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铁拳功大成！筋壮如鹿之变！
“这铁拳功，若修至圆满之境，便可使你双拳如铁，刀枪不入，只不过想修行此法，需得心智坚韧，吃得了苦方可。”
于元直说罢，便对李还真开始讲解起了铁拳功的修炼窍门。
一炷香后，李还真已彻底知晓铁拳功的修炼之法。
铁拳功，自是一门拳法。
若想此法入门，说来也极为简单。
无非便是以秘法锤炼双拳，使双拳从皮肉至内筋骨彻底淬炼强化，至于铁拳功的拳法路数，倒是生猛刚直，大开大合，无甚特殊之处。
而说到锤炼双拳这个过程，却颇为考究，需走几个流程。
一为“击木”。
此阶段者，需以拳法口诀精要，蓄力不停击打木桩。
直至双拳能轻易击断手掌粗的木桩，铁拳功便算小成了。
而接下来。
便是“热砂”。
铁拳功小成后，双拳想要进一步锤炼，便需以小火烧出一锅热砂。
而习练此铁拳功者，便需以双拳不停击打滚烫铁砂，每次击打，皆需以双拳没入热砂之中。
当然，此举亦讲究循序渐进。
其锅内粗砂，须严控温度，由温转热，再由热转烫，以此层层递进。
最后再辅以特殊药液外用，直至双拳处生出特殊皮膜，方至大成！
至于最后一个阶段，则需“铁刺”辅助修行。
只不过这一阶段于武师倒并未细说，只是让李还真先行修炼，若能铁拳功大成，再将最后一个修炼步骤尽数告知。
……
“此铁拳功修行不易，你且先回去配置些药膏，明日晚间来寻我。”于元直叮嘱道。
“是，那在下便先行告退了。”李还真应下此事，便准备离开了。
“去吧。”于元直摆了摆手。
李还真并未久留，直接转身离开了此地。
“咯吱。”
大门被李还真合上。
于元直方才起身，拄着拐杖快步来到了木桌前，将那五两纹银拿起来放至油灯前细细观察。
只见银子色泽温润，白中略带微黄。
用双手细细磋磨，感受着银子传来的微微凉意，于元直顿时露出满意的神色。
这银子不假！
切切实实是五两纹银的分量。
而有了这五两纹银，他这日子，倒也好过许多。
总不至于如先前一般，穷困潦倒，艰难度日。
想到此处，于元直将这五两银子小心翼翼放入一个布袋之中，随后放入麻布衣的内衬之中。
完成此举后，他方才吹灭一旁的油灯。
至此，屋内再次陷入了昏暗之中。
……
另一头。
李还真在夜色掩护下回到了回春堂内。
此时夜虽已深。
但李还真还是点燃了油灯，自院中取了一木桩固定。
随后只见李还真心中默念一遍铁拳功之口诀，方才蓄力，朝着木桩轰出一拳。
“砰！”
一拳轰出，李还真并无不适之感。
须知李还真已至蕴血之境。
其身体自是比寻常人要强的多。
所以哪怕是重拳轰击木桩，亦是不会令其损伤分毫。
心念浮动间，李还真继续出拳！
“砰砰砰！”
油灯之下，李还真一拳接着一拳轰出。
木桩之上瞬间出现了一丝丝裂纹，重拳轰击的中心处，竟是瞬间凹陷了下去。
而只是几个呼吸间。
“嘭！”
木屑飞舞，木桩直接断裂开来。
就在木桩断裂的瞬间，一道金色大字浮现李还真眼前。
【您掌握了铁拳功（小成）！】
……
“这就……小成了？”李还真有些愣神。
这铁拳功他本想着入门后，便可消耗寿元进行推演了。
可如今只是习练了片刻铁拳功，便跨过了入门之境，直接拳法小成？
不过……
只是细细思索片刻，李还真便明悟了原由。
以他如今的力量和气血，显然已远超寻常修习此外功之人。
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需要循序渐进。
自入门开始，一步步修行至能以拳力击断木桩的程度。
可对李还真来说，他所掌握的力量，已足够让他直接跨过入门，直达小成之境。
若非接下来的铁拳功修行，需要锻炼出特殊皮膜，而非以力量标准来衡量境界，恐怕李还真亦能跨越小成，直达大成之境。
既已明悟原由，李还真也不作他想。
接下来，只见他当即灌注寿元，开始推演铁拳功！
