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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云浅依非云浅依

樊渊伯难以置信地问道:“心有所属?”此时,不知何处传来几声乌鸦的啼叫,更添悲凉。他心想:“看样子这一世的浅依完完全全忘记了我,可浅依怎么能心有所属呢?”

云浅依咬唇,目光坚定,心里默默想着:“皇上,您的爱太过沉重,充满了权谋与束缚。而苏逸的爱,纯粹而自由,那才是我渴望的。”她说道:“他只是一介平民,但他懂我,知我,爱我,没有这宫墙的束缚。”院子里的花朵在风中瑟瑟发抖,似也在为这无奈的局面而颤抖。

樊渊伯呆立当场,心中的苦涩如潮水般蔓延。他在心里悲叹:“难道这一世皇位竟成了我追寻真爱的枷锁?我虽贵为天子,却在爱情面前如此无力。”他贵为天子,却得不到心爱之人的心。望着云浅依决绝的眼神,他深知,这段情终究是无法挽回。良久,他转身,那落寞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被拉得很长很长,仿佛孤独的剪影,渐渐消失在这充满悲伤的庭院。

“浅依,你真的忘记了我们的过去?”樊渊伯再一次询问,他多么希望云浅依能找回记忆。

“我与皇上根本没有过去,何谈忘记?”云浅依坚定地凝视着樊渊伯,继而跪在他面前,“请皇上不要让我入宫为妃,成全我和苏逸,我的余生都会很感谢您。”

听完此话,樊渊伯瞬间泪如雨下,看了云浅依最后一眼,背过身子,哽咽道:“好,我答应你!”

说罢。便落寞地离开了云府。

这一世云浅依的爱人名为苏逸,是个温文尔雅的书生。一日,云浅依与苏逸相约在城外的溪边。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微风轻拂,溪水潺潺流淌,闪烁着细碎的金光。溪边的垂柳依依,嫩绿的柳枝随风摇曳,宛如轻盈的舞女。

苏逸身着一袭青衫,早早地等候在那里。当云浅依的身影出现,他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温暖的笑容,眼中满是深情与欢喜。

云浅依身着淡粉色的罗裙,裙摆随风飘动,如一朵盛开的桃花。她快步走向苏逸,眼中泪光闪烁,心中满是甜蜜与安宁:“逸郎,见到你,我这心才算落了地。”

两人相视而笑,苏逸轻轻地握住云浅依的手,那双手温暖而有力。

“浅依,我定不会负你。”苏逸的声音坚定而温柔。

云浅依微微点头,“逸郎,有你在,我便心安。”

他们沿着溪边漫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映出斑驳的光影。鸟儿在枝头欢唱,似乎也在为他们的爱情吟唱赞歌。这一刻,世间的纷扰仿佛都与他们无关,只有彼此的真心和那无尽的爱意。

樊渊伯本想一走了之,岂料太后派的侍卫很快地就找到他,把他抓进皇宫。

皇宫的上空,乌云仿佛也在窥视着这场充满无奈的盛典,偶尔遮住烈日,投下一片片阴影。朱红色的宫墙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肃穆而压抑。长长的宫道两旁,原本娇艳的花朵此刻也似乎失去了生机,蔫蔫地低垂着。

樊渊伯身着华丽的龙袍,却神色阴沉,那明黄色的衣衫未能给他增添半分喜悦。他步伐沉重地走向典礼之处,脚下的石板路仿佛有无尽的长度。风悄然吹过,扬起他龙袍的衣角,却吹不散他心头的阴霾。

另一边,令狐蕊坐在梳妆台前,美丽的面容上没有丝毫新嫁娘的娇羞与期待。宫女们忙前忙后地为她梳妆打扮,可她眼神空洞,对这一切仿若未觉。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低声诉说着她的哀愁。

长长的红地毯从宫门一直铺到举行典礼的大殿,地毯上精美的刺绣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可两人走在上面,却如履薄冰。樊渊伯紧抿双唇,目光冷漠,心中满是对这场政治联姻的愤懑。路过的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也无法引起他丝毫的注意。

