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亿万个孤独者
“就是这里”衍与沙耶走进了自己所属的班级，衍特意挑了后排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窗外进入教学楼的学生，而沙耶则坐在了衍前面的一个位置。
“沙耶你知道吗，这块地方的校园文化中，人们的小圈子往往是在开学初就固定好的，诺非什么大事是很难容入的。”衍对着前座的沙耶说道。
但沙耶见到几位同学来搭讪衍，却是直接将自己的书包往桌子上一放，起身坐在衍的座上，从衍的角度看去，可以看到姣好的腰肢，柔美不失力量感身段，从裙摆下流露出洁白的双腿，与那胸前的些微起伏。似乎是在向周围的人们宣誓自己的主权，双腿交叠在一起，回过头看向衍。
时不时有同学前来搭讪，但都被沙耶游刃有余的打发开来，结束了话题。
“没想到你这么擅长交流技巧，似乎快要达到八面玲珑的境界了，你今天状态不错，不用小熊的话也可以控制力量了。”衍夸赞道。
“只不过是过去，观察到的一些技巧罢了。”想到过去曾经的那些令人窒息的环境，权钱交易下作呕的污秽，其中压迫下来带来的痛苦，沙耶的红瞳阴沉下来，透露出一丝丝暴虐，胸口起起伏伏。
一只手牵住了沙耶的手，身上黑色的能量被抽走，“不要再去想过去的那些事了，现在你已经重获新生，开始新生活了，向前看。”沙耶低头看去，阳光透过窗户洒下，衍正牵着自己的手微笑看着自己。
他真好看，沙耶想道。
待同学们差不多到齐后，一名中年男子走进来。
“好了我是你们的老师自我介绍一下……我们学院在整个极东半岛也算是重点学校，在对于学生的奇术教育方面更是名列前茅……”之后又讲了些校规然后让同学们上台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的名字是衍，只有一个字非常简单，住在高天原东北部的别墅区一带，未婚。喜欢把一些无聊的东西变得有趣，或变成艺术品。我不抽烟，酒仅止于浅尝。晚上从来不睡，一直进行艺术创作直到天亮，决不把疲劳和压力，留到第二天。医生都说我很正常。”
衍做完他有些不太符合正常人逻辑的自我介绍，但自身的颜值还是起到了很大作用，引起了不少同学眼中泛起花痴。
“我是沙耶，目前跟衍同居，补充一点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沙耶的介绍十分简短，但却引起了同学们的惊呼。
“还是要做好保护措施的。”一旁的班主任提醒道，毕竟法律规定18岁就可以结婚了，高天原思想又比较开放。感慨自己跟不上年轻人的思想了。
“好了，我最后强调一点，从本学期开始，将对于校园暴力采取严惩，一有发现直接开除，然后进看守所。”
“听说，法律都改了，对校园暴力的可是坐几年牢的。”
“当然了，上学期有好多人因为校园暴力，被霸凌后觉醒了超能力，耗费了两只异常处理小队才解决。”
“也就最近几年，才严管之后说不定还一样呢”
“安静，在门口排好队去礼堂参加开学典礼。”那位班主任发出了中气十足的声音，不过他叫什么来着。
礼堂里，校长再一次强调了“校园暴力”的危害，去年全球人类超凡者造成的恶性案件频发，其中大部分都是校园暴力有关。所以开始对校园暴力等校园犯罪，展开严厉打击……之后都是一些陈词滥调……讲学校的奇术教育这么好，优异者可直接保送大学，还有开设了对于青少年超凡者的教育工作，展开了以全部超凡者组成的一个班级，进行特定教育。
一句“下面有请他们上台宣誓”二十几人走上台来。
超凡者不需要倚靠奇术便可直接调动或扭曲物理法则，大部分随即觉醒，且不可通过基因遗传，数量比较稀少。
之后就是花一天时间熟悉学校，第二天正式开始上课。
下午，衍与沙耶肩并肩走出了校门，衍抬头看了一下天空。
两人在街上晃荡，衍走在前，沙耶走在后。望着衍的背影，看他沿着放学回家的路缓慢而坚定地行走，沙耶想他是真的来体验校园生活的。
在夕阳洒下的一片橙色的光晕中，几张传单飘落下来，打破了这如画般的场景。
