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细节呢？
“老哥，你明明说过不会对我说谎的……”
“所以我没说谎啊。”
说真话不会给人一种心虚感，现在的上杉升泽感觉可好了，随意的伸了个懒腰：“这些都是真的。”
“细节呢？”由希不甘心询问，得到的只有模棱两可的话：“由希也有秘密是不能跟哥哥说的吧。”
“……”
上杉由希很想问到底是什么秘密富江能知道，她却不能知道的。
可看到富江似人的模样，她下意识看了一眼走廊从来没有动过的武士刀。
每个人都有秘密，哥哥没有向她说谎，她同样不能撒谎去欺骗。
沉默下来的由希手下意识抓紧了护栏，就算关节处捏的发白都没发觉：“那我去睡觉了。”
“等一下。”
突然想起了什么摸了摸口袋，从里面翻出一个熊型的水晶玩偶：“礼物。”
不贵，算是便宜货，所谓水晶大概是玻璃。
这是妹妹能接受价格里面他认为最不错的了，更好看的也有，就是问起价格来，他不好回答。
由希倒是没有嫌弃，只是愣了一下伸手接过，手指摩擦着凹凸不平的表面，心情好了不少。
富江洗好了碗，好奇的探头吃瓜，被捕捉到后由希毫不犹豫扭头往楼上走。
“她是不是不喜欢我？”
“由希不喜欢你都不是一天两天了，还问这个问题干什么……”
相依为命的两兄妹虽然没有心意相通那么夸张，但看一眼能明白对方的情绪还是知道的：“不过，谢了。”
“那是不是有什么……”
“吃你的糖去。”
“哦……”
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把被子推到一旁，身体平躺闭上了眼：“晚安，富江。”
“明天见。”富江嘴巴嚼着糖，沾床即睡的上杉升泽已经看不到了。
久违的做了一场梦，有关于川上富江的，又有关于森妃姬子。
似乎有一道穿着白裙，上面总是有着冲洗不掉血迹的女人一直在梦境的另一处看着他，恬静抓着手中挣扎的玩偶。
上杉升泽不太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么发现她的，模糊的记忆映照出一把非常普通的剪刀，还有被剪断夹杂着红的黑色细线。
他似乎看到了一抹笑容，只是看不太清了。
当记忆溺进深海再次钻出的时候，他看清了面前的富江。
两根塞进鼻孔的黑色触手正悄咪咪的脱离：“你醒啦！”
“嗯。”轻声回应道，上杉升泽本以为再一次熬夜会像不久前一样萎靡不振，结果匪夷所思的很有精神。
长期晚睡累计出来的黑眼圈都消去了一部分，他站在镜子面前发呆，居然发现皮肤都变白了一些。
“老哥，你不会真被别人包养了吧。”
兄妹没有隔夜的矛盾，甚至上杉升泽过于任性让由希都有点想要不管一切的摆烂冲动：“皮肤过了一晚上就好这么多了。”
“先不说我有没有被包养的问题。”
刷着牙，瞥了妹妹一眼：“干那事之后，皮肤变好那不是跟女孩子有关系吗。”
谈起十八禁的话题也没什么不便，每个国家有每个国家的现状，这个国度虽然说分级严格，但并不代表传播就一定严格了。
说不定妹妹的理论知识比他还懂，所以上杉升泽懒得再管。
由希吃着包装面包，随口说道：“男孩子也可以得到滋润的。”
“什么滋润？”
“爱情。”
“滚蛋！”
从来没体验过爱情，上杉升泽当场就黑了脸，随手拿起一块面包扔给富江。
难得熬夜的由希起的晚了些，但还是比上杉升泽快。
打了个招呼优先出门，昨天因为哥哥的原因，料理社的副社长决定早上接她上学。
同样也难得不和妹妹一起上学，站在家里的上杉升泽看了一眼富江。
相关的记忆同步传递，他看着一个与由希同龄的女孩子挽住胳膊，带着妹妹坐上了一辆价值不菲的豪车，呼了一口气。
还说他被包养了，这丫头才是被包养的对象好不好。
亲人的友情他不想、也不能管，由希三观很正，不需要他费心。
伸手递出第二块面包，蹲下帮富江放水。
或许是昨天晚上出走太久，浴缸里的水少了三分之一。
喷头发出的滋滋声丢进水里销声匿迹，坐在一旁的上杉升泽久违享受一份宁静。
富江也没有说话，咬着面包像是窸窸窣窣的仓鼠。
过了一会，他的手臂被轻轻碰了一下。
浴缸里的水已经到了边缘，富江知道应该出发了：“路上小心。”
“嗯。”
轻轻点了点头，接过触手捎来一包面包，提起装课本的包：“无聊你可以看电视。”
“放心放心。”
等到屋内没有话说了后，他关上了门。
车水马龙的道路没有等待的人，他走了三个转弯，看到了川又伽椰子。
身旁站着一个与她相似的男人，拿着钥匙，等着她买早餐。
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准备避开的他看到伽椰子毫无征兆的疑惑抬头，就像是专门针对的自检雷达一样，一眼就瞧见了他：“上杉君！”
扬起的手很努力摇晃着，想起旁边还有父亲，收起激动的表情。
她担心父亲对上杉升泽也许会有什么意见，结果双方对视了一眼，父亲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又买了份一样的早餐，熟络的塞到他的怀里。
上杉升泽这个时候反而不太会说话了，小心拿着早餐，整个人很局促。
分割了一部分梦境或者说记忆，能够接伽椰子上下学的虚假父亲被赋予了真实的情感，一方面的行为举止更像是他死去的父亲。
他很多年没跟父亲相处了，此刻的相处方式更像是一问一答，没什么活力。
被奚落的伽椰子没有说话，古怪的看着眼前两个人。
气氛有些怪，但又怪的并不凝重。
没有什么剑拔弩张的感觉，比起气氛的古怪，她更觉得自己是个外人。
但能跟父亲好好相处就是万幸了，以前的父亲脾气还有些古怪，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心情莫名的暴躁，现在似乎是看病治好了，再也没有了那些毛病
而与此同时聊天结束，伽椰子邀请上车被他拒绝，就连上杉升泽都不太清楚自己能不能登得上这辆“幽灵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