铁拳功小成至圆满之境所耗寿元倒是不多，仅为三十五载寿元。
而自三十五载寿元尽数消耗以用作推演后，李还真眼前再度泛起丝丝涟漪。
如水波动，画面斗转。
再度回神间，李还真已附身一修习拳法之人身上。
李还真定睛看去，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年轻时的于武师。
那于武师缓步上前，将备好的粗砂尽数倾倒锅中，以柴火慢烘提升其温。
随后，只见其双手握拳，呈居高临下姿态，以铁拳功的路子出拳轰击温热铁砂。
仅是一拳下去，于元直双手便被铁砂磨破了皮。
可其一声不吭，却是强忍疼痛继续出拳。
一拳一拳……
直至双拳处已鲜血淋漓，于元直方才收手，将双手置于一旁的药液之中。
接下来，于元直并未继续练拳。
而是开始了修养。
直至双手伤口恢复，痂皮脱落，于元直方才开始了下一阶段的修行。
如此循环往复。
不知过了多少个春秋。
“嘭！”
一拳落下，李还真却感觉双拳处竟生出一股奇痒难耐之感。
附身之人抬起双拳，只见拳头之上，竟诡异的生出一层白皙的皮膜。
这层皮膜生成的瞬间，拳头之上的茧子竟皆数掉落。
“这便是铁拳功大成后形成的特殊皮膜？”李还真倒是感觉奇异。
这股皮膜看似与普通的肌肤别无二致。
但李还真却能感受到其质坚韧，怕是寻常刀兵与其相对，亦难破开这层皮膜。
便在李还真细细体悟这皮膜的奇异之处时，他所附身的于武师再度起身，竟拿出了无数铁钉置于铁锅之中，与那滚烫热砂放于一起。
见状……
李还真却生出了些许头皮发麻之感。
铁砂他能理解，可这铁钉荆棘与那铁砂相合，看着便骇人。
可接下来，那于武师深吸一口气，开始重复轰击那铁锅之中的荆棘铁钉。
“砰！”
皮膜似是破损了些许，但是并未有鲜血渗出。
“这特殊皮膜，竟如此坚韧？”李还真有些愣神。
不过接下来，那于武师依旧继续出拳。
一拳又一拳下来，那一层皮膜很快便破碎开来，鲜血瞬间渗出。
而接下来，只见那于武师竟是咬牙继续出拳。
直至双手皮膜尽皆破碎后，此人方才强忍剧痛，将手置于另一粘稠膏液之中。
之后，于武师方才开始养伤。
在双手生出第二层特殊皮膜后，方才继续以双拳捶打铁钉荆棘。
……
不知过了多久。
推演画面缓缓消散。
而李还真自推演中回过神来时，却下意识抬起自己的双手看了起来。
只见双手之上，竟生出一股奇痒难耐之意。
随后……
一层皮膜自双手之上缓缓生成。
可在这一层皮膜生成后，竟如鲜花一般，迅速枯萎脱落。
而自第一层皮膜脱落后，第二层皮膜再次生成。
循环往复数十次后。
一层白皙如玉的皮膜缓缓生成，与原本的肌肤细密相合，最终融汇归一。
至此。
铁拳功，圆满！
李还真看着眼前白皙如玉的双手，除了比大多女子之手还要好看之外，倒是与寻常之人无甚区别。
哪怕是再仔细观察，也并不能发现有任何异样。
沉思片刻，李还真缓缓起身，走向柴房。
几个呼吸后。
“咚！”
一阵沉闷声响响起。
李还真看着手中的斧头。
在斧头的侧面，一个硕大的拳印浮现。
这拳印凹陷极深，几乎要将这斧头洞穿了。
李还真对此，倒是心满意足。
这铁拳功修至圆满之境当真不俗。
有这外功相辅，李还真已是不必担忧赤手空拳遭遇歹人了。
只不过……
李还真如今铁拳功入门便已如此强横。
若是再将那铁腿功，铁布衫修至圆满，岂不是浑身圆满无漏？
“明日，明日定要将那铁布衫与铁腿功学到手！”李还真心中下定决心。
如今他寿元颇多。
那铁布衫和铁腿功一旦到手，只需入门，便可直接以寿宴推演修至圆满！
届时，他也能多几分护体的手段。
当然……
学外功，主要为的还是突破塑筋境。
想到此处，李还真闭目细细感知，却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身体各处的大筋都未有变化，唯有手部大筋完成了通筋塑形之变。”李还真自言自语道。
