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一个不留！
清理办，主任助理办公室。
墙角桌上摆着的座钟滴答滴答的响个不停，钟摆随之左右摇摆。
路根生攥了攥拳头，掌心里不知何时沁出来一层冷汗，湿哒哒的。
“张助理，何雨柱在厕所里待得时间有点长了吧？”
“……”
张羽皱皱眉头，对着碧海潮声发问：“孟飞宇，曾章，何雨柱出来了吗？”
孟飞宇：“还没有。”
曾章：“需要我们进去查看一下吗？”
张羽抿抿嘴唇：“再等三分钟，如果还没出来，你们就进去！”
“是！”
三分钟转瞬即逝。
孟飞宇和曾章请示了一下，获得张羽正式批准后，一前一后进了王府井书店的厕所。
“报告张助理，何雨柱不在厕所！”
张羽悚然变色：“他不在？你们不是一直在盯着吗？没看到他出去？”
“没有！我们没发现他出去！”
“那他还能掉进茅坑里吗？找！立刻给我找！”
路根生补充：“厕所里有没有后门？或者可供爬出去的窗户什么的？”
就在这时，曾章惊呼一声：“我天！张助理，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惊雷！好像还有一道闪电闪了一下！”
惊雷？！闪电？！
张羽和路根生的神经瞬间一跳！
保定槐树林镇白寡妇等三个敌特的尸体、陈刚的尸体，不请自来，在他们眼前闪现。
随之一块浮现出来的，还有何雨柱的脸！
不出意外的话，何雨柱其实早就离开了书店厕所，并且已经动了手！
此时，他怎么离开的书店厕所已经不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找到他！
“孟飞宇、曾章，立刻赶赴闪电落点，查看情况！快！”
“是！”
……
……
医院门外不远处的电车站牌上。
何雨柱远远听到，医院里乱哄哄一片，大马路上还有好奇的行人也在朝着医院里走去，准备去看个热闹。
他淡淡一笑，抬脚上了刚刚停在他面前的电车。
“同志，这是去体育场方向的车吧？”
“是的，同志您几位？”
“一位。”
何雨柱掏钱买了票，沿着车厢中间的走廊移动到下车门位置站定脚跟。
视线透过车窗可以看到，王府井书店里冲出两个青年，他们像是屁股上挨了鞭子的野马一样，冲进了医院的大门……
一刻钟后，电车在体育场附近的站牌停下。
今天不是周末，所以体育场正门口外面的小广场上，并没有多少人，导致广场一角一辆售卖冰棍的小推车边没什么顾客，只有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守在那儿，眼巴巴的四处瞎看。
注意到何雨柱走到近前，青年殷勤的掀开小推车上盖着的棉被：“同志，买冰棍吗？我这里都是今天早上刚去厂里进的冰棍，您看看，还冒着凉气呢！天这么热，买一根凉快凉快吧！”
何雨柱看都没看他的冰棍：“请问你是叫钱恩祖吧？”
“？”
“何雨柱向你问好！”
咔嚓！
一声震耳欲聋的惊雷凭空炸响。
泛着淡淡紫色光芒的闪电从天而降，前一秒还活生生的钱恩祖，即刻化为一具焦黑冒烟的尸体。
薛亮也好，钱恩祖也好，都是金老头手下的敌特。
按照昨晚成劲孙和夏国源的交代，他们都将参与金老头明天组织的绑架行动，目标包括妹妹何雨水，还有……何雨柱本人。
何雨柱绝无可能容许这帮敌特威胁到妹妹，更不可能容许他们伤害到妹妹。
哪怕一根毫毛。
所以，他要抢在行动之前，把这帮敌特全杀掉！
一个不留！
唯一遗憾的是，成劲孙和夏国源都只是金老带领的敌特小组的外围成员，他们仅仅知道，其余敌特的工作单位、场所之类的表面信息，并不清楚详细住址之类的详细信息。
否则，何雨柱哪儿可能等到今天？
昨天晚上就动手了！
“下一个敌特，应该是在煤场工作……”
……
……
午后。
四九城近北郊的一所小学锅炉房门口。
一个壮实的力工师傅搬起一袋煤炭，送到了锅炉房旁边堆煤的小房间里，在煤堆上摆正之后，又轻轻拍了拍袋子，小声开口：“金老，都在里面了，十四把短家伙，200发子弹。”
“今天来的怎么这么迟？”
“您也知道，我那边有一个弟兄被华北特别工作处的人盯上了，现在又是个煤炭生意不太好的季节，单独来给您送炭，太扎眼，稍稍一个不留神，就可能满盘皆输。”
“这样啊……理解！”
金老头耸耸眉头，恢复了正常音量：“下次早点来，为了等你，都耽误我中午吃饭了！”
“好好好，我记住了！您放心，我下次一准儿先来给您送！”
“行吧，这是你送货的单子，九月份开学的时候，来我们学校后勤上签字领钱。”
“得唻！您忙，我先走了！”
力工师傅告辞离开。
金老头锁好房间门，回传达室，哼着小曲给自己煮了一碗面。
数月以来，华北特别工作处对他们这类人的侦办抓捕力度大大增加，让他们的活动空间日趋紧张。
为安全起见，他们甚至不太敢在自己身边保留武器弹药，以防遭遇突击检查，被人抓个现行。
所以金老头昨天部署好明天的行动之后，才连夜联系了武器弹药。
如今，武器弹药就位，明天的绑架行动成功率大大增加！
只要把何雨柱、何雨水或者其中任意一个顺利绑回来，得以撬开何大清的嘴巴，搞到那40吨黄金，可以做的工作就多了！
说不准，还能在四九城搞个大动作出来。
届时，党国通令嘉奖、内部晋升……什么都有了！
金老头心情美得很，看看锅里翻滚着的面条，狠狠心咬咬牙，又给自己卧了两个鸡蛋。
“得通知弟兄们晚上过来领武器……”
把面条盛到碗里，金老头端着到桌前落座，抄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铃声响了许久，快要到金老头不耐烦的时候，电话才被人接起来。
话筒里，传出一个陌生女孩气喘吁吁的声音：“喂！您找哪位？”
金老头愣了一下：“老杨在不在？”
“老杨？”
话筒那头沉寂了片刻，随后有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您是哪位？找老杨有什么事吗？”
“哦哦哦，我跟老杨约了明天一道儿逛鸟市，想提醒他别忘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谁？”
“我姓王，是老杨的朋友。老杨这会儿不在是吧？麻烦您等他回来之后，告诉他一声。谢谢！”
金老头不等对方再说什么，就把电话挂断了。
直觉告诉他，老杨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