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关于我被姜道姑唱跳洗脑这件事
京都第一美人最后一期，姜自励早早到场。
这会儿人不多，她先去换衣服。
更衣室走进来几个女生，以为这里没人，靠着墙角聊八卦：“我听说S老师本来要给姜自励做编舞老师，怎么现在反而给沈梦珂编舞了？”
“这还用说，沈梦珂把人挖走了呗。”
“听说姜自励没什么背景，更没钱，就连给灯光老师封红包都没有，难怪S老师会放她鸽子。”
“见怪不怪了，没有资本的运作，自己又不会来事，姜自励啊，走不长远的。”
姜自励并不介意这些陌生人的评头论足，不过不想让几人尴尬，等到几个人离去后，她才走出更衣室。
没想刚出了大门，就与从对面的卫生间出来的S老师撞了个正着。
尴尬不是你想躲，想躲就能躲的。
“小，小姜……”S老师很不自然。
姜自励淡淡地冲对方点点头：“老师好。”
有钱能使鬼推磨，姜自励从小见过不少这种事，大家都只是混口饭吃。
S老师反而有些过意不去：“小姜，有机会下次合作，这一次不好意思了。”
忽然，一道声音划破凝滞的气氛。
“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不过是走了狗屎运，遇上个瘸眼的评委，得了个无足轻重的称号，没钱没背景没靠山，能在娱乐圈待多久还不一定呢。”
顺着声音看过去，是沈梦珂。
姜自励无奈地长吁口气，她就是个寒假工，虽然勉强算是个为给母亲凑医药费的小可怜，也不用人人都来踩她一脚吧？
何况这个沈梦珂，前有“对她绑架毁容”的嫌疑，后有撬走她舞蹈老师的打压。
她从包里取出一瓶口气清新剂交给沈梦珂：“沈老师，一会儿就要录制节目了，上台唱歌之前就别吃大葱了，演播厅里一股大葱味不太好。”
说完，莞尔一笑，留下窘迫的沈梦珂手足无措：“不是吧，还有味吗？我明明刷牙了啊！”
……
一道特殊材质的玻璃背后，站着身材高挑的斯南阙。
这种玻璃，里面的人能看到外面，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
斯南阙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指了指楼下正在练习一字马的姜自励：“她今天这身表演服……”
站在斯南阙身边的总导演立刻接话：“斯总，姜自励的衣服是我们特意跟品牌方借来的，您看穿在她身上是不是特别美？”
斯南阙意味不明的冷笑一声：“都说，真正的美人，就算穿麻袋也好看……”
“额……斯总您的意思是？”总导演有点心慌。
话音刚落，身后的折云将一个破麻袋扔在桌上，还配了一条麻绳当腰带。
……
姜自励被总导演叫到办公室。
“自励啊，为了营造节目效果，炒话题度，我们决定让你穿这个上台表演。期待你的精彩表现，不要让大家失望！”
说完，导演硬着头皮为姜自励鼓了鼓掌。
姜自励：“！！！导演，您让我穿麻袋上台？！”
这是为了营造节目效果，还是单纯想让她出丑？！
导演笑眯眯的看着姜自励：“是的，你没听错，我也知道这个有些难度，为了奖励你，只要今天你照常完成表演，我追加你十万奖励金，怎么样？”
在二十万的基础上多出十万吗？
十万在这些人眼里可能不值一提，但是却能解决姜自励的学费和生活费。
“好的导演，但是合同上要写明这十万的来历。”
导演点头，心想这小丫头倒是谨慎：“行，我这就去修改合约。”
姜自励拿着麻袋、麻绳，不，是十万大洋，脚步轻快地走进更衣室。
……
一辆布加迪威龙停在演播大厦楼下。
斯南阙手捧平板电脑，看选秀节目的直播。
这只是一场表演赛，不存在评委打分和网友投票，因此氛围很愉悦。
弹幕都在刷姜自励的名字，偶尔能看到沈梦珂的名字，也是拿出来被拉踩的对象，毫无存在感。
消息灵通的粉丝在刷屏，说沈梦珂挖走了姜自励的编舞老师，人品太差，输不起。
所以，尽管沈梦珂的唱跳表演俱佳，网友依然不买账。
直到姜自励出现，全场观众和在线网友都惊呆了。
姜自励一身白色长衫，纤细的腰部用麻绳做腰带，外面套着裁剪合身的麻袋，手持一把拂尘。
高高束起的马尾中间插着一根桃木，脸上化着淡妆，干净如一汪清泉。
斯南阙眉宇间弥漫着一团黑气，扭头看向花坛里的桃树，好像是出自这里呢。
她竟然将一个破麻袋，裁剪成女道长的外套，穿在身上有种仙风道骨的飘然之美，竟秒杀了之前出场的所有女艺人。
看着现场欢呼的观众和看呆的评委，斯南阙知道，这一次他不仅没有刁难成功，反而成就了姜自励。
眉宇间黑压压的厉色慢慢消散，斯南阙嘴角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看来这次斯家选的人，不仅胆子大，脑子也好使。
给姜自励这么一手烂牌，都被她打出四个二带俩王。
“走吧。”斯南阙放下平板电脑，冷声吩咐，布加迪威龙缓缓离去。
随后，姜自励的名字再次上了热搜。
——姜自励道姑造型【爆】
——姜自励引领道姑潮流【热】
下面网友评论：【姜自励，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我家自励竟然连道姑造型都驾驭的这么好！】
【关于我被姜道姑唱跳洗脑这件事……】
【有没有一种可能，姜自励这件衣服，真的是麻袋？】
【如果真的是麻袋的话，节目组做个人吧！这谁这么损啊给我们自励准备这种演出服？！@京都第一美人官博。】
京都第一美人的选秀拉下帷幕，姜自励拿了钱就溜了。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打开手机，补齐医院欠款，查看邮箱。
她又查看了邮件，在看到教授的简短回复“作业完成的很好，另，节目里的表演很出彩”后，她如释重负地关机，睡觉。
参加国内首屈一指的综艺节目，在节目里穿麻袋，系麻绳，手持拂尘跳女团舞的人，她姜自励应该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表演确实很出彩，下次别演了。
足足睡了一天，姜自励起床灌了一杯温水，打开手机，就被接连不断响起的消息提示音震得虎口发麻。
扫了一眼谢尤金发来的一连串帖子链接，在看到室友田甜头像上的99+后，姜自励直接打过去一个电话。
还没等她开口说话，手机里就传来田甜焦急的声音。
“自励，你终于出现了，快，别在家待着，我哥打飞的去找你了，说要找你表白，你快躲起来！”
姜自励：“？？？”今天是愚人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