所谓“通筋塑形”之变，自是非比寻常。
若是详细划分，通筋塑形亦分四境。
其第一境便是筋状如鹿，对应入门之境。
尔后便是筋如蛮牛，对应小成之境。
至于塑筋大成之境，便是筋如猛虎。
而若塑筋圆满，便可体筋化龙，至此浑身大筋坚韧无比，刀兵不可伤。
以李还真之观察感知。
自铁拳功大成后，双手大筋竟已完成了通筋塑形的第一变化——筋状如鹿之变！
但若想突破至塑筋境，则必须全身体筋都完成这般变化。
不过于李还真而言，此事倒是不难。
只需明日自那于武师手中学到铁布衫和铁腿功，李还真便能消耗寿元，将铁布衫与那铁腿功修至圆满。
待全身大筋完成“筋状如鹿”之变，便可顺利成为塑筋境武者！
心中诸般念头闪过，最终都化作了对明日的期待。
李还真强行压下心中欣喜激动之意，迈步踏入屋内洗漱歇息。
夜色入户，庭前月光如水。
秋风拂过，却是吹动门窗，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一只浑身橘黄的狸奴一跃跳上院墙，屈展身子伸了个懒腰后，方才躺在院墙之上，开始舔舐着爪子。
……
次日。
天微微亮起。
李还真早早便起了，自院中开始熬煮膏药，修行松鹤桩功。
虽以李还真之判断，只需将那铁布衫和铁腿功修至圆满，便可顺利踏入塑筋之境。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
李还真觉得还是需要再修行一番松鹤功。
反正左右也不过多耗费些许时间，无伤大雅。
而自药膏熬制好，汤药也煎煮完成后，李还真方才涂抹上膏药，开始打起了松鹤桩功。
桩功习练，于李还真而言已是轻车熟路。
一炷香后。
李还真便顺利打完了九式桩功，拿起一旁的药汤尽数服下。
完成此举后，李还真只觉体内大筋再次壮大了些许。
不过对比修行铁拳功的提升来说，这点提升倒是微不足道了。
但李还真却并未觉得有任何问题。
修行修行。
不积跬步，何以至千里？
便是一点微末的提升，日积月累下来亦不可小觑也。
便是有寿元推演相辅佐，亦需要自身努力之。
而在给自己喂了一口鸡汤后，李还真方才走入房中，开始烧水洗漱。
……
洗漱一番后，李还真换了一身衣物。
随后他才缓步行至回春堂前开启大门。
“嘎吱。”
大门被分开后。
门前却已聚拢了不少百姓。
“李大夫。”
“早呀李大夫。”
“可算开门咧，俺们等了一阵子了，再不开门都得给尿憋坏了，这排个队是真不容易啊。”
……
李还真扫了一眼众人说道：“诸位请进。”
“都进吧，别在这挡道了。”
“走走走。”
“李大夫可要吃些早食？我这煮了点鸡蛋，可香咧。”
闻言，李还真却是毫不客气，自那婶子手中接过鸡蛋说道：“一个便够了。”
“嘿嘿嘿，李大夫尝尝，好吃的咧！”婶子笑容满面道。
李还真剥去鸡蛋壳，将鸡蛋放入口中。
咀嚼片刻后，李还真方才开口对那婶子说道：“的确不错。”
“俺就说嘛，好吃的咧，这可是俺家老母鸡今日一大早生的蛋，李大夫要是喜欢，俺每日都送点过来。”婶子热情道。
“那倒不必，乡亲们送了不少鸡蛋，再送便要浪费了。”李还真拒绝道。
那婶子被拒绝，却也是笑容满面道：“那便算了，可不能浪费了，如今这鸡蛋可精贵咧。”
……
接下来。
李还真回到了回春堂中，开始了今日的义诊。
而第一位面诊之人，正是那位极为热情的婶子。
婶子年岁不大，三十好几的岁数，却是一脸黝黑，皮肤粗糙，且沟壑纵横。
很显然，此人出身贫苦。
定是地里讨食的农户人家。
“李大夫，不怕跟你说，俺这次来便是想讨一副能生儿子的方子，俺先前曾怀胎三次，却连生了三个女儿，虽家中婆婆公公待我极好，不曾有言语苛责，但我心中有愧……”婶子开口便表明了来此的目的。
闻言，李还真只觉一阵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