令狐蕊则面无表情,被繁琐的凤冠霞帔压得几乎喘不过气,却不是因为其沉重,而是心中的不甘。她望着周围张灯结彩的宫殿,只觉得这一切的喜庆都与自己无关。

吉时已到,鼓乐声起,可这欢快的旋律在他们耳中却如此刺耳。两人在众人的注视下相对而立,眼中没有丝毫温情,只有对命运的怨恨。大殿内,香烟袅袅,可那浓郁的香气也无法掩盖他们内心的苦涩。

行礼之时,他们的动作机械而僵硬,仿佛只是在完成一项不得不做的任务。

当被送入洞房,令狐蕊坐在床边,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房间里红烛摇曳,映照着她落寞的身影。樊渊伯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满心都是对未来的迷茫。窗外的树枝在风中颤抖,仿佛也在为这对新人叹息。

这场大婚,没有甜蜜,没有期待,只有两颗被迫靠拢却又相互排斥的心。

所有宫人都退了下去,樊渊伯才看清了令狐蕊的容貌,清丽脱俗,灵动自然,眉宇间有一股刚毅之气。

“原来,皇后也不情不愿啊!”樊渊伯率先开口道,“也好,省得我多费口舌!”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女人非要把未来寄托在男子身上?”令狐蕊忧愁地望着樊渊伯,“皇上,你难道不觉得女子可悲吗?”

“皇后你……”樊渊伯很惊讶,封建礼教下成长的女子是不可能说出这番话的,难道这个令狐蕊跟他一样,也是从……

“皇后,你有手机吗?”樊渊伯试探地问。

“手机?那是什么鸡?是野鸡的一种吗?”

令狐蕊语气平和,看来她是真的不知道,樊渊伯又问:“那皇后知道,月亮上有什么吗?”

“有广寒宫,嫦娥仙子,还有玉兔。”

“皇后有没有想过,从没有人去过月球……月亮上求证,怎知月亮上有广寒宫,嫦娥,玉兔,而不是一片荒漠?”

“这……”令狐蕊陷入了沉默,良久才说,“月亮那么高,怎么去?而且人现在连飞天都实现不了,更别说这些妄想。”

“也许,一两千年后,我说的话就都能实现。”樊渊伯自信地说。

“可惜,我们都看不见了。”令狐蕊真诚地凝视着樊渊伯,“陛下,我知道你不想娶我,同样我也不想当皇后,但我是令狐家唯一的女儿,我,没得选,日后,我会尽心尽力做好皇后,至于陛下,你若心有所属,我会善待她。”

“我和你都是身不由己之人啊!”樊渊伯叹息道,“罢了,你我也算性情相投,以后就像朋友那样相处吧。”

“嗯!”令狐蕊满意地点点头。

就这样距离大婚一个月过去了,樊渊伯几乎问遍了所有人,仍没有粉宝石金链的下落。

他在寝殿发呆,内侍禀报,令狐蕊求见。

樊渊伯心想,令狐蕊没事肯定不会主动找她,一定是发生了要事。令狐蕊匆匆而来,附身道:“陛下,母后给您选的三位妃子,已经入宫,母后让您去看看。”

“我何时说过我要选妃?”樊渊伯一头雾水,从龙椅上起身,“朕有皇后就够了,她为何要这样做?”

“太后觉得陛下立后不合心意,想要补偿陛下,这三位女子都是翘楚,或许是合陛下心意。”

“哪三位?”

“回皇上,是荀若雨,李观音,和云浅依。”令狐蕊说。

“云浅依?”樊渊伯大惊,追问道,“可是云浅依不是有良配了吗?”

“臣妾这就不清楚了。”令狐蕊说。

樊渊伯匆匆去了太后的慈安宫,令狐蕊也紧随其后,果不其然,云浅依一身紫粉色宫装,正在向太后行叩拜大礼。

“浅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樊渊伯抓起云浅依的手腕,将她拉了起来,凝视着她,“你怎么会入宫?苏逸呢?”

