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安身之法

感受着自己身上的重力消失，衍摩挲着沙耶的苍白的发丝，手感挺不错的。目前她的能力主要展现出极端化的破坏性，要不先教她一些用于保命辅助作用的奇术好了。“沙耶，我传你一保命奇术。”

一圈黑色的火焰以沙耶为中心展开，沙耶只感觉自己的内心中的某种的东西被调动了，一种奇异的躁动在内心中蔓延，好像身体被疏通了一样，只觉得非常舒适。

“此法，名为安身法，引以火焰或雷电在周身画下一道圈子，可御敌于外，整备歇息，我刚刚调用你的力量催动了一遍，接下来你自己试试。”

衍松开了沙耶的脑袋，一圈火焰熄灭。沙耶依照着刚才的感觉，调动自身的力量，一圈火焰再次浮现，火焰剧烈燃烧伴随着爆炸。

“好了看起来你已经会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沙耶看起来有些失落，抓住了衍从她头顶收回去的手臂，“我还有些问题，请再指导我吧。”

衍看着沙耶的面孔，与她眼里流露出狡黠，笑了笑。

“离天亮还有两个半小时，我来给你讲一个叫西游记的故事吧。”

衍搬出了用从游骑兵那里搞到的材料做成的桌椅和一个茶炉，邀沙耶上坐。

待天空翻出了鱼肚白，衍诉说的故事也戛然而止，再次使用缩地之法将沙耶送回孤儿院。

第二天，衍在滚石城里搅一些不知所谓的东西，晚上教导沙耶奇术——定身法。

同时，一份调查报告被递交到了，赛尔斯第三帝国的首都——赛尔斯城内国王的办公桌上。“派出去追捕汤姆的禁军们都牺牲了，在现场发现了大量的灰烬，与被分成数块的禁军躯体。据现场调查，战斗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已经结束了，那些禁卫军的躯体及武器的断面极为平滑，且没有发现大规模交战痕迹，推测嫌疑人是擅长使用斩切与高温火焰。

“所以说，对方在短时间内将我的禁军拆的满地都是，之后又一把火烧把周围的一切都烧成灰，那么——汤姆死了吗?“低沉浑厚的声音从前方装饰有三片叶子样式的王冠下传来，那是曾经的勇者，现在的国王，即使是在处理政务也依然穿着一副紫色的铠甲。

前来递交报告的调查此次事件的队长说道，“国王陛下，通过奇术溯源手段，可以判断有一大部分汤姆的灰烬，具体的都写在报告的第二面了。”

“好，你退下吧。”待那位调查队长离开，国王又对着宫殿角落里的一处阴影说：“好，此次的袭击者的能力等级评估等级，三级。告诉人类联邦，在我们北边遭到了一个三级异常袭击，黑石的开采与运输受阻，需要加大各类物资的提供。”

“还有，加大对滚石城的监视，一有情况及时报告。”国王又下达了一道命令。

第三天，衍身披彩色碎布拼接而成的宽大衣袍，每一块布匹上都写着一个名字，内穿一件百戏衬钱衣，头戴鲜红的百戏傩面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端坐于高堂之上。“吾有一法，可点化他人脱凡入圣，成就超凡之位。”

“久闻先生大名，尔等愿效犬马之劳。”台下众人高呼。

“需一亿。”衍抬手竖起一根手指，带动衣袍下的一串串铜钱，发出哗啦啦的清脆碰撞声。

“俺颇有家资。”台下传来声响。

衍成功创造了三名一级超凡者，能力不过是简单的身体硬化，再喷个火什么的。并赚了三个亿，其实也就是在滚石城的市中心买三十套房。

晚上教导沙耶身法——聚气散形，可将化风而动，隐身遁走。

第四天，衍带着沙耶走上了的长途列车。

又有一份调查报告被递交到了，赛尔斯第三帝国的首都——赛尔斯城内国王的办公桌上。这次的内容是“玩具师”出现在了滚石城内活跃，期间制造了三名超凡者，目前没有观测到投放异常或是赋予物体遗产特质的情况。

“玩具师”是最近两个月出现，其能力是赋予物质异常特性，目前还不确定是超凡者还是某种异常，在两个月内制造了多起异常事件，其投放的异常主要以玩具的形态出现，且对孩童大多较为友善。同时处理了多起，异常恶性事件。主要表现为可以使周围的物体“活化”能力指数可达“1-3”级。

“传令下去，派人尽可能拉拢‘玩具师’。”

而此刻的“玩具师”正带着沙耶坐在动荡的餐车里，正在等待饭菜上桌，这是辆复古的观光列车的班次，车速并不快，从阿美西亚大陆的北部出发，广阔的荒原，开往曾经勇者选拔之地“高天原”。

沙耶正看着一本旅游杂志，上面写着勇者选拔之地其实一开始本来不叫“高天原”而是叫一个东京的地方，相传在七百年前，西部的草原上有位王者响应了成为勇者号召，率大军踏上平了这处半岛，封勇者的选拔地为东京，并留下了，力量正是成为勇者的理由的名言。

而之后，也就是在二十五年前，上一任的勇者，也就是现在赛尔斯第三帝国的国王，与当地拥护勇者的，自诩为勇者后援团的圣殿发生了剧烈冲突，以至于东京直接被变成了东京湾，圣殿也变成了破碎圣殿，其中一部分人追随这位勇者离开后建立了赛尔斯第三帝国，并留下，我不过是将勇者选拔复原罢了。

而之后，在东京湾边上建立起的新城被命名为“高天原”，这件事对于表面上完成统一的人类联邦冲击很大，而兴建的城市“高天原”则建立了以奇术与异常研发中心为主的城市群，在二十年间快速发展。

但衍却对于沙耶可以识字读书行为表示，本来就认为她从不睡觉精神不太正常，可以正常交流就不错了，现在却可以安安静静在那看书，可恶，我之前把她当成什么了，是路边出于怜悯捡的小动物吗，还是个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亦或是给自己枯燥的生活找的趣味，其实沙耶还是挺聪明的。

好吧，我真是为了找乐子而道德水平低下的人，不对人渣才不会反思，我还是道德高尚的。

感受到了衍的视线，沙耶将目光从杂志上挪开，看向衍的眸子中是没有杂念的清澈与唯一沉重的依恋。

“是有什么事吗？”

“只是觉得你很聪明。”

沙耶顿时露出了肉眼可见的欣喜。

当衍用精神胜利法重回道德高地的时候，饭菜上桌了。

而在这之后，一名留有一头齐肩的火红色头发的少女随即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