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棒打狗獾
然而这个土包附近一点痕迹都没有,可见真是被人抓绝了。
夏天不信邪,貉子靠狗獾生存,有它九成九有狗獾,肯定没搜查全面。
不是完全指望狗獾,更不指望梅花鹿跟黄羊,昨晚提到那个大坑北面有湿地。
鹈鹕那种大鸟打几只就够本。
距离有点远,要在山里多呆两天,实在没招了才会去。
目前指望许前进那边有收获,先去跟他汇合,什么都没有就去抓鱼吃。
“呃啊!”
刚转身走一步隐约听见了,作为猎人不会面向远处传来不清晰的声音。
他侧耳听,本以为出现幻觉,又一声传来,这次清晰多了。
同时也捕捉到方位。
他向左转弯下坡,走了一百多米上坡,轻放脚步慢慢寻找。
湿地边上最高的野草比苞米杆都长,这个坡上的也有一米高。
杂草生长的稀疏,被大风刮断不少。
刚才只听见叫唤两声,有杂草遮挡,夏天没寻找到它的身影,看见前方几十米外有棵大树。
下面有个小树洞,一般人过来看见都会认为是兔子洞,不会在意。
声音就是从那边传来的。
他弯着腰悄悄接近几米蹲下,旁边这棵树附近低洼潮湿,有几个脚印。
树西侧只有一个踩出来的小坑,上面被土掩埋不少,轻轻把土抠掉。
依然能认出来是貉子留下的。
也是最早离开的。
东边脚印一个比一个大,有三只罐子经过。
他来晚一步,三只狗獾昨天离开,狼獾比人厉害,人家能搜索到猎物。
它紧随其后跟上去了。
一窝四只还有一个。
现在比三十年以后可冷多了,狗獾白天觅食晚上要找洞穴藏身。
这玩意睡觉死,不然貉子也不会总得手。
这只不是受伤了就是刚睡醒。
夏天从没有杂草的小路接近树洞,趴下后侧耳细听。
“呃啊。”等半晌终于传出声音。
獾子叫声像驴,怒吼时才会发出一声“啊。”
洞里声音很小,这是个通风口,可能是獾子把兔子洞挖开了。
他站起来扶在树后往前看。
三米外有个下坡,那里果然有土,从背面掏的洞,还有狗獾上来的脚印。
坡中间位置被杂草遮挡的地方站着一只狗獾。
这玩意还叫猹,面部有明显的三条白色带棕色调的纵纹,中间一条从嘴延伸至额头。
耳朵后面是黑棕色,背部银灰色毛发小短腿。
这只身体长度有四十公分,体重大概有二十斤,刚刚成年。
好像没有受伤,成年了被老狗獾丢下属于正常现象。
遗弃和被赶走的心态没啥区别,但是行为不一样,这只狗獾在等父母。
无精打采的要睡着了,刚才听见有声音回头叫一声,不是父母回来又没回应。
它急忙站起来转圈嗅空气。
有土坡挡着,夏天能看见狗獾半截胖身子,等它转圈只能看见脑瓜顶。
不足四米距离,冲出去用散弹枪会打它浑身窟窿,来这里是赚钱的不是吃肉。
想等许前进过来,可是就算他在下风处,狗獾隐约要嗅到气味了。
许前进离这远着呢,走到东南獾子岭尽头只看见野鸡和兔子脚印。
他站在坡上看一圈没收获,把枪背好捡起一根棍子。
干巴的树棍畸形,握着的地方比小孩胳膊粗,长一米左右。
前端分叉折断,剩一根大拇指粗细,一米五长的弧形。
他脸上露出孩子气,下坡用弧形点地推着走。
小时候玩过向日葵杆还被杵过肚子,划坏出血都不敢跟妈妈说。
刚推出去六七米,前端“嘎嘣”一下断了。
“呃啊!”
一声怒吼从左侧传来。
两个小坡中间跑过来一只狗獾。
这里地势高低起伏大包很多,他刚才没发现也正常。
捡这根树棍就是为了敲树,万一震出来一只罐子更好。
万万没想到会提前跑过来一只。
这只狗獾从坡那边拐弯过来,双方距离有六七米,他想拿枪完全来得及。
细看獾子跑的挺快却栽栽歪歪,明显后腿有伤。
被啥玩应咬疼了才往洞穴方向跑,看见人挡路呕吼着就是冲。
许前进是敢徒手博狗的人,獾子还没有河狸一半大呢。
怕开枪打坏皮毛,举起手中的棍子,不是装13,这东西就是用棍子打的。
狗獾最厉害的就是用来挖洞的爪子,咬合力一般,冲到近前往起一跃。
狼体格大会直接掏裆,他不是瞧不起狗獾,个头太小,跳起来才能勉强打到膝盖。
还要助跑,不然只能蹦跶一下。
作为经常打架的人,棍子用的溜,见到狗獾起跳,棍子不往下砸了。
反着轮,往后绕半圈来个海底捞月,嘴里吼着:“裤裆里耍大刀够几把呛啊!”
儿臂粗的木棍正中狗獾两条后腿中间,身体硬被提起来一些才落地哀嚎。
木棍应声而断,可见力道之大。
许前进是侧身站着轮动,随时准备躲闪,哪成想一击就让对方失去战斗力。
狗獾躺地上“嗷嗷”叫,翻滚着想起来,一时半会又做不到。
他抽出斧子走过去,举起来对着后脑勺一砸,“咔嚓”一声狗獾趴着不动了。
脑瓜顶凹陷,嘴里溢血。
拿出侵刀给它放血,站起来环顾一圈没危险,拎着狗獾向北去找天哥。
暗下决心必须买条狗,对付小动物非常管用。
夏天这边刚结束战斗,手里有半截棍子,地上躺着狗獾,坡上边还有断裂的树棍。
刚才狗獾转两圈就往坡上爬,没确定味道不妨碍它之前听见轻微的声音。
猪獾是家族里战斗力最低的,经常不战而逃。
狗獾比它强,看到人不由愣了下,人一跑,它下意识就追。
由于半截身子在下坡,用小短腿蹬上来已经落后十米。
夏天来的时候注意到哪里有棍子,有些是其他猎人扔掉的。
那时候结实,现在很脆。
他左手握枪,捡起坡上的木棍对冲过来的狗獾脑袋就打。
手腕粗的干枯木头折成三节。
狗獾和“平头哥”一样皮糙肉厚,脑袋挨一下疼的它“嗷嗷”叫,转身往下坡跑。
被揍得有点迷糊,跑的慢还卡个跟头滚下去。
夏天跑几步捡起个更粗的木棍追下坡,对着刚站起来的狗獾脖子就是一下。
这么粗的棍子断了,狗獾脖子也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