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当花瓶最在行了！
进入艺术馆之后，馆内温暖如春，灯火通明，澄明的光晕增添了几分恍惚感，显得不大真实。
望月樱乃有事先离开，小鹿野的黑色大衣习惯性折叠放在手臂上，一袭干净利落的西装革履，漫步掠过大厅。
艺术馆内不仅有着雕塑展览，还有美术展展览，以及来自世界各地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展览，来往人群有很多。
一路上有女性路人频频投来灼热的目光，小鹿野目不斜视，置若罔闻。
经历过这么多，他早已习惯，并不是窃喜什么。
毕竟抛弃皮囊，你我不过是二百零六块骨头。
再说女人是既麻烦又矫情的存在，你玩得开心她会不开心，你玩不开心她也不开心。
总之来说呢，如果不需要繁衍子嗣或者发泄生理欲望，大家应该都愿意与同性玩耍！
女人有什么好的，玩游戏不香吗？和朋友开黑不快乐吗？
小鹿野脚步不疾不慢，他的目光被雕塑展览上耸立着的一侧雕塑所吸引，造型奇异夸张，诡谲怪诞。
面具非面具，翅膀非翅膀，姑且称呼为面具。
他走近雕塑，驻足于此，底座没有任何的标识与落款。
那一张面具是由纯白的鸽子羽毛和漆黑的乌鸦羽毛构成，羽毛两端各有一孔，上有丝带，用作固定。
白鸽羽毛勾勒出拟人化表情，是微笑；同样，乌鸦羽毛描绘出人类的表情，是哭泣。
在白鸽羽毛与乌鸦羽毛相互交织，参差不齐的地带则是可以看到苦笑，讥讽，哀戚，悲悯......
你在任何角度观察到任何表情是不同的，犹如3D打印机制作出来的。
小鹿野专注地欣赏着，目光泛着赞赏之色。
就连身旁出现一位女人都没有注意到，她就是双叶未央。
墨绿色长裙勾勒着她前凸后翘的身材淋漓尽致，尤其那一双玉腿，腿形笔直修长，光滑细腻灯光洒落在其上，犹如玉腿发光，白到发腻。
一双裸色高跟鞋，将她的玉腿衬托更加完美，足尖轻轻点地，像一朵娇艳的花。
耳侧响起她动人的声音，温婉贤淑：“先生，打扰了，不知道你觉得你这雕塑如何？”
闻声之后，小鹿野从沉浸之后清醒过来，侧头看向她，正好与她柔情似水的目光交汇。
“你问我？”
“当然，先生。”
小鹿野看向她，下意识被她的美腿所吸引，只是不过蜻蜓点水的一瞥，他便收回目光。
“这件雕塑造型奇特怪异，颇具创造力。雕塑家在他的创作旨意应是人性的复杂，但我想雕塑家自己也陷入人性的内耗之中，不知该该何去何从？”
“是吧，双叶小姐？”小鹿野直接点明女子的身份。
双叶未央在小鹿野评价时，也观察着他，清隽俊秀，目光清澈明净，仪态自然清冷，不愧是望月樱乃选中的男人。
“小鹿先生，你好，双叶未央，樱乃的闺蜜，很高兴认识你。”
“双叶小姐，小鹿野。”小鹿野目光清淡地回应道。
小鹿野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浑身艺术气息，主打就是温婉娴静，传统大和抚子的形象。
但让他觉得有一点怪异，偏向安静的女孩一般更喜欢清冷型香水，而她选择的是娇艳浓郁的玫瑰花香。
但小鹿野觉得与他无关，他没有任何理由提问。
“小鹿先生，你的评价.......”
还未等她说完，望月樱乃走过来，一袭抹胸裙衬托她窈窕的身材，肌肤白皙嫩滑，五官精致如画，妆容很淡，但很美。
两人拥抱在一起，望月樱乃喜悦地说道：
“欢迎你回来，未央。”
“樱乃，祝你新婚快乐，礼物稍后我会送给你。”
“你我之间，不必这些虚礼。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达令，小鹿野先生。”
“你好。”
“你好。”
两人简短打过招呼之后，双叶未央柔声细语地说道：
“两位，这地方不适合说话，不嫌弃的话，到我这里来坐坐。”
三人一同坐在双叶未央简易的工作室，属于临时搭建，两人坐在小型圆桌周围，到处是废掉或者半成品的雕塑与色料，空气中弥漫一股淡淡的石灰味。
是双叶未央特意在东京国立艺术馆租下，用于参加本次的雕塑展览。
她一旁制作着红茶，温声细语地说道：
“抱歉，两位，回国第一次见面就在如此简陋的场所，就连所喝红茶不过是基础款，还请两位不要介意，不要嫌弃。”
“未央，你还是这般客气，我们都是自己人，没什么事的。”樱乃柔和地回答道。
“我不是说你，我说的是小鹿先生。”
“没事，我也不在意这个，随意就好。”小鹿野带着清浅的笑容回答道。
他觉得想樱乃邀自己来此，不过是当个很好的倾听者，毕竟人家闺蜜说话，关你毛线事！
你在旁边附和，说些高情商的回答，然后适当地做事就好，比如添茶递水。
不必画蛇添足，强行表现，惹人生厌。
小鹿野明白得很。
当花瓶他最在行了。
双叶未央端着茶盘过来，倒上三杯热茶，递给他与樱乃。
三人捧着热茶，望月樱乃率先开启，红唇微张，问道：
“听叔叔说，你今年回国之后准备留在东京发展，有什么的打算吗？”
“目前还在看，东京大学与中央大学文学部发来邀请，邀请我前去担任准教授。”双叶未央纠结地回答道，忽然向着小鹿野一问：
“听闻小鹿先生在东大教学，不知道有什么看法呢？”
你CUE我？
“最重要还是个人的想法，如果双叶小姐喜欢的话，可以去做，若是不喜欢，勉强也是没有意义的。毕竟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是开心嘛！”
双叶莞尔一笑，略带调侃地赞叹道：
“小鹿先生，活得真是通透呢！”
可惜她自己的命运从不在她的手中，而在家族手中。
当然你享受了家族的荣耀与金钱，也必须承担你要承担的责任，你不能既要又要。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枷锁与困境，而每个人的自我选择又在抉择自身的命运。
樱乃适当地补话，转移话题道：
“未央，我记得你大学毕业时的梦想是去往艺术成为“永恒”的翡冷翠（佛罗伦萨），在米开朗基罗广场看一场盛大的日落，在翡冷翠教堂等待夜晚降临。”
双叶未央绝美的脸庞泛着苦笑道：
“翡冷翠吗？”