认真反问起他。
“老哥你呢，捡垃圾有前途吗？”
老者两眼突然望向远方，像一位胸怀远方的将军。
良久他才跟我坦白说道：“我在这里养垃圾。捡垃圾么，依我看是没有前途的。”
“为什么没前途？”
“皮小弟，你睁眼看看世界吧！你试一下就会知道的。”
我不是很理解他这话的意思。
但是内心有股熊熊火焰已被浇灭些许。
感觉自己又被泼了一盆无形的冷水。
“哈哈，我之前不是，现在恐怕得是了。但是以后说不准我还是不是。”
这时，我凭借这具身体固有的记忆，得知了目前这个国度已然存在的所有职业！
妈的，怎么单单没有皇帝这个天职？！
老哥看见我笑，他也笑了一笑，可能觉得我说话有那么一点意思。
这时他总算回答了我第一个疑问。
“告诉你吧，这里是中长灵国，也叫黑麟帝国。这儿已是国界线，国界线内正是这片无名垃圾场。”
我认真地听完，郑重点一点头。觉得这个国名竟比宋朝还要好听那么一丢丢。
接着他问出了一个他可能一直都在好奇的问题。
“皮小弟，你怎么只穿了一条裤衩呢？”
我怎么只穿了一条裤衩？
哈哈，我他妈也快发疯了似地一直想知道啊！
我甚至想当面咨询刚才那位对我说话的神秘女子。
天呐，她不会是一位漂亮的小姐姐吧？！
想到这里我激动得差点蹦起来！
却又怕崩掉身上这唯一的一条裤衩。
就在刚才，她明明很关心我，还对我很了解似的。
我怎么只穿了一条裤衩？为何偏偏要是蓝色的？
我相信她肯定是知道的，可她此时沉默不语，莫非是对此等低级的问题不屑回答？！
OMG！！！
我只能装。
我神气十足地回答老者道：“实话实说吧。我睡着之后不知被谁偷走了身上非常贵重的衣裤。那个小偷很大概率是个女的。她不忍心看着我一无所有地像个婴儿，可怜兮兮无依无靠还无牵无挂地躺在这里吧。”
嘿嘿，其时这话我是故意说给那个神秘的女子听的。
我想把她激将出来。
我有太多问题想要请教她。
第一个问题可能还会是：我怎么只穿了一条蓝色裤衩来到这里？
哈哈哈！这时，我跟老者相视一笑，一起抬头哈哈大笑起来！
我一下想起刚才老者说的一句话，就不禁热血沸腾起来！
那么，此地既然是国界，跨过国界线会怎样？！
我滴个神，万没料到啊，我一醒来就躺在了两个国家之间！
那么，头枕一个国家而脚伸向另一个国家的滋味，究竟会如何？
今天就能见分晓。嘿嘿嘿！
想起自己把随便一个什么枕头换个方向，就可以实现对国界的完美跨越，是不是超级爽？！
届时我头脑的后边，会是一整个国家的版图。
眯起双眼，将会产生多少美丽的想象？！
那个国家正在发生一切皆可能的事情！
只要我愿意，随便我想，哈哈！
这种感觉，简直要比皇帝睡在他自己的寝宫里面做着美梦还爽啊！
一定超级无敌爽！哈哈！
“你在想些什么啊？”
看着我对他不理不睬，好像一门子心思想要偷越国界的样子，老者皱起眉头说道。
“啊，哦，没…没什么”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的衣裤被人扒掉偷走了？！
“我说过么？哦，是啊，应该是个女小偷！”
我干脆把这当作既成事实算了，免得动脑！
“你看见对方长相没？”
“不好意思，没有。当时我正昏睡不醒呢。”
我还加了一句。
“要是看到就好了。等我找到她，我非得扒光她的衣服，让她好看！哼哼！”
我故意装出愤懑难当的鸟样，哈哈！
“天呐！”这时猛不防老者突然双膝下跪，只见他以手掩面，失声痛哭起来。
良久他才抬起头来，双眼圆睁，好像遇到了什么极度惊恐的事情。
“怎么了，老哥？”
我马上走上前去，想搀扶他起来。
是不是我开的玩笑太大了？
没有啊，我记得自己只是随口编了个由头而已！
不料老头一把推开我的双手，然后迅速环顾左右一遭。
周围没有一个人，连一只鸟都没有！
“不要扶我，这是我的失职！”
我一脸懵逼地盯着他。
他接着道：“肯定是邻国有人越界了，还顺便偷走了你的衣服！”
我好奇又略感好笑的问他：“老哥，你怎么如此肯定？”
“因为你的裤衩还在！”
啊，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绕不过弯儿来了！
我以为老哥是在取笑我。
他在跟我开玩笑？！
我这条蓝色裤衩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
它跨在我腰间，除了遮羞，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不想了，脑壳痛！！！
于是我干脆问他：“是邻国女子怕偷我的裤衩还是这国女子不怕偷我的裤衩？你倒是告诉我啊老哥！”
老哥终于停止了哭泣。他站了起来。
噗嗤…哈哈哈！
妈的，他的笑声我怎么那么熟悉！
哈哈哈…噗嗤！
我当然也笑了起来，笑得比他还要大声。
差点没把男儿泪给笑了出来。
我已经把这老哥当成了朋友。
穿越后我的第一个朋友。
“小弟，你的问题怎么那么幽默，哈哈！”
“都是！”老哥斩钉截铁回答道。
这短短两个字的回答，寓意很深！
我突然感觉到兴致高涨，甚至有点得意起来，哈哈！
“这是为何？”
我像是急于揭开锅盖，好让米饭露出来一样。
老哥再次打量起我来，目光深邃而锐利，似乎想看透我的身世！
“你是我们黑麟帝国的吗？”
我当然是，其时也可以说不完全是！
我想都不想回答了一个“是”字。
“这边叫黑麟帝国，那么对面是哪个国家？”
听我如此一问，老者可能是认为我地理学得不太好。只见他带着鄙夷和仇恨的目光，越过层层垃圾堆看向对面。
“那是白羽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