衍伸手抓起半空中的传单，看了起来，传单内容简短又不明所以，双面打印。
聚起来吧。
大家聚起来吧。
一个人待着也是无聊。
大家都是好朋友！
牵起手来吧。
敞开心扉地
交流吧！
底下的署名是：亿万个孤独者的集会。
衍用手在传单上拂过，迟疑了一下，抬头看天空。
带着拐进无人的小路，再一次通过缩地之法传送回家。
一回到家中，衍就直奔地下室去，这里的地下室在昨天晚上抽空改造成自己的创意工房。开始端详起了那张传单，银色的能量开始出现将纸张撕碎，分析。
然后沙耶看见衍从地下室里出来，拿着一个筒子一样的物体爬上了屋顶，半个小时后又带着一脸愉快的表情又下来了。
沙耶觉得衍是抽风了，这时机械玩偶弗莱德，用着自己棕色的熊爪拍了拍沙耶的肩膀用着电子合成音“好好看，好好学。”
“那个，我们经过严密的商讨，准备组一辈子的乐队。”
“你们，组一辈子的乐队？”衍拿着筒子指着弗雷德，脸上挂着绷不住的笑容。
“行，我会找时间给你们准备乐器的。”衍打发走了弗雷德，看着站在边上的沙耶说“吃了吗？”
“吃了披萨。”
“那行，今天放学的时候，天上飘下来的传单其实一种异常的体现，具体效果我还不清楚，不过应该是没有特定实体的大范围异常，只在一定空间范围内生效。而且这个异常还跟另外一个可以造成青少年获得现实扭曲能力的异常重合了。”衍对着沙耶说道。
“那有危险吗？”
“有一点，但不多。”
第二天正式上课。
老师正在讲解奇术的基本原理，奇术是科学化、系统化甚至一定程度工业化了的魔法，被用来完成普通物理手段无法达到的效果。
还说明在高级中学接触到的奇术大多是通过特殊材料进行雕刻奇术纹路来完成的，在第一个学期呢主要学习一些理论知识。
又讲了通过现实扬升指数来判断异常的强度，扬升指数为1时称为一级异常，为2为二级异常。通常是从0到3，但在实验室里有可以测试到4的仪器，不过现实扬升指数超过3时那往往是勇者才能应付的灾厄了。
驱动奇术的基础能量，主要通过一种叫“灵”的物质，不过现在学界众说纷纭，还没有确切定论，本质有待研究，你可以把它想象成“魔法粒子”。
几乎所有生物都含有灵，而且在正常情况下，人的灵多于且高于动植物，某些异常散发灵，可以靠机器共振成像观测。
而我们奇术的测定等级也用灵来作为测定依据：
0-100灵为一级；
101-1000为二级；
1001-10000为三级；
这个分级与异常的分级是相同的，同学们可能觉得这样的分类有些过于粗糙了，我也这么觉得，甚至觉得是粗浅的，应当更加精细。但因为异常的多样性，与一些复杂的原因这套分类方法沿用至今。
当然这些东西衍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也不需要听，他有自己的世界。
下课后衍对着前桌转过身来的沙耶说，“这些课听不听都无所谓，只要你有独属于自己的思想和逻辑就可以了。”
“喂喂，你听说了吗？有一个非常恐怖变态的异常，出现在高天原呢。”
“是那个，把好几个人赤条的缝在一起，摆出各种图案的变态事件吗？我还看到网上对现场的爆料。”
“听说这跟那个亿万个孤独者有关，昨天你捡到传单了吗。”
同学们正对这件事议论纷纷，完全没有上课的死气沉沉的样子。
“是呀，听说是用头发把人缝在一起的。”
“沙耶你怎么看。”衍问道
“跟亿万个孤独者有关系吧。”沙耶猜测道。
当天下午放学的时候，衍带着沙耶走了，一条新的路线。
校门口是空旷的街道，出门右转就是一条商业街，在商业街内的家咖啡厅里，衍与沙耶靠窗坐下。
商业街的上空，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几个一丝不挂的身影从两米高的空中摔落，散在地上，浑身上下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孔大小的血洞，有的孔洞里还残留着黑色的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