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叛变的蛇岐八家
“靠，自己这周目是不是跟水难杠上了。”
身体被水淹没的同时，路明非忍不住在心底吐槽道。
先是在进入尼伯龙根时被水牢淹没。
现在又掉进了地下河里。
难道是命运的恶意吗？
眼下的情况十分不妙，之前路明非在卡塞尔学院上的野外生存课里不止一次强调过落入冰冷水流的危险，突如其来的低温可能导致心脏骤停，会直接夺走人的性命。
必须赶紧上岸才行。
路明非一边把脑袋露出水面一边心想，可现在的问题在于目前他根本无法在黑暗中分清方向。
受到暴雨的影响眼下这条暗河的水量迅速暴涨，像是过山车一般裹挟着路明非不断前行。
更糟糕的是雨水还将不少树木和石块冲进这条暗河里。
路明非已经接连几次在黑暗中被冲过来的木头和滚石给撞到，险些彻底没入水中。
而在这个过程里失温的影响也在不断蔓延。
路明非先是感觉四肢开始变得麻木起来，接着大脑逐渐有些昏沉下去，就连思考也在不断迟钝。
该死。
路明非想起了之前马里亚纳海沟那次经历，当时他也是掉进了跟现在一样冰冷的海水之中，生命危在旦夕。
可那次他遇见了绘梨衣，尽管路明非是因为错看成师姐才游过去拥抱住人家，但那个傻傻的女孩还是因此对路明非产生了好感，甚至把氧气头盔戴给了他。
突然间路明非的意志爆发了起来。
想想自己为什么要开启二周目啊路明非。
想想你为什么要来到东京。
你不是要改写上周目的所有悲剧吗？
那怎么能够面对这种程度的困难就放弃？
在心中怒吼的同时路明非咬咬牙，忽然间他闻到了一股气味。
那是强烈的血腥味，这条河里除了他以外似乎还有什么刚刚死去不久的生物。
血腥味不断变得浓郁起来，路明非意识到那具尸体正在水流的带动下飞速靠近。
没有丝毫迟疑，路明非直接伸手在水中一掏，抓住了一头只剩半截的鲨鱼尸体。
事到如今他已经顾不上去思考为什么这种地下河里会有鲨鱼。
因为路明非已经抓住了获救的希望。
“不要死。”
路明非立刻抱住鲨鱼的背鳍，如同命令臣子的君王对准鲨鱼眼睛的部位说道。
下一秒金色的光焰划破黑暗的水流，那是鲨鱼眼珠中迸发出来的光芒。
这一刻鲨鱼的双眼里同时倒映着路明非那对赤金色的黄金瞳。
这头只剩下半具身体的死尸再度恢复了活力，如同拱卫君主的守卫一般带着背上路明非冲出河流，直接落回到岸上。
做完这一切后鲨鱼瞳孔再度熄灭，重新变回了一具毫无生息的尸体。
路明非伸出一只手拍了拍鲨鱼的脑袋，同时背靠着他大口大口呼吸空气。
这时他听到了口袋里面传来了老板娘焦急的呼喊声。
于是又把手伸进去将手机掏出来。
在先前的落水中他所佩戴的监听器已经被流水冲走，只剩下一部手机可以继续和老板娘那边交流。
“你怎么样了路明非？”
“还行，就是水喝多了肚子有点胀还有点脏。”
“看来所谓东京的马桶水干净到能喝这种话完全是在放屁嘛。”
这种情况下路明非依旧开起了玩笑。
可老板娘那边的状态就没有这么冷静了：
“拜托这种情况下就不要吐槽了，你是打算进化成吐槽之王吗？”
直到确认路明非再度平安之后，苏恩曦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开始说明起刚才的情况。
“好在你平安无事，刚刚不论是监听器还是手机都一度失去信号，等到终于恢复连接时我才发现你的位置在不断移动。”
当时她一下子就推断出路明非是掉进河水中被冲走。
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言灵。”
路明非解释着：
“我刚刚应该是遇到了某个能够使用言灵的敌人，他让我产生了一直在黑暗中笔直前行的错觉，并趁机靠近了我。”
听到这里苏恩曦立刻有了头绪：
“言灵·迷宫之蛇。”
她说道：
“这种言灵能够侵蚀领域里生物的精神，从而修改其对于周围环境的认知从而将其困在虚幻的迷宫里。”
按照老板娘的科普迷宫之蛇在言灵周期表的序列并不如梦貘高，但却是构筑许多炼金结界甚至是维持尼伯龙根存在的基础术式。
路明非回想起上周目也曾经在高天原里看到过能够产生类似效果的青铜铃。
“刚刚袭击的你的家伙应该是借助了地下环境和水流的声音神不知鬼不觉的发动了这个言灵，好在你及时反应了过来。”
“那家伙可能也是注射了进化药的实验体，而且很可能就是蛇岐八家要运输的货物。”
路明非说道：“刚才它帖在我背上时我能感受到它的身体和器官都已经发生变异。”
准确来说就像是章鱼触手一样。
可路明非不想跟老板娘说明自己当时遭受了一段触手play，没准那家伙会因此觉醒什么奇怪的癖好。
听到这苏恩曦很是意外：
“你说过进化药那是猛鬼众在搞的实验吧，可这里不是蛇岐八家的地盘吗？”
至少按照上周目的情况来说是这样——路明非心说。
当时至少蛇岐八家明面上不敢公开对进化药的实验。
只有伪装成橘政宗的赫尔佐格自己偷偷在源氏大楼最底下批量研究着蛇形死侍。
“现在有两种可能性。”
路明非讲道：
“一是蛇岐八家同样存在着背地里偷偷研究着进化药的群体，我们只是碰巧找到了这批人搬运实验体的接头点。”
这样的话就和上周目情况一样。
沉默了一会儿，路明非才继续说下去：
“第二种就是蛇岐八家的态度彻底发生改变，他们开始公开探寻起进化成纯血龙族的方法。”
“所以他们才会彻底隐藏起来，为了不让这一消息有任何泄露的可能。”
——这就意味着这周目蛇岐八家打算窃取白王的力量。
想到这里，路明非的表情瞬间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