“皇帝,哀家知道你喜爱云浅依,哀家让她入宫,封她为云贵妃,地位仅次于皇后。”太后满脸笑意地走向樊渊伯,“荀妃才华横溢,李妃端庄贤淑,你一定喜欢!”

“太后,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纳妃?为什么要一次次逼我!”樊渊伯怒道。

“皇帝,你要自称朕,不要让哀家一次次纠正你!还有,不论是荀妃李妃还是云贵妃,都是她们自愿入宫赐婚皇帝的!”太后说。

荀妃和李妃互相对视一眼,面色平和地走到樊渊伯面前,异口同声地对他说:“陛下,臣妾们是甘愿入宫伺候陛下的!”

樊渊伯对这个封建时代无比绝望,他目光呆滞地看向云浅依,对她说:“浅依,你是心甘情愿的妈?只要你说一句不是,我就立马放你出宫,还你自由。”

云浅依沉默片刻,面色如常地说:“陛下,臣妾心甘情愿入宫的。陛下真龙天子,人间所有的男儿岂能跟陛下比?臣妾此生能入宫伺候陛下,太后,和皇后娘娘,臣妾三生有幸。”

后来,樊渊伯才打听到,十日前,苏逸在市集惨遭杀害,这下,他更没办法面对云浅依了。

云浅依入宫半个月,樊渊伯把最好的都赏给她,希望她能过得舒心一点。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乌云密布,遮住了原本微弱的月光,整个皇宫沉浸在一片阴森的黑暗之中。

令狐蕊陪着樊渊伯在御书房里习字,樊渊伯本来歪七扭八的毛笔字,在令狐蕊的点播之下,进步很大。

“我的字,如何?”樊渊伯问。

“有了长足的进步!”令狐蕊满意地点点头。

“是皇后教的好,皇后的字,柔中带刚,还有一股韧劲,很好。”

“臣妾只是雕虫小技而已。”令狐蕊说,“荀妃的丹青,李妃的舞蹈都是一绝,只是云贵妃,整日不出门,怕是要闷坏了。”

“那就让荀妃去画苑,李妃去舞苑,让苑主给她们安排点力所能及的事儿。”樊渊伯说,“找点事做,生活才能多彩。”

“臣妾明日就去安排!”令狐蕊附身道,“云贵妃那,臣妾也会多多关注,会照顾好她的。”

“那就多谢皇后了。”

“陛下哪里话,这都是臣妾的本分……按陛下的话说应该是本职工作。”

“皇后倒是个有趣的人!”樊渊伯浅浅一笑,“皇后回去休息吧。”

“嗯!”令狐蕊离开了御书房。

御书房外的树木在风中摇曳,发出诡异的沙沙声。云浅依身着黑色夜行衣,手持匕首悄悄潜入。就在她即将靠近樊渊伯时,却不小心踢到了一个花瓶,清脆的破碎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樊渊伯瞬间警觉,大声喝道:“谁?”云浅依心一横,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

此时,狂风呼啸着吹过,吹得窗户嘎吱作响。

樊渊伯侧身一闪,心中惊讶又愤怒:“浅依,居然是你?你竟然要杀我?”云浅依一心只想复仇,满脑子都是苏逸的惨状:“樊渊伯,你这个两面三刀,说话反复的昏君,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两人随即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屋内的烛光在风中摇曳不定,映照着两人紧张的面容。

就在云浅依再次刺向樊渊伯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侍卫整齐而急促的脚步声。樊渊伯趁此机会,反手夺过云浅依手中的匕首,将她制服,心中暗想:“浅依,你忘了我没关系,你爱上了别人没关系,可你……为什么要杀我?”

就在此时,皇后令狐蕊得到消息匆匆赶来。侍卫们冲了进来,纷纷拔剑相向,剑身在烛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芒。

令狐蕊见状,心中焦急万分:“这可如何是好,切不可闹出人命。”赶忙劝说道:“云贵妃,莫要冲动,其中定有误会。皇上并非你想象中那般无情之人,此事或许另有隐情。”

云浅依怒目而视,吼道:“皇后娘娘,你休要替他辩解,我的逸郎无辜惨死,此仇不共戴天!”心里却也有一丝动摇:“难道真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