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母亲传承的香道
“这个是什么？”
靠的足够近，贞子很快凑了上来。
试图性伸出手，见上杉升泽没有任何意见，抓住了其中一枚“水晶”。
透过半透明的碎片，能看到一缕灰黑色的波纹在其中激荡，如同烟尘般贴合在内壁里。
山村贞子觉得很新奇，她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好玩的东西，城里果然是不一样的。
那缕烟尘还不是固定的，能随着手势发生改变。
只有上杉升泽和被封印在神社的恶灵们能够看到，里面的东西哪里是什么烟尘，根本就是一只恶灵在疯狂挣扎。
伊势条诛村正的炼化可不是囚禁在神社那么温柔的修行，尤其还是一小块碎片的时候。
封印的只有一个恶灵，整体的伊势条诛村正封印的恶灵密密麻麻，成千上万。
当数不清的恶灵同时哀嚎的时候，虽然痛苦程度是一样，但至少看着别人疼的不行，心理上多少会有些安慰。
恶灵生前也是有智慧的生物，无知的生物是没有恨这么复杂的情绪，所以幸灾乐祸是一种很恰当的东西。
“你要喜欢的话，我可以送给你。”
另外一块碎片也拿了出来放到她手心，两块碎片他只要轻轻一捏就可以把它们放出来。
当然，这是虚假的，它们依然存在于伊势条诛村正内，只不过是被固定在了神社里。
“不贵的。”太多谎言堆积起来，说起谎早就面不改色了：“一千块钱能买两个。”
被伊势条诛村正斩杀的恶灵是没有转生机会的，它们只能陪伴上杉家一同追逐，直到找到真正的神明才能解脱。
那既然都是永无止境的道路，那么放在这里“发光发热”也是很好的，最起码不用去战斗了。
换做是以前，贞子绝对是心疼的不得了，因为钱很珍贵，只能买一点点。
但是有前来统计的大叔说了一下基本物价，贞子就弄懂了钞票购买力。
一千块日元真的不多，她打消心里的念头开心的接过去，准备摆到最显眼的地方。
上杉升泽躺在床上打了个哈欠，他很累了，跟身体无关，是心累。
忙的事情太多了，就算身体得到了相对充足的休息，心理也堆积的足够多了。
拿出手机简单看了一下时间，把薄被盖在身上，就这阳光很快便昏昏欲睡：“我先睡一会，快要做饭的时候记得叫……”
均匀的呼吸声融入了房间的寂静，山村贞子看了一会上杉升泽，跳下床去供奉神明的地方摸出一个花纹繁琐的四方长盒子。
这是母亲偷偷传承给她的东西，专门叮嘱一定是独一无二的人才有资格享用。
盒子打开后，里面藏着的是各式香料，写好雅字的香札，松散香灰的香箸、缝制香包的莺针，割香台。
第二层还有一个很小的闻香炉，旁边放着火箸（火筷子）。
里面其实还有一小瓶蜂蜜与炭粉，那是合香用的，今天不合适她没有拿出来。
其实盒子里大部分的东西对今天都没用，因为贞子准备用的就是母亲手制留下来的合香。
贞子爬上床，跪坐着伸手把窗户关上。
点起明火，伸进摆好合香的闻香炉里，一股寡淡又恰到好处存在的香气环绕在整个空间。
对于志光雅美来说，上杉当代家主就是心中独一无二的那个人。
对于山村贞子来说，躺在床上睡着的神明就是她存在的证明。
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女在一个并没有重合的时间里，有了相同认可的事情。
抱紧膝盖坐在角落的贞子静静守在旁边，时间以缓慢又恬静到迅速的阶段流逝。
直到合香散去了半个小时，贞子已经收拾好香道的物件，出门去集市买菜。
神社山脚下的村落换了一批人，是阴阳寮更换的新血，他们本来就是因为神社而存在的，老村长那一批属于倒反天罡。
睡着的上杉升泽是被电话吵醒的。
“谢谢你，我的任务完成了。”
脑袋并没有麻的感觉，也没有被突然打搅的些许恼怒。
之前接久美麻衣的电话没感觉，这个时候才听出了几分机械的AI声。
虽然对这位线下都靠平板打字说话的少女有了心理准备，但没想到哪怕是打电话也是不会说话的。
“你吵到我睡觉了。”跟外表文学系美少女细声轻语说话上杉升泽是做不到的，他已经见过太多美少女了：“没事我就挂电话了。”
“有事。”久美麻衣语气没什么变化，她很喜欢上杉升泽这样的态度，随心所欲不阿谀奉承：“每年阴阳寮报税的时间马上要到了，我是你现在的秘书，来提醒你一下。”
“我三十万奖金还有税款？”一提到钱的事情，上杉升泽瞬间就精神了，语气都大了很多：“大小姐，我这些钱可是拼死拼活拿的。”
“我记得咋们的税款不低吧，百分之二十，六万块就这么没了？！我不交。”
“跟你没关系，奖金是没有税这个说法的。”
换做是过来收税的阴阳寮成员，上杉升泽这无赖行为只有头痛，可惜久美麻衣从来不缺钱：“我是想跟你说，报完税之后，每年的福利都会重置，你今年还有很多福利没有享受。”
“那我……”
“我知道你是不愿意浪费。”大家族教育还是不错的，把贪财说成不浪费的情商绝对有：“所以我帮你预约了阴阳寮名下的一家医院，你正好放假，就去住几天院吧。”
上杉升泽撇了撇嘴，他不太喜欢医院，有一部分是父亲死亡的原因：“我又没什么病……”
“全方面检查一下身体。”久美麻衣劝着，她还记得内部有人请了狙击手一枪穿了他的脑袋：“不会把你切片研究，你其实在上杉家历史里都是很平庸的那一类，要研究也是那几个才能显著的。”
“我可谢谢你说真话啊。”说起检查，上杉升泽也跟久美麻衣想法一样。
摸了摸自己被狙击子弹穿透，现在痊愈了的脑袋。
按照正常人脑袋应该是爆炸的，他被富江保护住了，所以只是穿了过去：“检查就没必要了，有没有其他疗养方面的福利？”
他本人是不愿意进行检查的，因为体内多出了富江的细胞。
这方面在仪器的检测下百分之一千是异常，他也百分百会被切片研究。
“有的。”久美麻衣回答着，不知道是调整还是其他原因，简短的语气听不出AI的声音：“我会去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