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缺失生活常识的神子
屋内响动结束，上杉升泽打开门关上后说可以走了，山村贞子难以置信的眼神像是在说“为什么这么简单？”
她听说彻也家的一家之主脾气很大，跟母亲一样说一不二，刚才的声响也佐证了这一点，没想到这么好说话。
“回去吧。”
疑虑重重的深深望了一眼防盗门，没有彻底撕破脸皮。
爬着山回到神社，山村贞子将小彻也放到客间的床上，一边怪罪自己想的太少，一边准备祛除莫须有的恶灵污秽需要的仪式法器。
上杉升泽坐在一个木墩子上，拿着柴刀劈砍大一些的柴火。
中午的饭是吃过的，但是这种原始的做饭方式需要提前做，如果在饭点的时候动手，怕不是能忙到深夜去。
这份善意的帮助本来山村贞子是不放心的，专门拉了一个小凳子在旁边看，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劈到手指，或者刀被反震飞起来。
对于这种大家族子弟而言，这双除灵的手可谓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贵重的很。
不过上杉升泽比起正常氏族子弟也就是身份，身上没有一点相似的毛病。
仔细想了想，他似乎好像辈分不太一样，毕竟他是“族长”，由希不去算辈分，才勉强是家族子弟。
乡下生活的事他都曾经干过，一开始会有些生疏，很快肢体读取了记忆，变得自然娴熟起来。
一根根或是捡，或是从树上劈砍出来的木头成为了想要成为的样子。
从背包里摸出一个火机，居安思危的他必须得承认，过来前是做好了风餐露宿，极限求生的准备。
只不过旁边的山村贞子看到火机的那一刻眼睛一亮，小心翼翼询问道：“我可以摸一下吗？”
“送你了。”一个打火机而已，他包里有三个，都是最便宜的款式。
一朵小的火苗悬挂在空中，山村贞子眼睛不眨，黑色的眼睛倒映着橘色的光芒：“母亲说过，不能要太贵的东西。”
村庄很多店铺都只有一个，杂货铺也是其中。
打火机是有卖的，只不过一万一个，她舍不得买，更多时候用的是村长给她送吃的时候，偶然带的一合火柴。
“这个不贵，在东京这些东西都很便宜。”
细小的树枝搭在下面，上面架好劈好的小木条，再叠上大块的木头。
每一个地方都留一些火苗燃烧的空余，一个合理的生火方式就成功了。
从背包里再次摸出一个打火机，在山村贞子心疼的眼神下，撕掉一节卫生纸用于引火。
神社有灶，贞子见火真的燃了起来，连忙端来一个铁锅，里面沉着米，焖饭吃。
在上杉升泽有意下，米其实买了不少，光山村贞子的饭量，一个人吃能吃两三个月。
看生米变熟没什么意思，上杉升泽也没土鳖到闻到米香还能怀念一下。
这个村的米质量没有惠子阿姨采购的米好，平常还不觉得，现在嗅觉放大后，就能闻到香气不足的米粒。
等等，为什么差距能这么大？
仔细的抽了抽鼻子，店长的店铺又不是什么高端定位，米也只是集中采购的普通货色：“神子大人平常也是吃米饭吗？”
“买的米饭和村长送过来的米饭不好吃，容易咬到牙齿。”
听着庄重的称呼，山村贞子很不好意思，其实刚才她想煮点面条的，但是上杉升泽坚持要吃饭：“饭点的米饭好吃，很软，有点甜。”
“容易咬到牙齿？”
上杉升泽有点不理解山村贞子的意思，掀开焖饭的木盖，因为温度开始沸腾的水中，雪白的大米翻涌着。
米似乎没有淘洗，清澈溪水被煮成了乳白色。
这份乳白并不蠢，夹杂着些许杂质的灰：“米是要洗几遍的，不能防水就煮。”
“哦……”山村贞子很失落的回了一声，觉得自己又丢人了。
这时候上杉升泽才发现，眼前的山村贞子似乎很缺乏生活常识，能养到这么大纯粹就是身体素质不错，一直没生过病。
教育的话还想再叮嘱几句，边说话边做事的他把热水倒掉，露出米的时候，还特地用手拿起了：“要这样去搓，上面的一些灰尘和淀……”
手指搓的感觉不对，他停住了发言。
低下头，一颗颗米粒散乱掉在锅里，一颗灰黑色的小石头落在手心。
站在肩膀上的白猫睁开了眼睛，富江的意识已经附身到了体内。
它的表情有种果然如此的了然，又有对人性本就是恶推论成功的笑意。
出现异常的白猫没人在意，上杉升泽没有去管水温，双手按进去，感受着相似的感觉。
等到手再次伸出来的时候，他抓出了七八块小石头：“你们就，这么恨她吗？”
买米的袋子的打开的，交易过程全程透明。
只有一个时候能够做小动作，那就是老板装米的时候。
米里面吃出石头的概率很低，他跟由希生活的时候，大概买几十包米才有可能吃到一次石头。
吃到这种石头没什么关系，但非常恶心，因为咬到后确实会有种牙齿被崩碎的错觉。
上杉升泽不懂山村贞子到底做了什么，整个村落的人都不待见她，甚至还要当着他的面耍一些恶心的手段。
努力露出一丝笑容，山村贞子比较矮一些，他选择蹲下让自己从感官上看上去没有那么的尖锐：“谁教你这样煮饭的？”
“村、村长……”畏畏缩缩的山村贞子总感觉回答完后会发生一些不好事情：“我做错了吗？”
“也不一定。”否定别人是很不好的习惯，上杉升泽一向不学：“我们那边把米洗一遍，然后把这些东西挑出来。”
他把这些小石头展现给对方看，里面有一块白色的，贞子一眼就看中了。
心思浮在表面，上杉升泽随意将所有的小石头放在贞子的手心上，离开了神社。
他去了村民们所说的恶灵肆虐过的地方，找到了一些线索。
比如明明一步之遥，两边的温差却不一样，遇到恶灵的地方明显温度低了很多；淋雨的喷头被他的手触摸后，根本流不出水。
但根本无法联想到究竟是什么种类的恶灵。
每一个村民都心里有鬼，遮遮掩掩，也无法探究更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