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着迷……
独孤崖以折扇,贴在了芙妤的下颚。
此刻。
独孤崖那狭长的鎏金凤眸里,是算计,是谋划。
觉察到芙妤并没有丝毫神力。
他终于是有些安心了……
不过,为了知道虚实。
独孤崖还是选择提了一句:“你可知,雪清忧为了你背负欺君之罪?”
“我不明白,太子殿下,你在说什么。”
芙妤的神情,是不易察觉的悲恸。
她不想,让雪清忧为了自己冒险……
看她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独孤崖终于确认了,似乎她确实是并无异样。
然而。
独孤崖眼见她一脸的茫然,
不知是出于何原因,他又故意说:
“雪清忧,为了娶你,甘愿放弃仕途。”
似乎看到芙妤难过,他的心里都会好过一些。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独孤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眼神会无时无刻地凝视于她。
芙妤抬眸无助地望向他。
“太子殿下,你这是何意?”
然而,就只是看了这一眼。
芙妤也是有些惊诧了。
只因为,最近芙妤都一直没有再关注过独孤崖。
这一刻。
芙妤是惊讶地发现了一件事!
独孤崖的好感值,居然……变成了,50。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芙妤本来都想放弃他了。
“那你现如今,能与他签订生死契,倒是真的得偿所愿了?”能听出他这个话语里,有着非常明显的不甘心。
“是,那请太子殿下别再来了……”
却不料。
独孤崖牵起她的青丝于指尖,闻嗅着,“你这女人,让孤着迷……”
芙妤别过脸。
他呼的气仍然打在她的颊边。
“而且,孤真的,从未那么想让一个人死。”
作为太子,他总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又何曾因何人如此愠怒过。
此时此刻,那双鎏金的凤眸里,是冰冷的杀意。
芙妤的心中觉得可怕惊骇。
然而,她的神情仍然是故作平静,“太子殿下,你是想让我消失?”
独孤崖说的是想灭了雪清忧。
却没想到,芙妤是误会了自己……
不过。
独孤崖也并不想澄清。
哪怕芙妤是惧怕自己,也比心里没了自己,好得多。
独孤崖就像是看着落在自己掌中的猎物般,一刻未歇地盯着她。
狈,本就是族群中的佼佼者。
他独孤崖看中的猎物,断没有让给旁人的理由!
他的骄傲,让他绝不会认输。
她是他的。
永远都是。
他会一直看着她,永远永远。
独孤崖神情专注地凝视于她。
突然,他凑过去……
故意在她的颊边留了一道印。
芙妤吓得惊呼,捂着脸,“你这是作甚!”
“你是否心悦孤?与孤无关,不过,孤不会让你忘了的。”
“孤会让你,永远也忘不了。”
……
自从得知雪清忧和芙妤,过几天就会大婚。
太子殿下独孤崖,特意送来绫罗绸缎无数。
还有箱宝匣、玛瑙无数……
直接在丞相府堆砌起来。
太子殿下,吝啬是出了名。
众兽都没想到此次,他竟然会如此地大方赠礼……
不免是令众兽开始浮想联翩。
毕竟,芙妤曾经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虽说是早就退了婚事。
众兽开始议论。
“我就说,那兔族质子,可是太子殿下心中的白月光。”
“按照太子殿下的脾气,怎么可能原谅臣夺君妻?”
“那,就等着看好戏吧。”
突然。
传来一阵悠扬神秘的歌声……
——是神殿的神官们。
他们的神情肃穆,正在为远在蛇族的虎族兽人们祈福。
毕竟前段时间四皇子不知所踪,人心惶惶。
那歌声,好像能让众人都变得安静。
“别说话了,是神官!可别让神官们生气了,会有兽神的天罚。”
所有兽人,都不再议论了,反而是虔诚向往地望向神官们。
这一刻。
芙妤也为这歌声所惑……
在那一众素净白袍里。
芙妤看见了那位显眼的美人,海瞳还是我行我素地,穿的是耀眼的黛蓝衣袍。
还有一个人也很特殊,穿着赤金华袍。
不过,因为距离甚远的原因,芙妤看的不是很清晰。
突然。
那海瞳竟然从神殿的高台一跃而下。
这谁能料到。
神官竟然也会向着众兽而来……
众兽不敢直视他,都纷纷虔诚地叩首。
而海瞳一路似乎是目标明确。
他向着芙妤的方向而来。
“……海玉,你怎么一直不来神殿了?”
芙妤也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自己随意编的名字。
“美人姐姐?”
海瞳噗嗤一笑,“还喊姐姐呢。”
芙妤心里还是在感叹……
他实在是太好看了。
不似独孤荒那般,也不像雪清忧那般地清冷君子,他美得就像荼蘼花。
于此时。
海曈则是慵懒地支着头,随手一点她的额头。
芙妤就当即怔楞在原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芙妤都恍若未觉。
只见海瞳笑起来的时候,倾倒众生。
“恭贺新婚,兽神也会赐予你祝福的。”
原本刻画在芙妤额间的暗纹,像是倏地亮了一会儿。
却又消失不见。
“海玉,期待你再来神殿……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只留了这一句话后。
海瞳竟然是凭空没了影……
芙妤有些疑惑了,原小说不是写,神官不能离开神殿的么?
她若有所思地碰了下额头,似乎也没什么变化……
于此时。
海瞳又回到了神殿的高台。
突然。
那为首的赤金华袍男子像是算到了什么。
他高声宣布:“天神告知,卦象为吉,四殿下,还一切安好。”
“虎族对蛇族,此战,必胜!”
众兽皆是虔诚地信奉此话,纷纷叩谢。
只有芙妤半信半疑地摇首……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小说都明确地写了虎族这次会被打败。
……这神官,真的会有那么神?还能改变剧情不成。
这一刻。
芙妤并没有留意到,那穿着赤金华袍的男子,像是若有若无地瞥了她一眼。
他的眼神是讥讽和蔑视。
随即那男子不屑地呵斥道,“真是没见过,如此嚣张的女子,竟敢质疑本少的预言术。”
海瞳听着他说话,突然又笑了。
他僚了下自己披散着的长发,“那可不好说,万一,她才是那个知天命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