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长官，我太想进步了！
“恭喜你，通过面试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警队杂务科的新主管了，扎职督查。”刘文杰再度拿起刀叉，缓缓切着餐盘中的牛排，笑着说道。
“唰。”
秦威猛地抬起右臂，振臂有声地敬礼道：“多谢DCP！”
刘文杰微微颔首，道：“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秦威放下手臂，立即说道：“我想向您请示一下，杂务科的满编人数是多少。”
“你想招人？”刘文杰顿时识破了他意图。
秦威目光坚定地说道：“我希望未来的杂务科能够成为您手中的一柄利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是鬼怪的厕纸。”
“你这形容……”刘文杰失笑，随即却渐渐认真起来：“你野心很大啊！”
“长官，我只是太想进步了。”秦威诚挚说道。
“有野心倒也是一件好事儿。”刘文杰沉吟道：“像黄耀祖那样心甘情愿的摆烂，也只配做鬼怪的厕纸。”
秦威顺势说道：“请您给我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说是机会，其实他要的就是权力。
香江警队督查的权力都是建立在手下上面的，手底下没人，没枪，没钱，就天生弱人一等。
当然，督查以上也是这样。
譬如说寒战中，面对来势汹汹的刘杰辉（郭富城），时任行动副处长的李文斌（梁家辉）直接打电话叫人，因此诞生了那句经典台词：“给我叫有两颗星以上的CID全部上来，带枪，是全部！”
这就是靠手下阵容来助长气势，展示权威，所以他说出那句‘你是不是想夺权？你够票吗？’时才能气势十足！
对比于《寒战》，此刻坐在秦威对面的刘文杰职务便相当于李文斌，是真正意义上的警队二哥。
倘若是放在无鬼的港警小说中，原本身为员佐级的秦威是不可能，也没机会单独与他会面的。
刘文杰深深看了他一眼，道：“我给会杂务科增加相应预算，在经费允许的范围内，我给你扩编权。”
秦威大喜：“多谢长官！”
刘文杰道：“你要知道这属于特批，也要知道这特批来源于何处。”
秦威重重颔首：“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去忙吧。”刘文杰挥手道。
秦威再度敬礼，随后大步走出副处长办公室。
“利剑……”
目送着他离开的背影，刘文杰用刀叉轻轻敲了敲瓷盘，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
走出警察总部大楼后，秦威长长呼出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
这次面试可谓是大获成功，不仅将肩上的伤心柴变成了一朵花（一颗星），而且拿到了至关重要的人事扩编权！
这权力，也只有副处长级别的高官能批给他，一般警队高层还真批不了。
毕竟考公难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而香江警队体系奉行的制度又是高薪养廉，事业编更加难考。
掌握了人事扩编权，才算是把握住了杂务科的未来！
另外，与手头上增加的权力相比，薪资的增长真就只是附带了……
笑罢了，秦威心头却又生出一抹遗憾。
只可惜举目无亲，甚至唯一的熟人还是曾经的直属上司黄耀祖，此刻的欣喜根本无人述说。
若非如此，肩上开花肯定是要大摆宴席的，遍邀亲朋，共享乐事！
“怎么样，面试通过没有？”
上午十一点整，当秦威推开杂务科办公区的玻璃大门时，坐在主管办公室内的黄耀祖迅速起身，满脸紧张地问道。
“差一点。”秦威叹了口气。
黄耀祖面色微僵，满心颓废的跌坐回椅子上，心底涌现出阵阵苦涩。
他原本还打算成功辞职后就去找前妻呢，努力尝试一下，看是否能够再续前缘。
毕竟当初他们分开不是因为不爱了，很大程度是因为他这项危险的工作！
这下完了，没希望了……
“差一点就失败了。”看着黄耀祖如丧考妣的样子，秦威内心忽地有些过意不去，连忙说道。
“啊？”黄耀祖张大了嘴巴。
秦威道：“我说，差一点就失败了。”
黄耀祖的心情顿时从谷底直冲云霄，忍不住冲出来在秦威肩上轻锤了一拳：“混蛋，你玩我啊？吓死我了。”
秦威哈哈大笑：“我对男人可没兴趣。”
黄耀祖忍俊不禁：“我也没有！！！”
“我把你给救出来了，你是不是得请我洗脚？”秦威道。
“请，今晚就请。”黄耀祖道：“叫上李国强一起。”
“什么叫上我一起？”说曹操曹操到，李国强甩着双手从洗手间方向走了过来。
秦威笑道：“黄SIR离职大吉，要请我们去洗脚。”
李国强：“……”
离职大吉这四个字就很诡异。
谁家离职用大吉来形容啊，关键是，黄耀祖的工资还那么高！
不理解。
真心不理解。
下午。
黄耀祖马不停蹄的去总署办理了离职手续，整个过程完全可以用风风火火与喜不自禁来形容。
同一时间，杂务科，办公厅内，李国强百无聊赖的坐在一部电话前，内心饱受煎熬。
做警长巡逻的时候，他还能四处走走，四处逛逛，和同事们说说笑笑，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但是现在，守着一部破电话，其他什么事情都干不了，活像一个守活寡的妇人，这滋味是真难受！
“黄SIR。”
呆愣许久，李国强转头看向开着门的玻璃房，忍不住喊了一声。
“怎么了？”正在归置物品的秦威问道。
他升职后的第一个变化就是，工位能从大厅里面搬到独立办公室里面了。
还别说，虽然只是一个玻璃房，但那种感觉确实不一样。
“你在杂务科干了几年？”李国强询问说。
秦威道：“大概七年左右吧，记不太清了。”
“七年来，始终在大厅内守着这一个电话？”李国强一脸震惊。
秦威笑了笑：“是啊，要不怎么混出了一个电话的外号呢？”
李国强再次绝望了。
他干这半天都快受不了了，难以想象对方是怎么熬上七年的。
也正因如此，对方能升职做主管，他是一点都不嫉妒。
“黄SIR，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呢？”许久后，李国强追问道。
“铃铃铃。”
秦威正要回话，李国强面前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铃声犀利而尖锐，将两人同时吓了一跳。
“接电话吧，应该是来活了。”秦威转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